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黑無常的話戛然而止,轉瞬便道:“你休想套路我!”
君凝挑了挑眉,看了蕭墨淵一眼,男人點頭,一步步來到黑無常麵前。
許是因為男人上的迫更為強烈,已經在水牢中被折磨的不人樣的黑無常見此形,下意識想要往後退,然而蕭墨淵卻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兩人高相仿,隻是黑無常更消瘦些,蕭墨淵不費什麽力氣,便直接拎著他的領子將人從地上提了起來。
前的囚服被男人牢牢的攥在手心裏,漸漸收,黑無常慘白的臉一點點漲紅,最後變了青紫,他拚命的想要掙,然而雙手被縛在後,這讓他連掙紮都是徒勞的。
在最後一生機被剝奪之前,蕭墨淵忽然鬆手,黑無常像一塊破布一樣,被男人隨意甩在了一堆木柴中間,已經劈好的木頭帶著木刺,陡然陷黑無常的皮之中,疼得他忍不住嚎了出來。
“你們這些下等人!有種你們就直接殺了我!”
“本王的耐心有限,所以在本王對你手之前,你最好將你知道的,全部老老實實的代出來。”
蕭墨淵的聲音並不大,可說出口的話卻莫名的讓人心口發。
黑無常心知肚明,若他將知道的和盤托出,麵前二人一定會殺了他,若他不說,或許還能等到大人來救他。
“黑無常,這一次沒人能救得了你,你若如實代,還能些皮之苦。”
“嗬嗬,我過的傷不計其數,君凝,你以為就憑你們這些低劣的手段,還能我開口?”
黑無常萬分的不屑。
君凝笑著搖了搖頭,不不慢的從懷裏掏出了一顆藥丸。
“黑無常,你吃了它後還能這樣說。”
看著那顆黑乎乎的藥碗,黑無常心中頓時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他的咬著牙關,妄圖不去吃君凝手裏的藥。
蕭墨淵抬起一腳,毫無的踹在了他的肚子上,黑無常被踹的忍不住張開了,然而這還不算完,隻見男人抬手,二話不說便卸掉了黑無常的下,君凝趁機將藥扔到他裏,蕭墨淵抬手將他的下扣上,屈起手指扣住黑無常的咽。
如此一來,那顆藥順著黑無常的嗓子眼兒,直接下了肚。
君凝拍了拍手,好整以暇的看著黑無常不斷幹嘔的樣子,輕鬆道:“放心,如今我還舍不得你死,這也不是什麽毒藥,不過是尋常的瀉藥罷了。”
“咳咳咳!!”
“君凝!”
黑無常絕的躺在地上,嘶吼了出聲,瀉藥……倒還比如是毒藥!
這本就是侮辱!
侮辱!
“好了,這幾日你就在這兒小屋裏好好的吧,畢竟,這瀉藥的威力,可是尋常的三倍不止。”
言罷,也不顧黑無常的嘶吼,君凝牽著蕭墨淵的手便要離開,走到門口時,君凝忽然想到了什麽,回首道:“對了,若你什麽時候願意說了,便對外麵的人說,到那時,我自會給你解藥。”
兩人方出了卿府柴房,迎麵便撞見了正急促跑來的滄影。
“稟王爺,那獄卒的份查到了,牢中的那些死囚就是這獄卒放出來的,也是他同人裏應外合,水牢中的替才會被劫走。他家姓劉,是上京城外二十裏長留村人,家中有一父一母,還有一個未及十二歲的弟弟,母親常年臥病在床,隻有他父親一人靠著賣草鞋為生。”
“賣草鞋?他家中不是有田地嗎?”
“原本是有十五畝地的,但那些地種出莊稼來,轉頭一半被了賦稅,剩下的還要給賈員外,其名曰田地保護費,至於最後剩下的那一點兒,養活一家人,實在不夠。”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查到這些時,滄影也震驚了。
一家十五畝田地,即便繳納了賦稅,也是足夠生活的,何至於有一半都納了賦稅,甚至另一半還要勞什子的保護費?
“屬下還查到,那獄卒說的都是真的,劉家原本有十五畝田地,但就在一個月之前,劉家臥病在床的母親看了一次大夫,之後賈員外帶人衝進了劉家,以看病卻不給銀錢為由,迫劉家夫婦簽了一份契約,稱隻要劉家夫婦未能在五日還上銀錢,便將他們的田地抵債。”
“劉家夫婦哪來的錢,威利之下,隻能出了田地,這寒冬臘月,劉母一氣之下病更重了,家中又沒有錢,也沒有足夠過冬的食,兒子又在上京城中,一時半刻回不去家,三人挨熱凍了小半月,期間賈員外不時帶人來威脅擾。”
“劉家實在不住,一家人就這麽齊齊地死、凍死在了家中。”
越說說到最後,滄影的聲音便越小,他實在難以想象,若是自己到這樣的屈辱,會變什麽樣。
“這一切的事,賈員外都是打著您的名義去做的。”
“自……自您與王妃大婚的次月便開始了,劉家不是長留村第一個被賈員外迫害的人家,幾乎每家每戶,都被賈員外借著您的名義剝削過。”
“放肆!”
蕭墨淵震怒,滄影等人即刻跪在了地上,低著頭不敢說話了。
“王爺,屬下現在就將那賈員外抓回來!”
“不,本王親自去,量他一個小小的員外,若背後沒有人指使,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用本王的名義。”
蕭墨淵已然出離了憤怒,卻還保留著一理智。
上京城外的長留村,離著皇城不過十裏之遙,賈員外敢這麽做,背後一定有人指使,這獄卒,不過被人當了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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