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暗衛的視線，蕭墨淵閃進了一家文玩店鋪。

青天白日，開在鬧市，店卻沒有客人顧，這形，放在整個鬧市也是獨一份的了，更為古怪的的，鋪子裏掌櫃的更是一點不著急，無論冬夏，都拿著把扇子，在櫃臺後麵支上一張竹椅，優哉遊哉的打盹兒。

腳步聲響起，蕭墨淵進店時，那掌櫃也隻象征的掀了掀眼皮，卻是一個眼神都沒給蕭墨淵。

也難怪了，這樣傲慢的態度，店沒人來顧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蕭墨淵徑直走到櫃臺前，抬手敲了敲桌麵。

“樸掌櫃。”

“哐當！咳咳咳咳……”

心寬胖的樸掌櫃驚的一骨碌從竹椅上竄起來，慌間帶著竹椅向後倒了下去。

他卻顧不得許多，匆匆看清了來人樣貌後，樸掌櫃直接走出櫃臺，關上門後，撲通一聲跪在了蕭墨淵麵前，臉上已是汗意岑岑。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王爺，還王爺恕罪。”

“樸掌櫃，起來吧，本王今日前來，是有一要事要給你去做。”

“聽憑王爺吩咐。”

樸掌櫃乃是陸今安邊的人，陸今安以蕭墨淵馬首是瞻，樸掌櫃自然也是如此。

蕭墨淵知道他忠心不二，所以才會冒險來這裏代樸掌櫃。

“你……”

隨著蕭墨淵將心中計劃說出，樸掌櫃那雙小眼睛逐漸瞪大，神也隨著變得凝重。

“王爺放心，小的一定不服王爺所托，將話盡數帶到。”

“嗯，辛苦你了。”

蕭墨淵抬手拍了拍樸掌櫃的肩膀，這一舉，著實將樸掌櫃嚇得不清。

忙道：“能為王爺做事是小的榮幸。”

……

蕭墨淵再一次遁馬車時，正坐在外麵的車夫隻覺得馬車晃悠了一下，下一刻便重新恢複了平穩，車夫心中納悶，很快便搖了搖頭，他八是假酒喝多了。

見玄王真的回來了，阿五的心總算落了地。

“綁。”

蕭墨淵將雙手背到後，隻說了一個字。

阿五很快就反應過來，抖著手撿起地上的麻繩，麻溜地綁住了蕭墨淵。

“王爺，這樣可行？”

“嗯。”蕭墨淵點頭，這麻繩在他眼中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東西，隻要他想，便隨時都可以解開，所以如何綁實在是沒所謂，“進宮後你看我眼神行事，不可輕舉妄，可能做到？”

“能，王爺讓小的往東，小的絕不往西！”

阿五拍著脯保證，心中滋滋的，已經想到了日後為掌櫃的威風模樣。

“醒他。”

蕭墨淵揚起下，指了指暈倒在地的另一個小仆，而後便閉上了眼睛，倒了下去。

一套作行雲流水，若是不知的，還真以為蕭墨淵是真的暈倒了。

阿五倒是不手，上去就給了另一人兩個耳刮子。

那人悠悠轉醒，齜牙咧的捂著臉，又了脖子，向外看去時，才發現已經到了宮門口。

“我，我怎麽覺著像是被人打了？”

阿五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自覺有蕭墨淵撐腰，日後是做掌櫃的料子，才一會兒的功夫，說話已跟剛剛完全不一樣了。

“你自己暈了，還能怪誰，要不是我救你，你早死了。”

“……原來是這樣，謝謝兄弟。”

阿五撇了撇，心道，他可是玄王都誇讚的人，一個下等人怎麽跟他稱兄道弟。

一路上，太子府的馬車幾乎毫無阻礙的了皇宮。

蕭墨淵躺倒在坐榻上，心下一沉。

父皇到底在想什麽，竟放任臣賊子在上京城甚至是在宮中如此猖獗無忌。

……

乾清宮。

男人被一左一右架著下了馬車，不同的是，如今蕭墨淵頭上多了一個黑的頭套，上也裹上了一件蕭信澤的狐裘。

“站住，你們是何人？竟然擅闖宮闈！”

軍亮出長刀，直截攔住了幾個人。

阿五慌張從懷裏掏出一塊玉牌，看著眼前的泛著寒的長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忐忑道：“太子殿下派我們前來，是，是來送這個人的。”

“送人？摘下他的頭罩，讓我們檢查！”

“這……”

兩人自然不敢讓軍看到蕭墨淵的真容，無論如何，蕭墨淵都是王爺，更何況這些軍還大都與王爺相，他們要是摘下了這頭罩，非被捅馬蜂窩不可。

軍可沒什麽耐心，眼見兩人遊移不定，當即便要手。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尖細的聲音傳來。

“你們給咋家住手，這可是陛下點名要的人，是你們能隨隨便便看的，還不速速讓開！”

被個太監指手畫腳，軍自然是不樂意的，可這位喚作小金子的太監近來又是陛下和娘娘麵前的紅人，地位僅次於趙公公，他們輕易都不願意得罪了。

“金子公公說的有理。”

“你們還杵在那兒幹什麽，還不快讓開！”

“是。”

小金子冷哼一聲，揮著拂塵，深深的看了蕭墨淵一眼，轉頭就自顧自的進了殿。

後，被蒙在頭罩下的蕭墨淵睜著眼睛，過頭罩，約能看到一個朦朧的人影兒。

金子公公……

偏殿焚著龍涎香，雖是香味撲鼻，但蕭墨淵還是聞到了一不易察覺的腥味兒。

“太子派你們來的？”

“是……公公。”

兩人站立難安，在知道這金子公公或許不是真公公後，他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麵前的人。

“這，這是殿下讓我們二人給您帶來的禮，殿下說公公見了一定會喜歡。”

“哦？那咋家倒要好好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禮，能討得咋家的芳心。”

小金子翹起蘭花指，笑著遮起角，尤其最後幾字咬的極重，聽著平白人渾不舒服。

眼見小金子抬手去摘玄王的頭罩，阿五知道其中貓膩，心中發虛，一雙眼睛都愣愣的瞪直了。

小金子五指頓在半空，一雙細的眸子轉向阿五，也不說話，就這麽定定的看著他，阿五渾一震惡寒，下一刻就聽到了宛若來自就有閻羅殿般的聲音，直接宣判了他的命數。

“殺了他。”

話音方落，一把長刀直接從背後貫穿了阿五的心口，纏著沫，又從前出。

蕭墨淵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