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熙之笑的更歡了,語氣甚至出幾幸災樂禍,“哥,你跟我餡沒關係,待會兒薑薑姐來,別掉鏈子啊,我祝你功……”
陸祁澤終於忍不住嗬斥陸熙之:“閉!”
陸熙之還在笑,叛逆的回懟,“我就不!”
陶薑掛斷覃思思的電話後,馬不停蹄的趕來醫院,中途又接到了宋意的電話。
宋意說在醫院偶遇的那個,回去寫了一篇微博,現在衝上熱搜了,醫院門口聚集了好些和狗仔。
陶薑現在過去,一定會引起不小規模的轟。
“你現在在哪?”陶薑問宋意。
“我在酒吧,小胖和也在。”
“那正好,你現在預告一下,我們半個小時以後開始直播。”
掛斷電話,陶薑打著方向盤掉頭,跑到Dewdrop酒吧招搖過市。
不到一個小時,聚集在醫院的那幫紛紛轉向Dewdrop酒吧。
直播持續兩個小時,圍在醫院門口的聽到消息,全奔著酒吧去了,直播結束以後,陶薑還和們聊了一會兒,甚至還請狗仔喝了兩杯酒。
這一耽誤,將近三個小時。
別的沒啥,就是苦了辛辛苦苦裝失憶的陸總。
陸祁澤麵對著親媽和親弟弟一又一的攻破,是真的快演不下去了。
他自暴自棄似的躺平,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
就在這時,病房被推開。
陶薑的影出現在病房門口。
陸熙之興的大喊,“薑薑姐,你來啦!”
陸祁澤一聽,嗖的一下坐起來,漆黑的瞳仁立刻發亮,一掀被子跑下床,連拖鞋都沒穿。
他拉著陶薑的手,笑的很傻,聲音無辜的很,“薑薑!你去哪了!怎麽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你怎麽才來接我……”
高高大大的男人用略帶又害怕的語調說話,這反差帶給陶薑的衝擊太大了,即使在路上已經有了心理預設,還是被創到了。
陶薑直接愣住,都忘了甩開陸祁澤的手。
陸熙之見狀,大聲嚷嚷,“薑薑姐,你快看看我哥,醫生說他醒來就這樣了!你看他鞋都不穿,他可是有潔癖的!”
覃思思附和,“薑薑啊,我問了醫生,他這種況,是有可能的。”
陸祁澤抱著陶薑的手臂,忍不住往上,眼梢帶著淺淺的笑意。
陶薑把他的腦袋推開,瞪了他一眼,“你隻記得我,那我們是什麽關係?”
“……”這一句話,真給陸祁澤問住了。
說男朋友吧,不太深刻,未婚夫妻吧,又怕刺激到陶薑,老夫老妻……
行,就老夫老妻。
反正他現在腦子不好,怎麽說都行。
“我們結婚好多年了!”陸祁澤指著陸熙之,“兒子和他差不多大!!”
陸熙之:“……?”
陶薑雙手抱在前,滿臉審視的盯著陸祁澤。
絕對不相信陸祁澤腦子燒壞了,隻記得。
雖然經曆過兩次失憶,但不相信這種小概率的事會這麽巧合的發生在陸祁澤上。
覃思思站出來幫腔,“薑薑啊,你也知道,我們家不缺錢,但問題是,陸祁澤不願意跟我們走,一說帶他走,他就用跳樓威脅我!”
覃思思愁眉苦臉的說個不停,“我就他和熙之兩個孩子,熙之還小,指不上,祁澤從小就優秀,我和他爸下半輩子就指祁澤了,可是沒想到……”
說著說著,覃思思哭了起來。
陸熙之大聲安,“媽媽媽,你別哭啊,醫生不說了嗎,我哥這種況,是可以恢複的。”
“……”陶薑一個頭兩個大,在傻子前男友和哭啼大伯母之前,把視線投向一白大褂的醫生。
覺得,這種匪夷所思的事,還是聽聽專業人員的解釋比較好。
醫生抬手扶了扶眼睛,一臉鄭重的開口,“陸先生這種況,是很見的,但確實存在。”
“那你們還等什麽?”陶薑指著陸祁澤開口,“開顱啊,這麽好的病例,快研究一下!!”
“……”
陶薑彪悍的提議把所有人都震懾住了。
短暫的安靜後,陸祁澤小心的拽了拽陶薑的袖,聲音低低的,“我不要開顱,我害怕!”
陶薑疑的看著陸祁澤,“你不是傻了嗎,怎麽知道開顱是什麽,還害怕?”
挑著眉,冷靜的看著陸祁澤。
裝,繼續裝。
看你能裝到什麽時候。
陸祁澤抿了抿,低著頭不說話。
半晌,出一句,“就害怕,不去!”
陶薑:“……”
覃思思:“……”
陸熙之:“……”
醫護人員們:“……”
太強了。
陸總這心理素質,這堅定的信念,太強了。
果真是永遠不醒一個戲的人。
最終,在陸祁澤的堅持和覃思思的助攻下,陶薑勉為其難的答應“照顧”陸祁澤幾天。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陶薑晚上有一場演出,沒空和陸祁澤繼續扯皮。
既然他願意演,那就且演著吧,權當看戲。
就這樣,陸祁澤如願以償被陶薑領走。
覃思思目送倆人離開,不放心的叮囑道:“薑薑啊,祁澤就先拜托你了,你一定要照顧好他,千萬別讓他跳樓啊。”
陸熙之看覃思思滿臉認真的樣子,真的懷疑信了陸祁澤拙劣的表演,怕真的擔心,於是小聲的告訴,“媽,哥沒傻,演的。”
“我知道。”覃思思應聲,不由得想到一個小時前,找醫生詢問況,並且告訴他讓他配合一下,價錢好商量。
然後就聽到醫生一臉為難的跟說,這錢他不能要,陸總已經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
好了……
這狗兒子!
就會欺騙的!
虧真的信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覃思思淡定追問,“媽有那麽傻嗎?連這都看不出來?”
陸熙之悻悻的閉了。
覃思思又道,“媽剛才演的怎麽樣?””
陸熙之豎著大拇指誇,“明年的奧斯卡非你莫屬。”
覃思思被誇開心了,拍拍陸熙之的肩膀,豪邁開口,“真甜啊,下個月零花錢翻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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