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冷送兩個孩子到了霧城小學門口,看著他們進去才放心。
他正準備轉離開,就看見一旁的翠柳下走出個人。
是和風。
也隻有他這樣隨,一陣風來一陣風去的。
三年前是他卷走了神主的一片真,尋遍人世間,終於找到了一鍾靈毓秀之地。
和風將神主的真放在這裏修養。
又等著雪鬆淮木從柏聿的心口上取出了玫瑰印,那裏麵有神主的神識。
淮木將玫瑰印送進風裏,和風帶著神主的神識與真一起將養。
兩年的時間,雲窈才重新化人形。
霧城的靈氣十足,滋養的玫瑰花瓣。
隻不過恢複的速度很慢,和風隻好將消息帶給柏聿和兩個孩子,讓他們找來。
有了他們陪在雲窈邊,雲窈恢複的速度快了不止一點點。
等本的玫瑰花瓣長全了,所有的事也都會浮現在腦海裏。
“雲冷,好久不見了?”和風說的話打趣意味十足。
這小子,瞞著所有人談了。
還以為他不知道呢?
他隻是不屑於去看雲冷那死出。
雲冷眼裏疑不解,“不是你不想見我嗎?又不是我沒喚你。”
有時候雲冷會對著空氣聊兩句,一般況下和風都會在下一秒出現的。
就是最近一年,怎麽喚他也不肯出現了。
嚇的雲冷還以為雲窈這邊出什麽事了。
自從雲窈化形的這一年來,雲冷都不曾離開霧城。
和風挑了挑眉,“有些事你還不知道?”
“什麽?”雲冷皺眉看向他,“是關於神主的嗎?神主是不是……”
“別烏,神主好著呢!”和風嘖了一聲,打斷他的話。
雲冷鬆了口氣,“那你說是怎麽了?”
和風言又止,想著要不要將之前撞見的一幕告訴他。
是關於柏家的小爺,柏星季。
誰能想到一向傲的小爺,會給雲冷的房裏點催眠香……
然後等夜深人靜,雲冷睡著了,小爺鞋也不穿,溜進他房裏……
咳,和風無意間看到一回。
自此再不敢吹看了。
和風回過神,他聳了聳肩膀,“我和你說不清,你的小黃呢?”
雲冷:“出去玩了。”
嗬,和溫嘉易那死小子一起去冰島了。
“你確定?”和風似笑非笑,看來雲冷當真是夠天真。
那小爺,分明就躲在隔壁煙城。
——
“柏聿,你給霧城小學捐了好多錢,要被立像了。”雲窈看著樓下的寥寥幾尊人像。
柏聿眉心一跳,“我……做好事不留名。”
雲窈笑出聲,背對著夕,暖洋洋的落在上,朦朧又好。
“老公,你這樣好看,還怕立像嗎?”
“有點怕,”柏聿抿,帶著的手上自己的臉,“你看我這眼睛,我這鼻子,肯定是沒辦法一比一還原的。”
雲窈笑的開懷,圈住男人的腰,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柏聿,玫瑰印沒有了是不是?”
他沒有說話,隻是用下蹭著的發頂。
“老公,疼嗎?”
柏聿眼尾殷紅,嗓音帶著淡淡的啞,“疼,這三年……都太疼了。”
眼裏氤氳橫生,抬手著男人的心口,“可惜我沒了靈力,沒辦法再給你一個玫瑰印。”
“老婆,你就是我永遠的印記,一直在我心上。”柏聿捧起發臉,吻掉眼角的淚水。
玫瑰花的眼淚依舊是甜的。
“這裏,是學校…”雲窈看明白了男人眼裏的。
雖然說關著門的,但是總覺有兩雙眼睛在看著他們。
這種覺柏聿可太悉了,他已經被盯過好多次了。
“日,月月,又躲哪了?”
他話音剛落,一片冰藍的玫瑰花瓣從窗外飄了進來。
柏聿等飄進來後才拉上窗簾,不讓人看清裏麵的景象。
與此同時,會議室的門也被推開,柏晟抿著,一臉嚴肅地站在門口。
雲攬月從天而降,落在柏聿和雲窈懷裏。
兩個小家夥兵分兩路過來了。
“爸爸,你騙人。”柏晟鑽進雲窈懷裏控訴著柏聿的過分。
柏聿撓了撓眉心,“好寶寶,你知道的,爸爸不能沒有老婆。”
“那,那日和月月也不能離開媽媽呢!”
雲窈抱著兩個孩子,“好寶寶,讓媽媽吸吸……”
“哥哥,媽媽把我們當小貓了……”雲攬月被蹭到,止不住地笑。
柏聿一手抱起雲攬月,一手牽著雲窈,讓柏晟在後跟著。
“回家吧老婆,下班了吧?”
雲窈看了一眼牆上的鍾,已經中午十二點多了。
“托柏總的福,我可以回家吃飯了。”
一家四口為了不讓人注意,特意走的後門,沒想到還是讓黃薇看見了。
正準備去食堂吃飯,就撞見了一家四口溫馨的畫麵。
“哎,我怎麽就沒這個命。”
當初見到雲窈的第一眼,就知道雲窈不是和他們一個世界的人。
雲窈幹淨又好,不像是在這塵世生活了二三十年的人。
前些年人世間災厄不斷,黃薇也算是死裏逃生。
也噓不敢奢求太多。
有些東西注定是不能染指的。
比如,那個位高權重的矜貴男人。
想到這,黃薇釋懷地搖了搖頭,徑直走向食堂去吃午飯了。
回到家時,雲冷跟和風已經做好了午飯等他們回來。
雲窈一開始就知道雲冷跟和風是什麽人。
早在靈蕪雪山上他們就見過。
“和風——”
雲攬月一見到和風就要他抱抱。
“沒大沒小,舅舅。”和風無奈地看著,這小團子從來不他舅舅,連聲哥也不會喊。
就直呼他的大名。
“和風,”雲攬月一點都不怕他,笑著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親親。”
柏聿想將抱下來,雲攬月卻不肯。
和風拿實在沒有辦法,“小黏人。”
“老公,月月怎麽這麽黏和風啊?”雲窈很好奇。
這個問題一直是個謎,柏聿也百思不得其解。
兩個小團子原本是赤華和姝守護的。
自從神主隕落後,自然聖靈難以維持人形,就是是李特助和小林照顧的多些。
怎麽這小家夥就隻黏和風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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