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眼皮一,急忙問道“高要到底是出什麼事了?”
“奴才不知”太監沒有回的話,而是冷臉道“您且回去等著吧,高公公若是辦完事了,自然就會回來的。”
顧氏聞言后,心都涼了,心中更加確定高要就是去向皇帝告了。
現在該怎麼辦?
瞥了一眼門外的這兩個太監,咬咬牙,轉走了回去,取了兩張一百兩的銀票出來塞給這兩個太監,說道“只要你們將此事與我說清楚,這一百兩銀子就是你們的!”
“顧庶人可真是大方啊。”太監接過銀子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顧氏,旋即便將銀票扔在了地上,正道“但這種銀子,奴才可不敢收。”
這靜心居外還有人盯著呢,他們要是敢收下這個銀子,明日恐怕是小命都不保了。
顧氏不一怔,隨即怫然作,斥罵道“狗奴才,你是不想……”
“您要是不想進去,那就在此等著吧。”太監無于衷的打斷道,然后他就說不等顧氏反應過來,直接就將大門給關上了。
顧氏一看,被氣得差點沒上氣來。
這些狗奴才!
看著地面上的銀票,氣憤得踩了好幾腳。
等發泄完后,只能灰溜溜的轉回去了。
只是……皇帝如果知道了,當初是將顧人滅口的,估計還得下旨罰。
但現在都已經是庶人了,再罰的話,恐怕是得進冷宮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顧氏立馬回去寫了一封信,可寫完后,就又發現了一個難題。
外面有人在守著,要怎麼將書信送出宮去呢?
蹙眉思索著,腦袋卻忽然開始脹痛起來,
不由得抬手了眉心。
如今宮中還能有誰會幫呢?
顧氏這邊還在為難,而宮里的其他地方已經開始焚燒蒼和艾葉來熏屋子了,這都是些簡單預防之策,實際有沒有作用,誰都說不準。
但眾嬪妃看著太醫院的人忙里忙外的,到底是安心了一些。
“娘娘,太醫院的人已經來了。”青竹帶著兩個醫走進殿,行禮說道“您和殿下移步出去吧。”
“嗯,去外面走走吧。”蘇溪頷首應道,便帶著二皇子走了出去。
這幾日都沒有下雪,宮里的地面上都是干凈,雖然有點冷,但也不妨礙二皇子的興致。
他走在前面,踩著腳下的青石板,一步一跳的走著。
青竹扶著蘇溪走在后面,見二皇子無憂無慮的樣子,不緩了緩神,道“娘娘,您說涼州那邊會沒事嗎?”
“本宮自然是希他們沒事。”蘇溪嘆息道,昨日還說不希宮再有什麼意外發生了。
結果今日涼州就出了瘟疫。
“娘娘!”
趙恒急沖沖的從后方追了上來,行禮道“娘娘,奴才有事要稟。”
“你這急急躁躁的,是有何事?”蘇溪停下了腳步,回著他。
趙恒趕說道“是靜心居那邊出了事。”
蘇溪目一沉,道“出了什麼事?”
“昨日高要去了書房后,就再也沒回過靜心居。”趙恒快速地說道,“而顧庶人現在也被幽了。”
蘇溪倒沒有將這事往瘟疫上面靠,而是和顧氏想得差不多,遲疑的說道“高要去告了?”
“沒能打聽到是什麼事。”趙恒搖搖頭道,“但高要的確是被元公公帶走了。”
“不過,靜心居外面現在有人守著,他們或許還知道點什麼,要不奴才使點銀子去問問?”
蘇溪一聽,眉心不由得攏起,擺擺手道“不必了,先繼續盯著吧。”
“是。”趙恒連忙點頭應道,隨即就轉退下了。
“娘娘,這高要該不會是和顧庶人反目仇了吧?”青竹猜測道。
說實話,們一開始將高要放在靜心居的名冊上是有兩個目的。
一是安排個宮去顧氏邊,這算是謀。
二是顧氏失勢后,多的是人去落井下石,而高要這個人,有人撐腰時,那就是個紙老虎。
沒人撐腰時,那就是塊骨頭。
但顧氏卻是高傲慣,即便是有人過來刁難,也是愿站著死,也不愿意跪著茍活。
這一來二去的,主仆二人之間肯定會出問題的。
而此時高要算是靜心居的太監,顧氏沒辦法隨意做主調換他的去,這給了高要些許的底氣。
顧氏對他的打罵越多,他們之間的主仆誼消磨得越快。
日子一長,高要肯定是會生出二心的。
可們也沒想到這問題來得這麼快,顧氏才被廢了多天啊,高要就
跑去向皇上告了。
“或許是他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吧。”蘇溪擰眉說道。
是不知道當初月人的臉是高要親自手下毒毀的,要是知道了,就不會往告這方面去想了。
“罷了,先繼續盯著吧。”
“這幾日陛下得忙著涼州的事,恐怕也沒時間去理顧庶人。”
“您說的是,現在最要的還是涼州的百姓。”青竹趕忙點頭應道。
只是們這邊剛說完,趙恒就匆匆折返回來了。
“娘娘,皇上下旨了!”
他一路小跑過來,了一口氣道“遂安縣縣令藏匿染上瘟疫的人,禍涼州,被斬了!”
“而……而顧家知瞞不報,所有出仕的顧家子弟現已被全部革去職,則顧家大房被罰沒家產!”
蘇溪心中一震,失語道“瘟疫蔓延之事是顧家引起的?”
這事竟然還能和顧家牽扯上……
等等,那高要昨日該不會不是去告,而是去報信的吧?
“此事是高要與陛下說的?”
趙恒聞言點了點頭,隨后有搖搖頭道“高要手中截留了一封顧家給顧庶人的家書,上面寫明了涼州瘟疫是出自遂安縣縣令府中。”
“但他去書房之前,涼州就已經派人就將消息送進宮了。”
瘟疫一事至關重要,高要怕是不敢私瞞,所以才跑去書房報信。
“怪不得……”蘇溪呢喃了一句,怪不得顧氏會被幽起來。
原來是顧家那邊釀出了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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