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錦拐彎的時候，從後視鏡裏約看到了程問的影，把車停了下來。

然後拿出手機給他撥出了電話。

接通後，說，“你回來了？我剛才好像看到你了。”

程問握著手機，問，“你來怎麽沒告訴我一聲？”

“我正好今天有時間就過來了，沒想到你跟別人玩去了。”

“你可以給我打電話的。”

“程問，提前祝你新年快樂哦！”

“你到哪了？”

聶錦看了一眼四周，“在路口的電線桿這邊。”

“哪個路口？”

“就是拐角的這個路口。”

回答聶錦的隻有呼呼的風聲和淩的腳步聲，隨後他又聽見程問說，“你等我一下。”

聶錦一下車，就看到程問從遠跑過來。

他跑過來之後，扶著車平息著自己的呼吸。

聶錦說，“你怎麽過來了？”

程問說，“我過來送送你。”

“嗯，我要走了，你回去吧！”

聶錦沒做一分鍾的停留，說完直接上了車。

之後，重新發車子，降下車窗，又說，“我走了。”

程問抬手搭在車窗上沒說話。

聶錦問他，“還有事？”

“……你路上注意安全，到了跟我說一聲。”

“OK！”

程問的手還是沒有放下，聶錦又問，“還有事？”

“你路上注意安全。”

“你已經說過了！”

“哦。”

聶錦看了眼，放在窗戶上的那隻手，那隻手相當好看，骨節分明，又細又長，手腕上的手鏈在袖口出一角。

那是送給他手鏈！

夕下，車的孩邊帶笑的看著車外的男孩，車外的男孩靜靜地回視著，無聲的互，好的像是一幅畫。

“程問。”聶錦朝著車外的人勾了勾手指頭。

程問彎腰探過去。

聶錦說，“要不要來個吻別？”

程問抬了抬眼皮，原本平淡的眼眸劃過一抹亮。

聶錦隻是在他上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甚至還沒到彼此的溫度就退開了。

程問不想這樣，他想深吻。

他扣著聶錦的後腦勺，主的吻了上去。

兩人吻了很久才放開。

聶錦笑著揶揄，“你不怕被人看見了？”

“沒關係。”

程問在心裏補了一句，反正他們都知道。

被耽誤了十多分鍾，聶錦說，“我真要走了，再不走天就黑了。”

“嗯，走吧。”

直到聶錦的車再也看不見，程問才往回走。

回到家剛進門，程就從屋裏出來了，手裏拿著一個紅包和一個盒子。

“問問，這是從我枕頭底下發現的，小錦怎麽給我留了這麽多錢呀，還有這個戒指怎麽又拿回來了？”

程問把小盒子拿到手裏，怕多想，他編了一個理由，“跟我說，想等我們正式定下來的時候，您再送給。”

“真的嗎？”程半信半疑，“你不會是跟小錦吵架，生你的氣，才把戒指退回來的吧？”

“我如果跟吵架，還能來看您嗎？還帶這麽多的東西。”程問又說，“這個戒指先放在我這裏吧！我先替收著。”

“行，那你就先收著吧。”

聶錦陪著聶元一直到春晚結束。

十二點的時候，鞭炮聲和煙花聲接連響起。

放完鞭炮回來，聶元煮湯圓，聶錦回複手機裏的祝福短信。

祝福短信基本上都是複製粘過來的，沒有任何的新意。

回了幾條，覺得沒意思，直接關了手機。

而程問準點發過來的信息，就這樣石沉大海了。

大年初一一大早，聶元就帶著聶錦回了鄉下的親戚家。

車行停下，門口的人就迎了上來。

之後，他們進到屋裏，屋子裏的爐子燒的很旺，聶錦下外套在坐炕沿上。

聶元跟過來拜年串門的人說著話。

“小錦，不？嬸嬸去給你煮點水餃。”

“不，嬸嬸您不用管我，來之前我們已經吃過飯了。”

這裏是聶元的堂弟家，他們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會在這裏住上幾天。

聶錦在跟楚回打電話，屋裏太吵了，穿上外套走了出去。

站在大門口，門口有一個人工湖，旁邊還有一小公園。

楚回說，“你回老家了嗎？”

“嗯，剛到沒多久，你呢，在幹嘛？”

“在我這裏，有些無聊，沒有能說上話的人。”

聽到後有人自己，聶錦回過頭，招了一下手，然後對著電話說，“我先不跟你說了，我弟弟來了。”

掛了電話，聶無雙也小跑著過來，“姐，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也沒跟我說一聲？”

“剛到。”

聶錦坐到一旁的秋千上，聶無雙主的去推。

“考試考的怎麽樣啊？”聶錦問。

“大過年的，能別問這麽掃興的問題嗎？”聶無雙正上高三，績不上不下的，因為這個績，他的耳朵都快被磨出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