薑婉,一直以來都是他想要得到的人。
聽白秦說自己想娶的人是薑婉,他的神經也跟著放鬆了。
他就怕白秦是對薑笙念念不忘,那以後肯定還要出事。
“行,爸到時候會去薑家,再和你說說。”
在白年看來,薑家自小養在薑家,又深薑家那幾個兒子的寵,將來無論是哪一個哥哥,都會為了薑婉,幫扶他們白家一把吧?
“嗯。”
這件事,就這麽定下來了。
殊不知,現在的薑家,再也不像從前那樣歡聲笑語,薑婉很明顯地覺到了,這個家變了,氣氛好像變得死氣沉沉,再也不像以前那樣,一家人生活得融洽又幸福,是所有人捧在掌心裏的寶貝。
薑婉清楚,這一切都是因為薑笙。
薑笙。
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薑笙在薑家人心裏的地位,居然能這麽高,連一向疼的大哥,最近也都一反常態,變得比以前沉默。
上次在大哥房間裏,還看到一個綠的盒子。
好奇地打開一看,居然是一掛翡翠項鏈,和今年過生日在拍賣會上拍的,幾乎一模一樣,唯一不一樣的是,這掛翡翠項鏈,有個鑽石吊墜。
薑婉在看到那掛項鏈,就已經猜到了,這應該是大哥準備送給薑笙的。但他們之間的矛盾太深了,大哥也很清楚,所以他並沒有送出去,才一直放在自己的房間裏。
上次在拍賣會上,薑笙和哥哥們確實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明明大哥以前那麽厭惡薑笙,明明大哥他以前都無一例外地選擇站在自己這一邊,不管發生了什麽都會選擇偏袒,護,哪怕薑選擇了薑笙,大哥也從來沒有搖過對自己的心。
還以為,大哥才是最自己這個妹妹的。
可是眼前這掛翡翠項鏈,深深地刺激到了薑婉。
看著這掛項鏈,緒再次失控,眼圈又紅了。
覺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還是無法控製地,朝著最不想看到的方向發展了。
“婉兒,你在這幹什麽?”
薑經年的聲音,在後驟然響起。
立刻把盒子放好,轉過,喊了一句:“大哥。”
薑經年並沒有看到薑婉紅了的眼圈,他隻是快速地走過來,將那個綠的盒子放好,確保它完好無損。
“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
“我睡不著。”薑婉穿著睡,可憐地腳站在地毯上,“哥,我覺家裏好像變了,大家也都變了,是因為笙笙嗎?”
薑經年歎口氣,拍了拍的肩膀,說:“別胡思想了,快點回房間睡覺,明早還要起來去上學。”
他何嚐沒有察覺到,這個家裏的變化。
薑早已不在,家裏隻剩下他和薑鴻遠,薑淮又遠在國外,暫時沒有辦法分擔什麽。
他們以前把薑婉當做寶貝妹妹來寵,把薑笙當做可有可無的存在,可是現在真的離開了,他們又都開始在心裏默默地懷念。
人,是不是都犯賤?
有關薑笙的一切,好像都了他們心口的疤,隻要一,就流不止。
薑婉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差點掉下來。
“好,我回去睡覺了。”
薑婉回去以後,薑經年才有空去看那個盒子,包括裏麵的項鏈。
很快,就是薑笙和薑婉的生日了。
可惜,薑笙再也不會回來了,更不會像從前那樣,眼睛裏像是有星星,用驚喜的眼神仰視著他,視若珍寶地接過他手裏的禮,甜甜地說一句謝謝大哥?
是誰,把那樣親的薑笙殺死了,是他們所有人。
薑經年的嚨,忽然有些哽咽。
他到現在,對薑笙所有的決絕和行為,似乎終於開始明白了一點。
“你現在做出這個樣子,又給誰看?”
門口,傳來薑鴻遠諷刺的聲音,格外刺耳。
從薑笙親口對母親說決裂兩個字後,薑鴻遠好像就徹底變了,他變得不再溫和,在這個家裏,他經常會冷言冷語,尤其是對他這個大哥。
可能是薑笙對他說了些什麽,薑鴻遠對薑婉也有了敵視,似乎懷疑這一切都是薑婉在背後作妖。
一想到這些事,薑經年有些頭痛。
薑笙如今已經離開了,他真的一點都不希,這個家再次因為什麽到重創了。
“鴻遠,我們談談?”
“談談?好啊。”薑鴻遠走進來,嘲諷道,“要不要談談,在我和薑淮都在國外的時候,你們他媽的到底都對薑笙做了什麽?”
他現在,已經把薑笙和他們決裂的事,全都歸咎在父母和薑鴻遠上。
他和薑淮縱然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可是他們最去年一直在國外,可母親和大哥呢,他們一直在薑笙邊。
他一回來,就得到了薑笙離開薑家的消息。
“如果不是你們對做了那些事,薑笙會離開得那麽決絕嗎?明明已經盡量不去讓家裏人為難,幾個哥哥隨手送一件小東西都能滿足到開心一整天,是那麽容易就能滿足的人。”
事實上,薑鴻遠是這個家最了解薑笙的人。
隻不過,他以前從來沒有提起這些事。
薑經年的太,都跟著脹痛了。
因為他確實已經不知道,他對薑笙到底做了多混賬事。
“我會去求薑笙的原諒,直到原諒我為止。”
“你還有這個臉嗎?”薑鴻遠冷笑,“我現在已經沒臉出現在麵前了,而你,是怎麽好意思在重傷以後,說出這種求原諒的話的?我都替薑笙到惡心了。”
薑鴻遠:“在最絕,最難過的時候,陪在邊的是另一個人。從那一刻起,你就再也沒有任何資格了,還有我。”
他忽然很羨慕薑,因為現在,薑至還能靠近薑笙。
他們呢?他們現在,甚至隻能在遠默默看著,承擔著心的悔恨。
薑經年張了張口,什麽也沒說。
而薑鴻遠,也已經摔門而去。
黎婉華不知道兩個兒子在吵什麽,披著服出來,卻隻能看到薑鴻遠憤然離去的背影,有些茫然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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