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熹微時,赫連卿了發酸的眼睛,忍不住看向君凝。
心中百般滋味兒,一時間說不清道不明的。
覺得蕭雲桀不知好歹,又覺得蕭墨淵無比幸運。
君凝一夜未合眼,隻借著火折子的一點兒亮,將那幾封信來來回回看了數遍,到底是為了誰,不言而喻。
“這一時半刻也看不出什麽,倒不如等蕭墨淵來了,讓他親自看,即便這人刻意模仿蕭墨淵的筆跡,但正主來了,他總能看出點兒蛛馬跡來。”
君凝了眉心,“陛下忽然召蕭墨淵和蕭信澤等人進宮,一定沒什麽好事,如今陛下的心思難以捉,若我們不趕快找到證據,先發製人,等到賈員外回府,發現匣中信被盜,定不會善罷甘休。”
“到那時被的人就會是我們了。”
“如今我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不過還需驗證。”
“你想怎麽做?”
赫連卿沒問君凝到底是什麽猜測,他無條件相信君凝。
“我要讓賈員外親口說出他背後之人的名姓。”
“這怕是不可能吧。”
賈員外又不是傻子,既然已經偽造了信件,他就一定會咬死這背後之人就是蕭墨淵,又怎麽會輕易鬆口呢。
“先前或許不可能,可如今這些信都在我手中,那人能模仿蕭墨淵的筆跡,我又何嚐不能模仿呢。”
君凝眨了眨眼睛,赫連卿恍然大悟,擼起袖子拿過硯臺便開始研磨。
他已經迫不及待看這個賈員外功虧一簣,最後絕的樣子了。
這邊,蒼流正帶人暗中盯著定王,蕭墨淵已經出了京城。
與此同時,還在糾結到底是選阿軒還是選兄弟們的吳奪遇到了赫連卿。
“你就是吳奪?”
赫連卿抱著肩膀,打量著正從茅廁出來的吳奪。
當真是結結實實的吧吳奪嚇了一大跳。
“你是誰?”
赫連卿沒說話,隻扔給了他兩封信。
吳奪接過信,卻並沒打開,當赫連卿問他為什麽不看時,他才邦邦道。
“我不識字。”
赫連卿:“……”這倒是他們都未曾想到的。
無法,赫連卿搶過其中一封信,將君凝所言一五一十的說給吳奪聽,而後指了指他懷裏的另一封信,揚了揚下吧,道:“到賈員外手裏。”
“不……”
“嗯?”赫連卿輕哼一聲,周散出幾分迫,“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會兒是我來,若是你先前見到的那子來了,可就沒那麽好說話了。”
“對了,阿軒還在手裏吧,可別怪我沒告訴你,你若是不聽話,那個阿軒怕是得吃些苦頭了。”
一提到阿軒,吳奪瞬間沒了脾氣。
“別,我做,你們別傷害他,阿軒他本不壞,你們別傷害他。”
赫連卿挑了挑眉,忍不住問道:“你這麽在乎那個阿軒的,難不他救過你的命?”
赫連卿隨口一說,沒想到吳奪還真點頭了。
“是,他救過我的命,要是沒有他,我早死了,所以你們別傷害他。”
赫連卿暗暗嘖了一聲,沒想到殺人放火的土匪還懂得知恩圖報的道理。
“做好你的事,阿軒自然會安然無恙。”
說完,赫連卿足尖點地,運輕功直接消失在了吳奪麵前。
這可將吳奪給愁壞了,賬目丟失,大哥已經怪罪下來了,如今又要他做這事兒,一旦他做了,那可就真沒有回頭路了。
吳奪看著手中的信封,雖然他不識字,但這信中的容一定不會是對賈員外有力的。
思慮再三,
吳奪一咬牙,一跺腳,終於下定了決心。
是日申時,賈員外終於回了府。
鄭姨娘本想將君凝引薦給賈員外,然而就在鄭姨娘開口前夕,一道信穿過三道門,最後經由黃管家的手,遞到了賈員外手中。
君凝以輕紗這麵,一臉乖覺的站在鄭姨娘後,眼神卻一直沒從賈員外的臉上移開過。
這賈員外與預料中的不同,約莫五十有幾的年紀,生的慈眉善目,耳垂飽滿,雙眸更是溫和甚至慈悲,一眼看上去倒像是救苦救難的佛陀,可誰又能想到,就是這麽一個看起來良善的人,背地裏竟然是個魚百姓,強搶民的惡人呢。
見賈員外忽然斂了神,鄭姨娘覺得不對勁兒。
“老爺,發生什麽事了嗎?”
“無事,你們都回去吧。”
“鄭姨娘,管好你房裏的人,尤其是你邊那個丫鬟。”
賈員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隻留下了大夫人一個人。
其餘的十幾個姨娘見狀,臉上雖然不願,但不得不聽賈員外的話,還不忘幸災樂禍的看鄭姨娘和站在後的君凝一眼。
回了院子。
君凝一把扯下麵紗,全然不顧鄭姨娘那吃屎一般的臉,當即道:“鄭姨娘昨日不是還信誓旦旦的說隻要自己跟賈員外說一句,就可以幫我找到夫君嗎?”
“今日這又是什麽意思?”
君凝氣的將麵紗甩到了鄭姨娘腳下,翹著二郎,全然一副江湖人模樣。
鄭姨娘深吸一口氣,想著這會兒還用得到君凝,隻能將一肚子氣憋在心裏。
“寧姑娘,你看看你,著急了不是,你先別生氣,你初到府上,不知道我們老爺有多忙,這我靈霧山腳下的村子可都仰仗著我們老爺的兒呢。”
“你放心,隻要老爺不忙了,我立刻帶你去見他,你看好不好?”
“誰知道鄭姨娘這一次是不是又在誆我?”
君凝一拍桌子,起便要往外走。
“我看倒不如我自己去找來的快些。”
“等等。”
鄭姨娘話音剛落,就有兩個五大三的家仆攔住了君凝的去路。
君凝瞇了瞇眼睛,“鄭姨娘這是何意?”
“寧姑娘,我沒有惡意,攔著你也是為了你好,你看你在這兒人生地不的,自己一個人出去了,若是遇到了壞人可怎麽辦,你不如就在這兒住上兩日,等老爺得空了,我一定立刻帶你去。”
君凝假做沉思狀,片刻後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
“那我就姑且再信你一次。”
“這樣才對嘛。”
鄭姨娘眸中閃過一抹得逞後的笑,殊不知此刻一道形正自屋頂踏過,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參差瓦之間……
昭華郡主商寧秀是名滿汴京城的第一美人,那年深秋郡主南下探望年邁祖母,恰逢叛軍起戰亂,隨行數百人盡數被屠。 那叛軍頭子何曾見過此等金枝玉葉的美人,獸性大發將她拖進小樹林欲施暴行,一支羽箭射穿了叛軍腦袋,喜極而泣的商寧秀以為看見了自己的救命英雄,是一位滿身血污的異族武士。 他騎在馬上,高大如一座不可翻越的山,商寧秀在他驚豔而帶著侵略性的目光中不敢動彈。 後來商寧秀才知道,這哪是什麼救命英雄,這是更加可怕的豺狼虎豹。 “我救了你的命,你這輩子都歸我。" ...
一紙詔書,廣平侯之女顧婉盈被賜婚為攝政王妃。 圣旨降下的前夕,她得知所處世界,是在現代看過的小說。 書中男主是一位王爺,他與女主孟馨年少時便兩情相悅,孟馨卻被納入后宮成為寵妃,鳳鈺昭從此奔赴戰場,一路開疆拓土手握重兵權勢滔天。 皇帝暴斃而亡,鳳鈺昭幫助孟馨的兒子奪得帝位,孟馨成為太后,皇叔鳳鈺昭成為攝政王,輔佐小皇帝穩固朝堂。 而顧婉盈被當作平衡勢力的棋子,由太后孟馨賜給鳳鈺昭為攝政王妃。 成婚七載,顧婉盈對鳳鈺昭一直癡心不改,而鳳鈺昭從始至終心中唯有孟馨一人,最后反遭算計,顧婉盈也落了個凄然的下場。 現代而來的顧婉盈,定要改變命運,扭轉乾坤。 她的親夫不是癡戀太后嗎,那就讓他們反目成仇,相疑相殺。 太后不是將她當作棋子利用完再殺掉嗎,那就一步步將其取而代之。 如果鳳鈺昭命中注定要毀在女人手上,那麼也只能毀在她顧婉盈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