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硯塵擱了槍,幾步走到他們邊道:“姑且一試,各位哥哥們承讓了。”
長青拍了拍他的背,贊嘆道:“好小子有志氣!”
跑馬場周圍的眾將士們圍著馬場依次站開,都想湊過來看看這場比試。
鄧硯塵選了一匹通雪白的馬,他了馬順的發,趁著它尚未掙扎時,迅速翻上馬一把攬住韁繩地握在手里。
回首時,見侯爺邊的幾個親衛也都依次上馬,蓄勢待發。
下的匹馬子烈,自鄧硯塵坐上來時便開始著氣晃開。鄧硯塵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將韁繩在手中纏了兩圈,待一聲令下后,他夾馬腹,疾風般的沖了出去。
長青騎著匹赤紅的馬,三兩下便追趕上來與他并駕齊驅。
兩人隔著不過半寸的距離,鄧硯塵過耳邊呼嘯的風聲聽見長青笑道:“可以啊小鄧兄弟,沒看出來你在訓馬上也是經驗老到,既如此哥哥也不讓著你了!”
說著,他加快速度輕松地從鄧硯塵邊趕超了過去。
跑馬場上的馬道寬窄不一,越過前面的寬路后便是一段極窄的小路。
長青沖得快,到達窄路口時不得不迅速下速度,方才能安穩通行。
下的馬在劇烈掙扎著,本不愿接長青降速的指令。長青握手中的韁繩,企圖給它一些威威懾力,誰料馬匹掙扎的越來越激烈。
行至窄路口時,前面不知誰連人帶馬翻到在地。
為了避開與人相撞,長青不得不狠狠的勒右手,將馬頭拉至偏側,下的馬驚疼了起來,剎那間掙扎的更為劇烈,長青沒做多猶豫當即雙手抱頭翻滾下馬,沿著馬道滾了出去。
他嗆了一的灰土,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中罵了幾句。
電火石間,只見一匹白馬一躍而起,猶如一刀破開云層的閃電。
鄧硯塵握韁繩從那匹倒在地上的馬上越過去,一個漂亮的落地,穩穩的落在馬道上。
他夾馬腹開始進行最后的沖刺,跑馬場上圍觀的眾人看見這一幕頓時人聲鼎沸。
在距離終點不遠時,鄧硯塵于白馬上起,借著踩踏馬鞍的力量躍起來摘掉了上面掛著的彩頭。
接著一個回旋穩穩地落座在馬背上,臉上滿是得勝的歡喜。
多日來積在心頭的煩悶在這一刻消散開,暖給他俊朗的面容增添了幾分和,流淌而下的汗水都顯得格外的熠熠生輝。
他端坐在馬背上,儼然一副意氣風發的年郎模樣。
有人敲響了銅鑼,宣布最后的勝利。
鄧硯塵翻下馬,拿著手中彩頭走到許侯爺面前。
許侯爺同黎將軍相視一笑,眼中皆是贊許,彼此都對面前的年到十分滿意。
長青跟在后走了過來,邊搖頭邊嘆氣道:“憾憾,差一點我也能摘到這彩頭了。”
他湊上前,攬著鄧硯塵的肩膀繼續道:“恭喜你小鄧兄弟,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啊,你小小年紀如此于馬,等到了我這個年齡啊,不知比我要強上多了!”
鄧硯塵拱手笑著道:“我這明明是走運,不過是諸位哥哥們讓著我不屑于我爭罷了。”
許侯爺笑著接過鄧硯塵遞來的彩頭,道:“既然贏了,我也當言出必行才對,北疆送來的戰馬都是一等一的上品,你既然如此通馬,剛才你騎過的那匹馬就送給你了。”
話音剛落,鄧硯塵的眸中閃過驚喜。他看了看坐在許侯爺側的黎將軍,又看了看許侯爺忙上前單膝行禮道:“多謝侯爺賞賜!”
長青笑著打趣道:“前幾日小鄧兄弟還在為自己的馬生病,不能遠行而擔憂。今日,侯爺就將此馬相送。小鄧兄弟這回能陪伴侯爺一同回京城,又得此寶馬真是我羨慕。”
許侯爺捋了捋胡須,道:“技不如人,你還得再接再厲。”
長青笑著點點頭,帶著鄧硯塵歡快的跑去挑選寶馬。
...……
一晃,許明舒宮已有兩個月之久。
這段時間以來,除了幫尚在病中的宸貴妃打理些宮中事務外,連同著姑母平常飲食起居都一并留心,叮囑昭華宮宮人平日里將宸貴妃口之,上都務必仔細檢查后方可使用。
離開家中許久,母親徐夫人的肚子一日大過一日,行愈發困難,這也許明舒開始憂心起來。
在同宸貴妃辭行后,收拾好包裹帶著沁竹一起乘坐馬車回靖安侯府。
馬車行駛過東街時,沁竹開簾子朝外看了看,道:“姑娘,再往前走就經過重月樓了,奴婢下去給侯爺打酒。”
“去吧。”許明舒正有此意,點點頭叮囑車夫在重月樓前停車。
沁竹下車后,許明舒百般無聊地坐在馬車里掀開簾子往外看。
這里是京城最為繁華的街道,來往的商販行人絡繹不絕,許明舒漫不經心地打量著,目經過某一時停頓了下來。
不遠柳樹前站著一個肩寬長,形高大的青年,那人手里拿著一塊玉佩不知在和行人爭辯著什麼。
其中一人一臉不耐煩高聲喊道:“我還當是什麼稀罕呢,你到哪都是只能給這麼多,這種的玉佩我們見得多了,不值個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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