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行刑的那天,陶薑去墓園看了自己的媽媽。
巧合的是,顧羽也在。
陶薑抱著一束白花來的時候,顧羽正跪在顧淩的墓前絮絮叨叨說話。
陶薑就沒有上前,等顧羽下來了,才上去和媽媽說話。
看完媽媽,陶薑就和顧羽一起去顧家吃飯了。
顧筱筱一見到陶薑就叭叭叭說個不停。
本就是話癆,見到陶薑後更是有說不完的話,聒噪的像隻蛐蛐。
顧羽不堪其擾,忍了一個小時後,終於忍不下去了。
“顧筱筱,你下個月零花錢沒了!”
顧筱筱:“???”
憑啥?
為啥?
咋了就被扣零花錢了!
一轉眼,距離宋意做完植皮手已經過去半個月,陶薑終於可以安心的去工作了。
這天,剛結束一場商務直播,很意外的接到了陸祁澤打來的電話。
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陸祁澤都很給陶薑打電話。
更多時候,他都是直接出現在陶薑的麵前,有話當麵說。
陶薑意外的,不過想想還是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接聽電話。
陸祁澤驚訝不已,“你竟然肯接我的電話。”
“在工作呢,有事嗎?”
“那個,現在宋意快好了,你答應我的那兩個要求,什麽時候幫我實現啊。”
陸祁澤知道陶薑最近的力全放在宋意上,他也沒有自討沒趣,專心工作,把之前積的出差工作給辦了。
一聽說陶薑開工了,他才敢給陶薑打電話。
陶薑既然答應了陸祁澤,就沒打算賴賬。
“你等我問問小飛,看一下我還有什麽工作。”
“好,我等你消息。”陸祁澤說完,乖乖的把電話掛了。
陶薑去主播休息室找馬飛時,馬飛正在那裏和主播聊天,手裏還拿著一支筆,唰唰唰的寫個不停。
按他的話說,好記不如爛筆頭,有的沒的都記下來,萬一以後用的上呢。
和主播聊完後,馬飛就帶著陶薑就離開了。
“飛飛,我這兩天都工作有哪些?”
關於對馬飛的這個稱呼,是陶薑和阮一起經過討論後慎重決定的。
馬飛年紀不大,哥不合適,小馬小飛又顯得太端著,不夠親切。
幾番思索,大家才定下來飛飛。
朗朗上口,多親切多好聽。
馬飛也很滿意,慶幸的說幸好陶薑他們沒決定他馬馬。
馬飛想了想,回道,“你最近的工作在三天後,這兩天沒什麽事,休息一下,還有一個月就新年了,那時候才忙。”
“明天我打算讓宋意直播半個小時左右,讓大家看看他的狀態,這也是一個穩固的過程,你也可以陪他一起出鏡,下午我帶小胖出差,兩天後回來,你就好好休息,等我們回來了,一塊錄新歌的間奏。”
“好。”陶薑眉心,“那我去Dewdrop酒吧看看。”
這段時間太忙了,酒吧那邊好久沒有管過,夏凝霜都氣的要扣份了。
扣份事小,夏凝霜那祖宗生氣了,可不好哄。
至於公司,和顧羽相認後,陶薑直接把媽媽留下的公司給了顧羽,還把自己的份讓渡了一些給顧羽。
現在就躺著收錢就行。
第二天上午,陶薑和宋意在醫院的病房開了一場直播,就簡單的和們聊了一會兒,很快就下播了。
宋意暫時還不能出院,因為植皮後的日常護理非常關鍵,還容易出現排異反應,為了以防萬一,還要再住院半個月觀察觀察。
直播結束後,陶薑給宋意的傷疤上塗了祛疤防止疤痕增生的凝膠,那細致的眼神,讓陸祁澤一整個吃醋。
他著自己脖子下那一片新長出來的,欠不愣登的湊過去,“薑薑,給我也抹一下,別浪費了。”
陶薑:“……”
從醫院出來,兩人打算去菜市場買菜。
車上,陸祁澤沒話找話。
“薑薑,李阿姨昨天還說起你呢,說你最喜歡喝燉的花膠湯,我跟學了,晚上做給你喝。”
“你學會了?”陶薑驚訝。
花膠湯是李阿姨的拿手菜,做法和普通的花膠湯不一樣,多了幾個複雜的步驟,還要放好幾味香料,這些香料什麽時候放,放多,都是有講究的。
陶薑學了幾回,都沒能完複刻出李阿姨的味道。
這麽難的一道湯,陸祁澤這個廚房小白一學就學會了?
陸祁澤很陶薑這驚訝的樣子,輕笑一聲解釋道,“你喜歡喝,我肯定要學會。”
陶薑聽到這句話,表愣住,久遠到快要模糊的記憶,一下子就清晰起來。
這句話,也說過。
失憶之後,陶薑就相當於一個什麽也不會的孩。
連最基本的係扣子拉拉鏈都是現學的,像做菜這種複雜的事,一點也不會。
本來也沒什麽,畢竟陸家有各種保姆,隻要有一些自理能力就夠了。
但是和陸祁澤告白以後,陶薑突然就覺自己很沒用。
那段時間,陸祁澤突然忙了起來,整天為了公司的事夜不歸宿。
陶薑那時候哪知道陸祁澤是故意躲著,還以為陸祁澤真的被公司上的事難住了。
自責的不行,自己實在太渺小了,很多事都不懂不會,陸祁澤工作上的事一點也幫不上忙。
陶薑又愧疚又鬱悶,很想為陸祁澤做點什麽。
可管理公司得先學金融,和金融有關的書籍在陸祁澤的書房見過,那些書摞起來都比高,別說全理解,讀都都不通順。
等學明白,估計陸祁澤都退休了。
陶薑左思右想,最終決定為了陸祁澤學做飯。
覃思思說過,人,每天都要吃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得的慌。
換個思路,吃飯時陸祁澤每天都要做的事。
學會做飯,就能更好的照顧陸祁澤了。
打定主意,陶薑就跟著李阿姨開始學做飯了。
其實做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李阿姨也說沒必要學這個,可以學點自己喜歡的事。
當時說,“我喜歡陸祁澤,這幾道菜陸祁澤喜歡吃,我一定要學會。”
李阿姨笑著說陸祁澤有福氣,把打趣的臉紅了一下午。
想起往事,陶薑都不知道該擺出什麽表。
腦啊腦,當時純純是一個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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