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舒也下戲後,保姆車裏竟然出現了一個讓意料之外的人。
看到車裏坐著的優雅的周染,眉眼間閃過驚喜,紅微張,詫異道:“老師,你怎麽來了?”
付敬馳還坐在他常坐的位置,看著舒也,邊掛著淡淡的笑容。
周染拉著舒也的手,關切問:“冷吧?”
舒也搖頭:“還好啦。”
被周染拉著坐到了的旁邊,舒也慈眉善目的看著舒也,聲說:“這不是過年了,我自己在家沒有意思,就讓阿馳來接我,和你們一起吃個飯去。”
周染沒結婚,沒有孩子,這種節日勢必要一個人過。
舒也忘了這一茬,但是片場距離黎城郡府很遠,舒也覺得折騰了老師,心裏過意不去,蹙眉說:“老師,我們應該遷就著你的,還讓你走這麽遠。”
周染嗔道:“哪裏走的遠啊,也不折騰,我是阿馳負責接送的,要折騰也是折騰他。”
舒也笑笑,回頭看了付敬馳一眼。
周染也好久沒見到舒也了,像是打開了話匣子般:“以往過年還沒覺得有什麽失落,就把它當普通日子來過的,該工作工作該吃飯吃飯。”
“沒有工作時阿馳會陪我過年,我們兩個也就是隨便吃吃。”
微微的歎了口氣:“但是今年心裏覺格外落寞,看著別人闔家歡樂,心裏有種落差。”
周染從不在舒也麵前倒苦水,今天這樣說出來,肯定是心裏真的不好了,把靠在周染的肩膀上,挽著的胳膊聲說:“老師,你還有我和阿馳呢。”
“對啊,所以我就來了。”
語氣有些調侃的意味:“也不知道會不會耽誤你們倆的二人世界。”
舒也語氣拉長,像是撒:“怎麽會呢——”
周染笑出聲,拍著的手,寵溺道:“這部戲覺怎麽樣?”
舒也如實答:“還不錯。”說起來這個話題舒也還有些心虛:“老師,我沒聽你的建議,你不會生氣吧?”
周染:“這有什麽好氣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想要走的道路,我們這些旁觀者隻能是給予你建議,最終的決定權還是要在你自己的手裏。”
舒也輕輕的嗯了聲。
吃飯的地點是在一家私房菜館,新年還開的飯店不多,所以付敬馳從中挑了一個評論和銷量都比較高的一家。
他訂了一個包廂,侍應生引領他們進去後就緩緩退出,準備上菜。
包廂裏溫度很高,周染把外放在了桌背上,然後隨口問付敬馳:“月末你父親生日還回去嗎?”
付敬馳淡淡回:“回。”
周染瞳孔微睜,似是意外,“這次怎麽回去了?前幾年沒見過過一次麵。”
付敬馳掀起眼皮,朝舒也看了過去。
周染僅僅靠這個眼神就瞬間了然,付敬馳就是想讓他們知道,他和舒也的關係,和自己對舒也未來的決心。
自小就把付敬馳當兒子看待,又有幸認識了舒也,和投緣,他們兩個能在一起對於來說簡直再欣不過了。
“你還去嗎?周姨。”
付敬馳低沉婉轉的嗓音在包廂響起。
他不疾不徐的給周染倒了一杯茶。
周染輕哼:“去啊,當然去。”
拿起茶杯吹了吹,笑容掛在邊:“不得看那個戲做戲。”
舒也聽得一頭霧水,不是付敬馳的父親過生日嗎?怎麽周染老師也要去?什麽做戲?
付敬馳著眼皮看,輕輕笑了聲,慢條斯理的解釋:“忘了和你講了,我父親的生日可不止家裏人,他還請了一些商人和朋友。”
舒也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
和付敬馳出席這樣的場合從來就不用擔心的事,因為隻要付敬馳沒有應允,沒有人敢把兩個人的出來。
周染慢悠悠道:“我是為了給你的繼母添堵去,我可見不得耀武揚威的。”
周染也沒把舒也當外人,同樣是人,更加的想獲得共鳴,對著舒也吐槽:“阿馳那個繼母你知道是什麽份嗎?”
自問自答:“是阿馳親媽的閨,我們當時三個人在一起玩,在大學的時候阿馳的媽媽對我們兩個特別好。”
“我們兩個家庭況都不如阿馳的媽媽,沒照顧我們,結果倒好。”
冷冷哼了聲:“背著我們和阿馳的爸爸搞一塊去了,把我們倆騙得團團轉,表麵上還要和我們裝的像是好姐妹,真的賤死了。”
“阿馳的媽媽得了抑鬱癥和不了關係。”
提起朱虹,眼底升起寒意。
舒也聽完周染的話才知道,原來們上一輩之間還有這樣的一些糾纏。
周染輕聲哼了聲,表愉快,有種大快人心的覺:“不過也算錯了。”
舒也偏頭看著,靜靜的等著的下文。
付敬馳慵懶的靠在椅背上,燈灑落襯的他五鋒利又清雋,他輕啟薄,淡淡接下周染的話:“沒想到我的父親會如此廢,在我外公去世後就把溫氏經營的不善。”
“我哥哥回來直接奪過公司,現在付氏權隻在我們兩個的手裏,相當於我的父親現在隻是一個空殼,隻要我哥想讓他滾,他就得滾。”
周染笑著,語氣暢快:“所以朱虹什麽也沒撈到,生的兒子也不能繼承付氏一分錢。”
說到這裏,不得不誇讚一下付敬驍,年紀輕輕獨自在國求學,還要考慮到沒人照顧的弟弟,為了讓他安心攬下照顧付敬馳的責任,讓他安心讀書。
結果學歸來,短短幾年就變得沉穩斂,在商場上殺伐果斷,一把奪過了付氏並讓之起死回生。
豪門的算計他全然不屑,直接分給付敬馳一半的付氏權。
冷清和溫並存的人。
舒也一瞬間就聯想到了小時候的付敬馳,母親去世,父親不管,那時多麽的無助。
心由衷的覺得,幸好還有周染老師,程戈導演,有他們的陪伴和照顧,可以讓付敬馳的年沒有那麽憾和悲催,讓好好的長,變了一個很優秀的人。
幸好,遇見他的時候還不算太晚,可以用盡力氣,用餘生去好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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