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著君凝離去的背影,半晌,杜承才喃喃道:“瑛瑛,為父隻給你一件事。”
杜瑛瑛疑扭頭,還從沒見過爹這麽一臉凝重的跟說話的樣子。
“無論你用什麽辦法,一定要得到玄王妃的喜,記住了嗎?”
多日相下來,直到今日,杜承仍不清這位玄王妃的深淺,他隻知道,王妃絕非尋常子,君凝做事從不拖泥帶水,不該手時絕不手,這樣的人,更像是坐在高位上的掌權者。
即便如此,但有一點,他無比確信,若他的瑛瑛得到了王妃的喜歡,即便有一日杜府威勢不在,隻要有玄王妃在一日,瑛瑛就絕不會到一一毫的委屈。
或許,這一次杜家並沒有跟錯人。
“……是,父親。”
離開杜府後,君凝並未回客棧,而是直接翻上馬,一路上暢通無阻的出了城。
雍州城的患已經基本除掉,剩下的瑣碎之事,杜承一定可以理好。
眼下擔心的是宋楚和越州城百姓的安危。
他們必須在桓王徹底失去理智,殺死無辜之人前將所有人都救出來。
然而越州城中盤踞著叛軍五萬之眾,攻不是辦法。
君凝正全神貫注想著時,前路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踏地和馬車軲轆軲轆前行的聲音,下意識向遠去,下一刻,當一道多日未見的拔形踏著月出現在圓房時,君凝整個人都呆愣在了馬背上。
,眼花了吧?那,那人是蕭墨淵?蕭墨淵怎麽會來這裏?
一定是太想他了,才會遠遠的隻看到一個廓,便覺得馬背上的人是他。
君凝晃了晃腦袋,當再度去時,那道影已經離得更近了。
“蕭……”
君凝沒能喊出聲音,鼻頭一酸,眼眶忽然紅了。
兩人漸漸靠近,黑的駿馬放緩了速度,蕭墨淵早就看到自城門策馬奔出的子了,即便後還跟著數百輕騎,那道影,他也能一眼便看出來就是。
那是他的阿凝。
“蕭墨淵。”
“阿凝。”
馬頭在一的那一刻,兩人幾乎同時出聲,簡簡單單的幾字,其中包含了太多太多愫,君凝鬆開馬韁繩,不知危險般對蕭墨淵張開手,男人張開手臂,子略微前傾,手臂用力,穩穩的接住了子,輕鬆地將帶到了黑駿馬上,帶到了自己懷裏。
蕭墨淵雙手拉住馬韁繩,將人整個環在懷中,君凝的背著男子溫熱的膛,整個人都被久違的悉的氣息包裹,讓久違的一陣放鬆。
“累壞了吧,有本王在,你安心的睡一覺,好嗎?”
男人溫如水般的聲音自耳邊響起,君凝連日裏始終繃著的神經不由自主的跟著放鬆下來,安心的窩在蕭墨淵懷裏,真的就這樣沉沉的睡了過去。
“蕭墨淵,我好想你。”
沒人知道,君凝這幾日神經繃得有多,不管是潁州還是雍州之事,君凝解決的看似輕鬆,實則不敢行差踏錯一步,君凝比誰都清楚,一旦錯估一步,就會有不計其數的人因此喪命,承不起這樣的後果。
認識君凝的人都說巾幗不讓須眉,說聰明善謀,用兵如神,隻有蕭墨淵會問有沒有累,也隻有在蕭墨淵這兒,君凝才能完全放鬆下來,有他在,就隻是君凝這個原原本本的人。
聽著孩睡過去前最後的呢喃,蕭墨淵心疼的低頭吻了吻孩的額間的發,小心翼翼的去孩眼尾的淚珠,聲音溫纏倦:“阿凝,本王也想你。”
見到這一幕,後數百輕騎眼觀鼻,鼻觀心,默默收回了手中已經出鞘的兵。
敢這麽膽大包天的……
如果他們猜的沒錯,這位一定就是玄王殿下沒跑了。
“屬下等……”拜見玄王殿下。
騎兵紛紛下馬跪拜,然而這話還未說到一半兒,便見蕭墨淵對他們比了個聲的手勢,眾人頓時反應過來,驚奇的發現,王妃已經靠在王爺懷裏睡著了。
這一幕說來實在有些神奇,又讓他們覺得有點兒玄乎。
到了這會兒,他們才後知後覺的想到,王妃也不過十幾歲的年紀,隻是這些日子王妃的種種驚人的作,讓他們下意識的忽略了王妃是一個年紀尚淺的子這件事。
原來,看上去無所不能的王妃也有這樣的一麵。
月如水,雍州城外靜悄悄的,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放輕了作,生怕吵醒蕭墨淵懷中的人。
後的馬車,德妃與永嘉公主掀開轎簾,正巧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德妃多日未見笑的臉上終於勾出了一抹淺淺的笑。
“陛下,您在天之靈,能夠放心了,墨淵啊,他會過得很好的。”
君凝醒過來時,睜開眼便看到了麵前放大了數倍的俊臉。
男人瞌著眸子,一手放在腦袋下,給做枕頭,另一隻手搭在腰間,輕輕抱著。
君凝眨了眨眼睛,又抬手了男人微涼的鼻尖,這才確信麵前的一切不是假的。
“阿凝,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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