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夫人若是有什麽要與王爺說的,可到我院中小坐片刻。”
“不必。”
聽聞蕭墨淵的確不在府上,宮夫人鬆了一口氣,整個人徹底放鬆下來。
“今日我來是有事與王妃商議。”
“哦?宮夫人竟是專程來找我的?”君凝故作驚訝。
宮夫人轉,拉起葉含煙的手,將推送到了君凝跟前。
“王妃,我這外甥生在雍州,自小也算是錦玉食,這些年長大了,也是出落的越發水靈,巧得是正與王妃同齡,王妃覺得如何?”
“王妃姐姐。”
葉含煙俏生生的喚了一句姐姐,言語姿態間自帶著兒家的酣然,卻又掌握好了分寸,不會讓人心生厭惡。
君凝點了點頭,輕笑道:“雍州的風水甚好,葉小姐亭亭玉立,卻是溫婉可人,誰見了都會心生憐。”
聽聞君凝誇葉含煙,宮夫人還沒察覺到不對勁兒。
隻見宮夫人高傲的揚了揚眉目,驕傲道:“那是自然。”
“前日裏送來的畫像中便有煙兒的畫像,想來王妃那時候也看到了,既然如此,我……”
“畫像?什麽畫像?”
君凝一臉疑,轉頭看向滄影。
滄影會意,立刻拱手,故意拔高了聲音,道:“回稟王妃,前日確實有一批畫像被送進了王府,隻是王爺怕王妃看到那些畫像後會胡思想,便命屬下將那些畫像都燒了。”
君凝這才像是剛知道般點了點頭,轉回頭時,狀似無意間撥了撥手腕上的冰翡翠。
然而就是這下意識的舉,卻讓宮夫人和葉含煙雙雙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那冰翡翠他們見過,那可是玄王母妃留給王爺的東西,玄王將其寶貝的不得了,這麽貴重的東西,如今怎麽會被君凝戴在手上?
宮夫人眸中閃過一抹震驚,不過下一刻便想明白了過來。
君凝定是趁著玄王不在府上,才戴上它出來顯擺。
至於什麽燒了畫像,那更是不可能了,自古有哪個男子不人,玄王又怎會願意隻有君凝一個人。
想通了這些,宮夫人以為自己抓住了君凝所有的把柄,眸中的不屑更甚。
“若論年紀,我還要比王妃年長許多,經曆的自然也要比王妃多。”
“我們都是子,今日我奉勸王妃一句,作為子,既然已經嫁了人,便不要再與前人有什麽瓜葛,心懷也寬廣些,上京城哪家的府宅中是隻有一位夫人的,王妃,你年紀還小,若是不願與人分自己的枕邊人,也是正常,隻是王爺份尊貴,我勸王妃還是要懂事些,莫要到了最後,害人害己,竹籃打水一場空。”
宮夫人這一番話,可謂是兼施,若是尋常的子,怕是早被嚇住了。
君凝卻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從容回道:“若哪日王爺想納妾了,不必夫人說,本妃定第一個幫王爺辦。”
“可夫人想必也從其他夫人口中聽說了,王爺並沒有納妾的心思。”
宮夫人張了張,剛想說些什麽,卻被君凝一語道破了心思。
“夫人選在今日來找我,想來是因為早就知道了王爺不願納妾的事,便挑了個王爺不在的時候,好來這兒勸說我的吧。”
被輕易破了心思的宮夫人,一張老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直臊得慌。
然而事已至此,宮夫人今日來之前便想好了,即便是豁出去麵子不要,也要加將這事兒促了。
燕莊妃謀反,靖王失勢,定王又下落迷,這事兒關乎的可不僅是煙兒的終大事,還有雍州葉家和舍人府的未來,又怎能不謀呢。
“想不到王妃小小年紀,心思卻如此縝玲瓏,倒是我小瞧了你。”
“多謝誇獎。”君凝從善如流的應著。
宮夫人:“……”誰誇了?
“王妃不必在我這兒耍頭,我活到了這年紀,什麽樣的人沒見過,王妃與靖王那檔子事兒,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王妃既然嫁給了王爺,為何不一心一意伺候好王爺,反倒趁著王爺不在府上的功夫,與靖王糾纏不清呢。”
君凝:“……”
見君凝不說話,宮夫人以為是默認了這檔子事兒,言語間便越發多了幾分威脅意味。
“王妃何不仔細想想,若王爺知道了王妃紅杏出牆,會是什麽反應呢。”
“恐怕到了那時,王妃不但不能繼續伺候在王爺邊,甚至要被天下人恥笑了。”
宮夫人掩著麵,一臉譏誚的看著君凝,言語間滿是不屑。
無論是宮家,還是葉家,他們最是瞧不上的便是不知檢點的子,宮夫人自小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自然也是如此。
君凝斂下眸子,咬了咬,遲遲未開口。
宮夫人坐在下首,未看到君凝努力憋笑的樣子。
半晌,君凝住了笑意,抬眸看向宮夫人,依舊一臉的平和。
“宮夫人再等等吧,散了朝王爺便會回府,到那時,宮夫人也好去王爺麵前狀告我。”
“你!”
在此刻的宮夫人眼中,君凝儼然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這更讓氣急,實在不明白世上怎會有君凝這般的子。
“你難道就不怕玄王當真休棄了你?”
君凝但笑不語,宮夫人自然不知道,君凝並不害怕被蕭墨淵休棄。
天下之大,從不是隻能被困在上京城,玄王府中的金雀兒。
“王妃姐姐,煙兒很喜歡你,你也喜歡煙兒是不是?”
君凝笑著點了點頭。
葉含煙眸微亮,以為自己有戲,便趁熱打鐵道:“王妃姐姐若是能將煙兒留下,我向姐姐保證,一定安安分分的在府中待著,絕不會搶走玄王殿下對姐姐的,好不好?”
君凝故作沉思狀,想了一會兒,堅定地搖了搖頭。
“葉小姐還是與宮夫人一同在此等上一時半刻,等到王爺回府了,再與王爺細說也不遲,是不是?”
“王妃姐姐……”
“葉小姐還是不要為難本妃了,若王爺回府後知道自己忽然莫名多了個妾室,怕是要與本妃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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