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錦覺得新奇極了,重新打量著程問,他還是那個眉眼如畫的程問,但他的心境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他了,挑著他的下笑著說,“那你想幾次?”
“不知道。”
他確實不知道。
“那我替決定。”聶錦說,“事不過三,那就三次吧,你想什麽時候開始,隨時打電話給我。”
聶錦走出兩步,又回頭,“來找我之前,把你手腕上的那個髒東西摘了,我看著晦氣!”
程問站在樓梯間很長時間,他的手一直在發抖,直到雙腳變得麻木,他才從樓梯間裏出來。
走到自習室那邊,目所及之,是聶錦跟一個男生並排坐著,他們低著頭在說著什麽,說完,聶錦在本子上寫著東西,之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程問走到之前的桌子前,拿起書包便從這邊離開了。
聶錦抬頭看向程問離開的方向,知道他站在那裏看了很久。
直到聶錦去國之前,都沒有接到程問的電話,也沒有再在學校裏遇到他。
這段時間程問忙著做部分的結業論文,論文結束後,又跟著導師去外校做調研,所有的事都趕在了一起,等一切都忙完,已經是十幾天後了。
忙碌的時候,除了累,覺不到什麽,突然空下來了,程問覺得心裏空的在裏麵說話都會有回聲。
他躺在床上休息,不覺中竟然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被驚醒。
他做了一個夢,一個噩夢,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夢裏那一幀幀畫麵相當的清晰,但在被驚醒後的那一刻,他就像得了失憶癥一樣,瞬間忘記了夢裏的容。
陳彥京從外麵進來,看他一副失魂落魄樣子問,“怎麽了?怎麽一副看起來很頹廢的樣子?”
程問胡的抓了抓頭發,聲音是睡醒後的沙啞,“剛才做了個噩夢,醒來的時候隻記得是噩夢,但容記不住了。”
“我有時候也會這樣。”陳彥京一邊換服一邊說,“我還特意上網查了一下,這弗伊德式忘,簡而言之就是,夢境的容無法被儲存在海馬這樣的記憶中樞,所以在醒來後就很容易忘記夢的容。”
“嗯。”
程問洗完臉,從衛生間出來。
陳彥京說,“一會兒,一起吃個飯吧,我介紹朋友給你認識。”
“你上次跟我說那個?”
“嗯,了解了一段時間,覺不錯的。”
陳彥京把吃飯的地點,定在了一個離學校不遠的烤店裏。
這家烤店因為便宜又好吃,生意相當的火。
陳彥京和程問到的時候,店裏剛騰出一個桌位來。
陳彥京笑著說,“來的早不如來的巧。”
座後,他的手機就響了,他說了位置後,沒過一會兒,就有兩個生揮著手,朝他們這邊走過來。
陳彥京拉著那個材有些小的生,給程問介紹。
幾人相互介紹了一番後,便開始點菜。
程問全程沒怎麽說話,但別人說話的時候他會認真傾聽或者給出一點自己的建議。
他的禮貌和教養,像是刻在骨子裏一般。
坐在他旁邊的生一直跟陳彥京的朋友飄著帶有小心思的小眼神。
最後,清了一下嗓子說,“程問,可以加你一個聯係方式嗎?”
程問翻的作,稍稍停頓了一下,“我不怎麽用社件。”
“是嗎?”生有一點點尷尬。
陳彥京說,“確實,他的微信就是擺設,加上了也沒什麽用,我給他發信息,他有時候都不回。”
陳彥京巧妙的化解了這場小尷尬。
之後,桌子上的氣氛還算不錯。
陳彥京和程問去了一趟洗手間,陳彥京出來的時候,程問在正在打電話,他跟陳彥京擺手讓他先回去。
陳彥京回了一個OK的手勢。
電話裏,江清允說,很長時間沒見到他了,很想他,問他什麽時候去找。
程問說時間的,但沒說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