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全是沒有聲息的死寂,幾息過后,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才終于轉過來。
南封和當初那副自傲卻又膽怯的模樣大相徑庭,幽深的眸居高臨下的睨著金英,包裹在西裝里的長優雅的疊著,慢慢的笑:“那又如何,我那位親生父親還能親手殺了我不?而你,當初不也是知曉我份才愿意和我合作的麼?”
金英在道行道心上比不過天靈子,便試圖在這種邪道上將對方踩在腳下,他甚至無數次幻想過,若是有一日,天靈子被他生擒,再知曉和他合作的竟是他自己的親生兒子時的痛苦表,那一定好看極了。
可現在……
金英也不慌:“你覺得他不敢殺了你麼?天靈子向來都是個道貌岸然的假君子,你單看他對我的態度就知道了,我可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他都不余力的要我命,你才被他尋回去多長時間,有一年時間麼?不然你以為你母親是怎麼死的?”
“你的意思是……”南封瞇了瞇眸,眼神鎖在他的臉上,不知為何,有些遲鈍,半晌才淡淡的道:“我媽是被他害死的?”
南封甚至都不愿意喚天靈子一聲爸。
金英虛弱的點頭,手指藏在前的角落里,輕輕的勾畫著什麼:“差不多吧。”
“什麼差不多?”
“那你想知道麼?”
“自然。”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作為換,你也需要告訴我一個問題。”金英的嗓音有些低,似是力又似是循循善:“你告訴我,你要將龍氣和國運給誰?”
雖說他跟南封合作,但他卻很清楚,南封的背后還有人,否則就憑他,哪怕是有著柳臻頏的幫忙從喬治家族安全撤回來,手中也絕不可能殘留這麼大一勢力,還有那些雇傭兵的穿著……
金英有一種不好的預。
果然,南封的薄蠕了兩下,瞳孔渙散,似是掙扎又似是不控般,張口便道:“我背后的人是y國首席宰……”
“別看他,他在給你下符。”
突如其來的話,令南封視線猛然聚焦,從符箓中離出來。
而保鏢更是一腳便將金英踹翻在地上,質的軍靴底狠狠的踩在他的臉上,用不是很練的中文詢問:“南先生,你沒事吧?”
“沒事。”
南封大口呼吸了兩下,視線鷙的盯著金英看了幾秒,又瞧見地板上他用畫出的符箓,直接一把將酒杯砸在了他眼前:“你竟敢朝我下符?”
可金英眸底全是凝重的探究。
什麼首席宰……
難不是……
首席宰相?
也就是說,南封在和y國合作?
想通這一切的金英立刻拼命掙扎起來,哪怕是被死死踩在地板上,頭頂上還有不耐煩的嗓音警告他老實點,他都統統不在意,瞳眸瞪得大大的,惱怒的罵著:“南封,你還是不是人,你竟然和y國合作,你竟然叛國……”
金英承認他不是個什麼好人,平日里為達目的也同樣不擇手段,但他絕不會忘記自己是南城區人,就算他竊取國運或龍氣,也是掌握在自己國家手中,只是換了個人掌控罷了,可被南封送給y國,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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