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自己也愣住了。

他是該說戰云梟知道，還是不知道？

按理說，一旦等沈玉的記憶開始恢復，戰云梟的也會跟著同步恢復，想起他們之間的過往。

這個時間點，他應該是已經知道了一些事的。

可他不確定沈玉知道這個事實之后，會是什麼反應？

還會戰云梟嗎？

他突然有些張了起來，最后竟是說了謊，“他當然不知道，我是主靈魂，他……不過是個附屬品。”

“滾！”

沈玉聞言氣得抖，卻也拿眼前人無可奈何。

蕭衍沉默了一小會兒，道，“晚飯還沒吃呢，你點了那麼多菜……你就請我吃一頓吧，說不定我什麼時候良心發現，治好了他的，讓你和他雙宿雙飛？”

說到后面，嗓音越發沙啞起來。

一雙眼定定落在臉上，上下打量眉眼，很想說一句你能不能把你的面拿下來，讓我看一眼？

但最后，還是生生忍住了。

沈玉沒想到他這麼無恥。

恨不得扭頭給他一劍，可心里卻有另一種類似心疼的覺涌了上來。

在的記憶當中，蕭衍對大多是強取豪奪，他很用這樣卑微的方式跟說話，顯得可憐兮兮的。

畢竟是了那麼多年，那麼深的人。

怎麼能完全無于衷了？

一瞬間，沉默了。

蕭衍見沒再趕他走，趕忙坐下來，道，“要不，這一頓我請你吧。兩千二百年了，我們都沒再一起

吃過飯。”

夜風從窗口吹進來，他的嗓音聽上去要哭不哭的，很是悲戚。

沈玉強自整理自己的心緒，好一陣子才轉過看向他，問，“蕭衍，你明知我的心里的人是他，和你不會有任何可能，你又何必糾纏呢？”

又道，“況且，我就算是登基當了皇帝，也不會像你們男人那樣三妻四妾……”

本想說，不可能同時接他們兩個，哪怕靈魂是同一個。

誰料話沒說完便被他截斷，他抬眼很是認真地看著，道，“你可以把我留在邊，哪怕當個侍衛，也可以。”

說著，垂眸又道，“況且，我也不介意你……與我們兩個一起生活。”

低下頭來，又道，“再說我也只有你一個，從來不曾三妻四妾。倒是你比這世上任何子都難伺候，哪怕只有你一個我也給搞砸了，別說三妻四妾……”

他當過皇帝，叱咤風云。

可在這一塊兒上，從來就只有一個。

想到過往，整個人顯得更寂寥落寞了。

沈玉不確定他是不是在裝可憐。

但記憶當中的他從來都是強勢的，多半也驗不出來……可能當真時間是把殺豬刀，兩千年下來，當年那個猶如神邸般站在巔峰的男人，也學會了低下頭。

看了他一會兒，坐下來道，“如果遇見戰云梟，你打算怎麼辦？”

不能殺了他，只能把這兩人的事解決好。

沈玉現在也無比頭疼。

蕭衍聞言看向，眼神顯得有些傷，瞳仁微微抖著，問，“你要割我的，去治好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