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訣默默看著屏幕后的顧銘火速修改群名,忍不住失笑鼻梁。
顧啟中是個名副其實的□□桶格,顧訣有時候都覺得薛昭八才是他流落在外的親生兒子,兩人的脾氣簡直是復刻版,一就炸,一點就著。
顧訣和顧銘的格倒是跟他半點兒不像。
顧訣小時候話,從他里基本聽不到一句廢話。尤其是損誰的時候,都不用手,一張就能毒死人。
初中就差不多能看出以后的樣子了,顧訣毒舌的不行,但又因為各項全能,讓人恨得牙也只能著。于是相的幾人之間,顧狗的外號便是由此得來。
但顧家大公子顧銘則跟顧訣完全相反。顧銘小時候是個話癆,說話早,自從會說了話就整天叭叭叭,叭叭得全家都頭大。但據說顧銘后來有了弟弟就放過了爸媽和保姆阿姨,天天對著弟弟叭叭,反正弟弟生下來就不怎麼哭,安靜,當個傾聽者也合適。
正因如此,顧媽媽總說,顧訣不說話肯定是被顧銘叭叭的。
這倆人相差僅兩歲,一個傻白甜,一個腹黑年。
外人艷羨,只有顧爸顧媽自己知道這兩個兒子早長歪了。
顧銘人設是沉穩能擔事兒的顧家大爺,其實就是個網癮年。顧訣從小到大都在惹事兒,初高中就當老大,后來上了大學才總算開始回歸正道。
照片發過去,顧啟中半天沒說話,反倒是顧夫人開口了。
顧夫人:【怎麼還不讓看臉?你說你好不容易初了,怎麼也得給我看看臉呀。】
顧訣還沒想好要怎麼說。
顧啟中:【顧夫人?你這就信了?你忘了前面幾年這小子怎麼聯合他哥把咱倆騙的團團轉??你兒子那麼會電腦,這圖就不能是p的嗎???】
顧夫人:【……你呆在客廳發微信算什麼本事?】
顧夫人:【我就在臥室,你有本事上來跟我吵。】
系統提示:群員網癮年顧銘將群聊名稱臥槽顧董今天要罵顧訣了!!!修改為臥槽顧董今天要被老婆打了!!!
顧訣:“………”這麼不怕死,看來顧銘是不在家。
顧啟中:【………】
顧啟中:【網癮年顧銘,你在哪兒上網呢?啊??國網吧都特麼讓你去遍了吧?你給我滾回家來!立刻!馬上!!!】
顧訣看到這,實在是沒忍住笑了。
戰火已經轉移,他退出群聊,掃了一眼屏幕上方的時間,正準備鎖屏帶阮安安去排隊進場。
但還未有所行,耳邊傳來的聲音:“顧訣,你在笑什麼啊?”
顧訣轉過頭。
阮安安看來是也聊完了,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睫很翹,皮瓷白細膩,迎著,能看清臉上細小的絨。
顧訣呼吸一頓。
心道真不愧是后腦勺都那麼可的人。
正面更他媽可。
顧訣鎖了屏,語氣輕松道:“哦,是之前補習的小孩兒家長……”他張口就來,“告訴我說,這回小孩兒考試進步很大,準備給我漲工資了。”
顧訣這人撒起謊來除了自己沒有第二個人能知道。以前當校園老大的時候學習好,帶著別人去打,就他能把黑的說白的。配合這張臉,他說“老師我去職高是幫人補習不是去打架的”都有人信,瘸子都能給忽悠得站起來。
阮安安當然也不例外。
剛才看得出來,顧訣笑得是真心實意的。平常他要是笑也不至于這麼快樂,還覺得特別稀奇,以為這是發生什麼普天同慶的大事兒了。
原來是漲工資。
阮安安從去了哈佛開始,基本每年寒暑假都在林氏國外公司里打免費工,邊學邊積累經驗。雖然是免費工,但林老給的副卡倒是刷都刷不完……
所以阮安安等于從來沒拿過也沒漲過工資,自然是會不到這樣的快樂。
但聽到顧訣漲工資比自己漲開心多了,立刻祝賀:“這麼好,恭喜你呀顧老師!”
顧訣看了一會兒,眼睛里滿滿的都是開心,“顧老師”三個字的時候,聲音格外清甜。
顧同學,顧教練,顧老師……這外號越來越多了。
什麼時候能讓點兒別的?
顧訣笑了笑,起道:“既然漲工資了,請你吃點什麼吧。”
阮安安倒沒拒絕,想了想說:“那就米花吧……畢竟剛吃完飯,也吃不下別的了。”
兩人之間洋溢著漲工資后的喜悅氛圍,走去買米花的路上,阮安安忍不住好奇:“不過,我能不能問下……你漲了多啊?”
“從……”
顧訣不太清楚家教市價,也沒敢說太多,謹慎道:“兩千……漲到三千了。”
阮安安一愣。
……兩千到了三千!
多了整整一千塊錢呢!
一個月多了一千,那一年不就一萬多塊了麼!
這都夠買好幾輛自行車了啊!!!
同樣都是大學生,窮又怎麼了!換不起屏又怎麼了!
自力更生,我們顧神也太優秀了。
“厲害厲害!”阮安安給他默默吹了一波彩虹屁,現實中也特別給力,甚至小幅度給他做了個鼓掌的作:“太牛了顧老師!”
顧訣對這番浮夸的祝賀沒什麼表示,扯了扯角轉頭掃碼付款,而后接過來工作人員遞給他的米花,一把塞到了阮安安懷里,“走,先去取票。”
取票的地方就在附近,輸了取票碼,阮安安盯著出票口,突然聽到后顧訣“啊”了一聲。
“啊”得非常刻意——就像是那種明明是因為上網打游戲而逃課的學生,回來跟老師解釋說“啊,我昨晚寫作業到凌晨三點半今天睡過頭了”的語氣。
阮安安緩緩回過頭。
顧訣挑眉:“突然想起來,我忘了跟你說,因為這電影最近太火,好座位都賣完了。”
阮安安:“所以……?”
“所以。”顧訣眨了眨眼,用那種非常清澈無辜的眼神看著,“我買的時候,就只剩下最后一排的座了。”
“……”
周日、市中心電影院、票房冠軍電影。
當這三要素在一起的時候,座不應該是最最最難搶的東西麼?
好座位都賣完了只剩下座,這樣的謊言只有螞蟻森林里的園丁才會相信。
男人,你的名字做撒謊。
阮安安一邊在心里吐槽顧訣拙劣的謊言,一邊又不住開心地跟他走到最后一排,坐到了最中間的座上。
座不愧是座,兩人中間沒個把門的,再加上黑燈瞎火的環境,非常方便做某些事。
廣告聲音很大,坐下之后又不停有人來回走,兩人也沒怎麼說話。
顧訣沒想到顧董竟然依舊賊心不死。
可能是跟老婆戰完畢了,見群聊不行,就來跟顧訣私聊。
顧啟中:【說真的,你爺爺昨天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林家那邊有個年齡正合適的孩想讓你見見……雖然我不知道哪兒冒出來這麼個孩,但這一兩年,想加大國力度,跟林家搞好關系也有好。】
顧啟中:【雖然你爺爺跟林家老爺子關系看起來不怎麼好,其實就是一對兒冤家。聽你爺爺那意思,林家這個還是可以一見的,你怎麼看?】
得,又是這一套。
顧訣嗤笑一聲,打字:【我怎麼看?】
接著,立刻就把某人的后腦勺照再次發了過去。
那邊停頓兩秒。
顧啟中:【臭小子!跟你說正事!別拿p的圖來糊弄我!!!】
顧訣也不跟他多,當即打開小視頻開始錄,背景里嘈雜的廣告都能聽到,忽明忽暗的環境也看得出是電影院,他鏡頭從自己的偏到了邊阮安安的長子上。
阮安安在上放著米花桶,細白的手正在從同里拿米花,也一起了鏡。
顧訣結束錄制,點了發送。
gj:【爸,你再不信我也真沒辦法了,不瞞你說,我這個月公司出勤率奇低,不因為別的,就是為了追。】
gj:【跟你兒媳婦看電影了,屏蔽了。】
發完這兩條消息,他果斷把顧啟中的對話框屏蔽,舒舒服服地鎖了屏。
恰好,阮安安把米花桶往旁邊一放,稍微探頭過來問他:“誒,顧老師,吃米花嗎?”
顧訣偏頭,看到笑嘻嘻地說:“這可是用你的汗錢買的,你不吃?”
小姑娘眼睛都笑彎了,原本偏圓的大眼睛這會兒像是月牙一樣,也不知道哪就那麼好笑。
“就因為是汗錢……”顧訣慢條斯理地湊近,說:“所以才用來買給你吃啊。”
“……”
好的,不過。
阮安安回頭,老老實實自己吃。
十分鐘后,電影正式開場。
總來講,電影絕對對得起票房和票價。不管是特效還是細節都沒得說,男主是超級大咖,都是神,兩人共同出演一部劇簡直是集高.的那種效果。
就連偶爾一面的主叔叔和男主家人也都是得出名的演員。
電影全程走溫馨搞笑風,中間有點兒小誤會也很快就過去,電影院是不是出一陣大笑,或是在主角兩人某些稍微親一點兒的鏡頭時發出曖昧的“woo~”。
阮安安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因為其實對這類浪漫類型的電影不怎麼冒。
阮安安喜歡那種驚險刺激的,不管懸疑也好,鬼片也好,最好能看到讓覺頭皮發麻脊背發涼才算爽。
今天這是因為跟顧訣出來,說出自己奇奇怪怪的喜好好像不太合適,還是選個一般孩兒會選的比較好。
以前高中的時候,姜怡家規矩,總把阮安安和殷媛一起接過去玩,三人就在姜家的小型影院里看電影。
阮安安是沒有選擇片子的權利的。
要是讓選,興趣的那些,姜怡的膽子加上殷媛的膽子括弧再乘以十都不足以支撐這倆人看到最后,保不準還得哭。
以前從被嘲笑沒有一點兒心,阮安安也沒有反駁過。
電影電視劇這類東西,這種寫好的劇本兒,不管怎麼發展最后男主和主的都能打敗一切的劇本兒,覺得不真實。
畢竟自己所親眼見到的故事,基本上每一個環節都是跟浪漫電影反著來的。
在看到的故事里,主早就沒了戲份領了盒飯,直至今日,結局就是男主跟二伴著他們的兒,一家三口相親相生活在一起。
阮安安看著男主在吵架,男主吵不過主,最后氣得直接用堵住主的。全電影院的觀眾都笑了,也跟著笑了兩聲,邊笑邊以一種非常平均的頻率往自己的里丟米花。
小吵小鬧過去之后,主問了男主一個估計全天下中的孩兒都想知道的問題。
——你在跟我談之前,理想型是什麼樣的。
座的妙之在于,倆中間沒有擋著的東西,但和之間有一道格外高的屏障,讓干什麼事兒都非常有安全。但這個屏障擋得住視線,擋不住聲音。
電影里這問題剛問出口,阮安安往旁邊的隔板上稍微靠了一下,就聽到左邊一對兒傳來對話聲。
生道:“誒親的,咱倆談之前,你的理想型是什麼樣的啊?”
阮安安正看得不來勁兒,立刻豎起耳朵聽。
男生的聲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一看就是隨口說的大實話:“哦,我當時啊,喜歡那種清純掛的姑娘,就是長頭發,直的,還不能染,然后眼睛得大,小……高一六零不能再多了,差不多就這些。”
兩人之間久久地沉默。
生日當天被灌醉,姐姐代替她走進未婚夫的房間,而她卻在隔壁的房間裡,和陌生的男人一夜纏綿。十個月之後她生下一個孩子,第二天,孩子爸找上門。她問“你有車有房有存款嗎?”男人一臉茫然。她認命的說“好吧,算我倒黴,從今天開始,我負責賺錢養家,你負責帶娃。”可是,誰能告訴她,她養的男人怎麼搖身一變成了跨國集團總裁,身價上億……
                                傳聞秦家長孫在戰場上斷了一隻手臂,瘸了一條腿,還少了一隻耳朵。 因此秦家老太太病重想要衝喜時,哪家的姑娘都不願意嫁。 偏偏樑妤嫣這個小可憐,成了家族內鬥的犧牲品。 全家上下指着她的鼻子,“那可是三個億啊,你不嫁誰嫁?” 沒有婚禮,沒有祝福,樑妤嫣被送去了秦家。 婚後兩個月,有錢有閒,殘疾老公還不在身邊,小日子簡直過的爽歪歪。 直到一位不速之客闖入她的房間,與她抵死糾纏。 她氣紅眼:“我老公可厲害了,你再不走小心他打死你!” 男人常年陰冷孤傲的面容猶如冰山融化,染上了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這好像是我家。” 樑妤嫣震驚:說好的斷了一隻手臂,瘸了一條腿,還少了一個耳朵呢?傳聞錯的離譜啊! 男人邪魅一笑,那不過是他不想娶妻故意派人造的謠罷了。 —— 人人笑她嫁個殘廢,她挽着硬漢老公的手臂招搖過市,“介紹一下,我老公~也沒多優秀,就是令敵人聞風喪膽,得過幾次獎賞,名下還有幾個小礦,除此之外也就長得高一點兒帥一點兒···” 堂姐恨得牙癢癢,早知道這麼帥她就嫁了! 表妹腸子悔青了,這本應該是屬於她的男人。 其他衆千金哭暈在廁所
                                深市人人皆知,匯江集團二少爺江述是不婚主義者。 他向來清心寡慾,不近人情,專注於自己的事業。 其心志堅定,勸退了前赴後繼的追求者們。 就在衆人以爲,江述鐵了心要孤獨終老時。 顧江兩家聯姻了。 從小嬌軟惹人愛的顧家二小姐顧知薇將代替其兄長,繼續和江家結親,成爲江述的妻子。 - 新婚夜,江述遞給顧知薇一紙協議:“協議夫妻,不談感情。” “只要你安分守己,我保你一世榮華富貴,護你周全。” “如何?” 顧知薇眼神複雜地看了男人許久,嫣然一笑:“都聽你的。” 協議簽訂後,閨蜜問顧知薇:“你又不缺榮華富貴,更不需要他護你周全。幹嘛答應他?” 顧知薇吸了吸鼻子,哭得梨花帶雨:“強扭的瓜不甜嘛……” 閨蜜這才知道,原來顧知薇一直暗戀江述。 - 後來顧江兩家又結了一門親事,商業關係固若金湯。 所有人都以爲,江述會伺機和顧知薇離婚,結束形式婚姻生涯。 顧知薇亦然。 夜深人靜時,顧知薇端着親手煮的宵夜敲開了江述書房的門。 彼時男人正進行一場國際視頻會議。 顧知薇乖乖等他工作結束,方纔遞上宵夜和離婚協議:“抱歉江述,我堅持不下去了。” 剛拿起勺子的江述動作一頓,視線在離婚協議上停留片刻。 他沉眸看向身影嫋娜的女孩:“是我哪裏做得不好?” 顧知薇搖頭。 男人擰眉,“那是爲何?” 顧知薇手指揪緊,低下眼睫,“……強、強扭的瓜不甜,我想換個甜的試試。” 江述:“……” 片刻靜謐後,顧知薇聽見陶瓷勺子碰撞杯壁的聲音。 她擡眸去看,視野驀地被領口微敞,鎖骨半露的男人填滿。 沒來得及反應,顧知薇只覺後腦勺被覆住,脣上一軟…… 竟是江述仗着身高手長,半個身子越過了橫亙在他倆之間的辦公桌,吻了她。 呼吸不暢,心蕩神迷之際,顧知薇聽見了男人從脣齒間擠出來的聲音。 磁沉暗啞,節慾剋制:“現在呢……” “夠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