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站在柜子前踟躕，不知道要不要再一下護士，正在出神時，聽到他開口：“我幫你？”

“啊？”

他掃一眼桌面：“你昨晚不是說了，洗完之后今早還要？”

你記真好……

“哦，對……”盡量把兩臂展開，給他騰出位置，“那個，再上去就好了。”

其實為了牢固，之前需要用巾拭一下皮，再用紙巾一遍，去除皮上的油脂和灰塵，才會更牢。

不過考慮到是他來，就含糊其辭地省略了些步驟。

他說好，垂眼盯著手機，不知道是在看什麼，半晌后才道：

“我怎麼看別人說，要先干凈？”

……

…………

護士進來查房時，臥室門正開著。

二人坐在床邊，桌上已經沒有東西，氣氛顯出一黏稠的悶熱來，護士見耳朵紅著，不由心問道：“是熱嗎？這邊除了中央空調還有單獨的空調，需要幫您打開嗎？”

“不，不用了，”說，“你幫我查一下，查完我出去轉轉，就好了。”

小護士哦了聲，沒再追問。

早晨才收拾干凈的垃圾簍里，此刻多出兩張紙巾，路梔略過沒細看，否則他慢慢拭幾分鐘的畫面會涌腦海，一腦沖向走廊，在走廊來回踱步近十分鐘才消下來。

聽到電梯有靜，一轉頭，和剛出來的李思怡撞上視線。

“好點了嗎？”李思怡速度很快，“我跟你講，我給你帶來一個好消息……”

路梔：“貓主人找到沒？”

“找到了，喏，”一回頭，“跟我一起來的。”

李思怡后，一個長發人正一路小跑地跟過來，目謝地雙手握：“你好，我是姜片的主人，真的太謝了，如果不是及時托了它那麼一下，我都不敢想它現在會是什麼況。”

“現在還健康嗎？”

“健康的，拍完片子做了檢查都沒什麼問題，倒是你……”

“沒事，”路梔說，“我這個修養幾天就好了，不是什麼大事兒。”

李思怡跟道：“我們那天不是去找建模的熊茜老師嗎，真的確實已經不接外包了，也有很多人去工作室找，今年活都滿了，接不了。”

路梔失落了一下，開口正要說話，李思怡又忽然間變了表：“不過你救了的貓，所以破例接了我們這個急單——路梔，你的福報！”

懵了一下，看向一旁。

熊茜出手：“真的太巧了，那天貓不知道怎麼掙了防護網跳出來，我還不知道，多虧了你們，這單我會先加急做的，到時候每個節點都會給你們核實修改，我們先通一下容吧，時間太迫了。”

傅言商把臥室讓給們，去了書房敲自己的工作，熊茜也推了下，小聲說：“你老公很帥哦。”

李思怡說當然，指了指，嚴肅道：“商業聯姻天花板。”

路梔：“……”

*

下午兩點，病房門被人“篤篤篤”地扣響三聲。

傅言商：“進。”

男生從門外轉進來，嘀咕著這怎麼那麼像老板吩咐員工匯報工作呢……

“那個，哥，下午好，”他抬了抬手，“我是李堯，住你們樓下的，昨天做卷子的時候，我們見過的。”

他目沒往他上落，淡淡嗯了聲，還在敲電腦。

李堯：“你昨天解那個數學題快的，而且還是對的，所以能不能——”

傅言商：“我不幫人做題。”

“讓我找一下那個姐姐？”

傅言商：？

男人終于從電腦背后抬起眼來，工作時長令眼鏡微微，漫著的金邊就在上眼瞼，他看了兩秒，收回視線：“這兩者間的邏輯在于？”

“沒有邏輯，我在尬聊。”真誠是李堯的必殺技，“我想著夸夸你，你幫我去姐姐那邊說說好話。”

傅言商看一眼他，懂得很快：“結婚了。”

“怎麼可能！”男生完全不信，“怎麼可能結婚呢，看起來也比我大不了兩歲，哥，你應該是小叔吧？”

傅言商：“……”

“你要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別說。”

李堯完全沒聽進去，陷自己的世界里：“我很快就年了，真的，我家里也不錯，你讓我找姐姐再問兩題，在干嘛呢？”

沒回答。

“哥，現在在忙嗎？我怎麼聽見有聲音？快要出院了吧？出院我們是不是就見不著了？”他說，“住哪兒呢？”

“嗯。”

嗯是什麼意思？怎麼還跳著答呢？

李堯：“哥，我問了三個問題。”

“是麼，”他淡淡，“記不清了。”

“……”

李堯：“哥，真的哥，你別不理我，見見也行呢，萬一就喜歡我這款呢？現在不都喜歡年紀小的嗎？或者對什麼樣的興趣，你跟我一下？我爸跟我說，這世界上除了不可轉移的，其他都可以協商，結了婚還可以離啊，這對我完全不算問題！”

傅言商：“滾出去。”

“你在考驗我對嗎，哥，喜歡什麼樣的我都能試試啊，我可會疼人了，前友都說好的。要喜歡績好的我可以請家教給我補習啊，如果喜歡不打架的我也可以不打架，對吧，你為什麼要一開始就扼殺一段呢，都是可以商量了，只要不是年齡這種指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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