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人必須得份尊貴,不然本不能引起祖母和父親重視。
許明舒抬眼看向佛堂,上面的香已經快要燃盡。按照約定,再過一盞茶的時間沁竹就會過來接回去。
留給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不能再做猶豫。
許明舒從佛堂走出來,小心翼翼地行至院前的荷花池邊。正如猜想的那樣,每一層石階上都覆蓋著一層薄油,不仔細看本看不清楚。
晌午剛過,池水中央已經完全融化開來,只在邊緣還能看見幾塊浮冰,不必試探就能猜想到必定是冰冷骨。
許明舒深吸一口氣,一向是怕冷怕疼的。
可若是同前世母親失去腹中胎兒從此落病,不治而終、父親返程途中遇襲、侯府落敗家破人亡相比,這點痛苦又算得了什麼。
況且,都已經是死了一回的人了。
不遠,祖母邊的幾個下人正趕過來收集著香灰,用來做院子里花草料。
墻外,一抹青的影若若現。
萬事俱備,許明舒閉雙眼踏上石階,佯裝腳底打子一歪,筆直地朝池水中墜落進去。
彼時,沁竹剛剛邁進院,就見自家姑娘從石橋上掉水中,水花四發巨大的響聲。
沁竹一顆心已經被提到嗓子眼,慌地跑上前呼喊道:“來人吶!快來人吶!姑娘落水了!”
飛奔上前,腳下再次踩到了什麼膩的東西,膝蓋磕在石階上痛出了眼淚,一瞬間的劇痛站也站不起來。
可此時此刻顧不上自己,只能哭著喊道:“快來人吶!”
許明舒剛一落水,冰冷的池水迅速將包裹起來,吸走了周的熱氣。
后來學過一些在水中閉氣和游水的技巧,求生的使掙扎著想要往岸上游,可池水遠比想象的冰冷。
剛一下去周便僵難以控制,用盡全力力氣卻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點點的往下沉。
一時間有些心急,連續嗆了幾口水,不想,阿娘當初懷著孕落水中該是多麼絕啊。
意識逐漸渙散,許明舒正暗自猜想著外面的人怎麼還沒靜,耳邊聽到一陣落水的響聲。
有人來救了!
許明舒吃力地在水中睜開眼,目的便是鄧硯塵那雙明亮的眼和高的鼻梁。
鄧硯塵攬過的腰,將地抱在懷里帶著往上游。
不知過了多久,被人擁著靠近岸邊。
腳下剛一站穩,鄧硯塵將背在上朝院子里飛奔。
許明舒靠在鄧硯塵背上,他們二人周皆是在不停地滴著水。迷迷糊糊間,睜開眼看向鄧硯塵棱角分明的側臉,啞著嗓子道:“我想起來了......”
鄧硯塵沒聽清,側首問:“什麼?”
“從前,你也是這樣救過我的......”
第9章
被冷池里的水這麼一泡,倒是讓許明舒想起了些在記憶深,一直以來模糊不清的事。
其實前世,在同蕭珩親之前,和鄧硯塵還是見過一次的。
當時正值盛夏,烈日懸掛于蒼穹之上,林間蟬鳴聲陣陣。
許明舒晃著手中的團扇坐在亭子里乘涼,一邊吃著冰鎮的梅子,一邊看著府中使小廝來來往往。
今日是沈國公夫人的七十歲的壽宴,由沈國公的沈凜同其夫婿黎瑄一起辦。
因著國公府滿門忠烈,在朝中聲極高,此次壽宴就連皇后都攜皇家一眾子嗣親自到場,更不用說京城里那些達顯貴的人家。
前院和后花園烏泱泱的都是人,宦勛爵人家更是借著這個機會帶著家中適齡的姑娘公子出來相看一番。
婦人多得地方家長里短歡聲笑語便格外的多,許明舒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更不喜歡看著那些本沒怎麼見過的夫人們拉著一同贊揚,以此來奉承父親母親。
趁著沒人注意,同沁竹一起抱著兩盤果子尋了個偏僻的位置躲清閑。
臨近晌午,天氣越發熱了起來。
許明舒皺著眉手中的團扇一直扇個不停,卻也只覺得吹過來的風都是泛著熱氣的。
手進盤中再拿一顆冰梅子,手指卻徑直地到了盤底。低下頭看了看,方才還滿滿當當的盤子不知何時變得空空如也。
有些生氣地扔了手中的團扇,抱怨道:“這鬼天氣我都快要被蒸了!”
沁竹坐靠著亭柱坐著,聽開口轉過頭來笑道:“心靜自然涼,姑娘你今天怎麼如此煩躁?”
被人說中了心事,許明舒癟了癟。
的確是心不好,但自己也說不出究竟是因為是什麼。
或許是這幾日寫給蕭珩的信都沒得到回應,亦或許是明明今日蕭珩會隨著一眾皇子公主來為沈國公夫人賀壽,此時人應當就在前廳,可過去這麼久了半點也沒有來尋的意思。
為了今日赴宴,許明舒一大早就起床梳洗打扮,此時此刻同沁竹主仆二人坐在這里天,只覺得倍煩躁,看哪里都覺得不順眼。
思來想去許明舒依舊道:“起太早了,我又熱又困。”
沁竹站起,收了石桌上的盤子道:“那我再去給姑娘盛一碗冰梅子。”
許明舒點點頭,目送沁竹從小路離開后,只覺得沒人陪說話好像更困倦了些。
小士:如果覺得52書庫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https://www.52shuku.vip/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傳送門:排行榜單 | 好書推薦 | 天作之合
Top
凝風華穿成了盛國公府膽小懦弱的庶女,一來便要出嫁。要嫁的還是一個將死的王爺。她都做好繼承遺產的準備了,哪成想王爺活了。王爺安好,她這個安王妃做的名正言順,眾人眼紅,姐妹嫉妒。緊接著陰謀算計栽贓陷害,接踵而來。她既要應對白蓮綠茶,同時還要祈禱病弱王爺早登極樂,自己好繼承遺產。可這安王的身體越來越好是怎麼回事?不是不宜勞累嗎?怎麼追她追了半個京城?不是體弱嗎?剛剛把自己扛起來的是誰?又一次被武力壓制后,凝風華疑惑了,這王爺當真體弱?多次被摧殘凝風華終于忍無可忍:“王爺你挺能活啊!”寧亦安面帶微笑:...
榮華世家出身,卻被夫家人欺負! 婆婆欺她軟弱,抬一個平妻共侍一夫。 丈夫不疼,婆姨不喜,步步維艱的她一朝穿越! 榮華歸來后,鬥渣渣滅敵人。 權謀算計,醫法毒術,她佔盡先機! 鬥妻妾? 論心機,她步步為營決勝千里,陰謀陽謀信手拈來! 鬥婆婆? 論出身,她比夫家所有人都金貴! 誰還有膽欺負她! 論本事,她妙手回春也能殺人無形! 平妻? 不喜歡自己的男人,誰喜歡誰拿走! 她還不稀罕當個將軍夫人! 只是,誰來告訴她,這男人怎麼回事! 寸步不離的粘著自己,平妻不要了嗎?! 某將軍輕笑,一生侍一妻,吾妻吾命矣! 總而言之,欺負他可以,欺負他女人? 拼個命先!
沈初姒當年嫁給謝容珏的時候,還是先帝寵愛的九公主。縱然知曉謝容珏生來薄情,也以爲他們少年相遇,總有捂熱他的那日。 直到後來父皇病逝,兄長登基,沈初姒就成了沒人撐腰的落魄公主。 京中不少人私底下嘲笑她,跟在謝容珏身後跑了這麼久,也沒得到那位的半分垂憐。 沈初姒恍然想起當年初見。原來這麼多年,終究只是她一個人的癡心妄想。 謝容珏生來就是天之驕子,直到他和沈初姒的賜婚旨意突然落下。 這場婚事來得荒唐,所以等到沈初姒說起和離的時候,謝容珏也只是挑眉問道:“可想好了?” 沈初姒將和離書遞給他,只道:“願世子今後,得償所願。” 直到後來的一次春日宴中,兩人不期而遇。 沈初姒面色如常,言笑晏晏,正逢彼時的盛京有流言傳出,說沈初姒的二嫁大概是大理寺少卿林霽。 衆人豔羨,紛紛感慨這也是一樁不可多得的好姻緣。 卻無人可見,那位生來薄情的鎮國公世子,在假山後拉着沈初姒,“殿下準備另嫁林霽?” 沈初姒擡了擡頭,掙開被他拉着的手,瞳仁如點墨般不含情緒。 “……謝容珏。” 她頓了頓,看着他接着道: “你我早已和離,我另嫁何人,與你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