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呦！”管家嚇壞了，趕攔住了他：“卿，您這是幹什麽？”

“王妃說得對，我可真不是個東西。”

“卿，您千萬別這麽說自己，您救了鍾離小姐，又給了住，要不是您，鍾離小姐恐怕已經……”

“要不是我，或許不會經曆這一切，是我做錯了。”

“……唉。”

管家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之一字啊，最是難解，卿斷案一絕，最後還不是為所困，看不清自己的心。

馬車一路穿過了幾條巷子終於來到了鍾離幽住的地方。

自下了江南，鍾離幽便與鍾離莫住在了一起。

文璟隻能的遠遠看鍾離莫一眼，本沒法接近宅子。

這陣子，趁鍾離幽跟王妃去了並州，他才有機會登門。

不出意外，文璟被拒之門外。

“卿，我們家小姐說了，不想見你，讓你以後也別來了。”

文璟在門外躊躇了半晌，這一次卻是不敢闖了。

“沒關係，沒關係，勞煩你將這些帶給你們家小姐，都是喜歡的。”

丫鬟斜眼看了看麵前大大小小十幾樣東西，雙手張開，無地往外一推，冷漠道：“文卿，你就別為難我了，小姐說了，你買的東西一概不喜歡，讓您從哪兒拿來的，就原封不的送回到哪兒去。”

這般說著，丫鬟後退一步，哐當一聲關上了宅子的大門。

“哎，你等……”

文璟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著眼前閉的大門，文璟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臉上的神采也跟著黯淡了下來，他知道，自己會有今日，完全是自作自，曾經那個滿眼是他的孩早已經被他傷的無完了。

“卿，您沒事兒吧，要不咱們今天還是回去吧，說不定哪天鍾離小姐就願意見您了呢。”

“不，你們都回去吧。”

文璟堅定地攥了拳頭，不管用什麽辦法，他今日都一定要見到鍾離莫。

“卿，你要去哪兒啊啊？？”

管家眼睜睜的看著文璟邁著堅定的步子走進了宅院邊的小巷子，他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卿不會是想爬牆吧，這……這有失份吧。

這邊，文璟來到後院高聳的牆下，仰著脖子看了半晌，直到脖子都酸了，也沒能找到翻過這道牆的辦法，此刻他有點兒後悔自己從前一門心思考取功名，卻沒有在武藝一途上有什麽建樹了。

“卿，我來幫您。”

鬼鬼祟祟的聲音響起時，文璟嚇的一個激靈，他猛的轉頭，就看到管家邁著四方步氣籲籲的跑了過來。

“你……怎麽知道我要幹什麽？”

驚嚇過後，文璟滿皮薄，第一次做這樣的事還被發現了，麵子上多有些過不去。

管家大大咧咧的一擺手，“卿，您看您說的，我跟在您邊多年了，能不知道您想幹什麽嗎。”

文璟：“……”

“來，您踩著我的肩膀，我馱著您上去。”

管家矮了矮子，半蹲在牆邊，文璟猶豫片刻，咬了咬牙，豁出去了。

“高點兒，再高點兒。”

高牆外傳來一陣陣忽高忽低的聲音。

鍾離莫剛哄睡了孩子，這會兒正在後院的涼亭裏繡東西。

“發生什麽事兒了？”

“小姐，我人去看看。”

“嗯，去吧。”

丫鬟的影剛消失，牆邊便閃過一道影子，那影子高速下墜，最後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幸虧牆邊堆放著幾個竹筐，文璟這才不至於摔斷了兒。

即便如此，他這細胳膊的，摔這一下也摔的夠嗆。

鍾離莫攥著繡針站起，藏在暗的幾道人影便已經刀架在了文璟脖子上。

如此，文璟像是一隻小般，被兩個侍衛一左一右架著帶到了鍾離莫麵前。

“莫兒。”

看到文璟的一剎那，鍾離莫下意識的想要離開。

“莫兒，你等等唔！”

文璟剛開口，肚子上便平白挨了一拳。

“小姐的名字也是你能的？”

幾人都是軍中的糙漢子，不認識文璟很正常，當然，就算認識，他們也不會手下留，千夫長的妹妹就是他們的妹妹，這人放著大門不走，的翻牆進來，一看就是登徒子。

“我，我與你們小姐認識。”

這一拳結結實實的，毫沒收著手，文璟隻覺得自己的肚子裏翻江倒海。

“小姐，您認識這個登徒子？”

鍾離莫咬了咬瓣，下意識的想要搖頭，但看了看文璟的可憐樣，最後還是揮了揮手，“幾位大哥，你們先放開他出去吧，我有話要跟他說。”

幾個人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好，這個登徒子要是敢對你做什麽，你就我們。”

文·登徒子·璟：“……”

“嗯。”鍾離莫乖乖點了點頭。

幾個人又威脅了文璟幾句，這才離開。

“莫兒，你，你過得好嗎？”

多日未見，文璟間有些哽咽，半晌，隻說出了這樣一句話，隻是他說完就後悔了，看方才那些人護著的模樣，又怎麽可能過的不好呢。

鍾離莫冷笑了一聲，藏在袖子下的手被攥的發白。

“文卿，托您的福，我如今過的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好，哥哥很疼我，我想吃什麽，他都會買給我，我想見哥哥，不需要等著，隻要我說一聲，哥哥就會回來陪著我，你知道嗎，哥哥對我很好，所以，我求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好嗎？”

“不，不是這樣的，莫兒，你聽我說，我，我……”

“我是來跟你道歉的，從前種種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冷落你，更不該每次都那樣對你，我不是人，王妃說的對，我就是個畜生。”

“莫兒，我不奢你的原諒，我隻是想來看看你，我太想你了。”

“嗬嗬……”鍾離莫臉上的笑愈發諷刺。

“文璟，你還真是一點兒也沒變，我知道我這張臉很像那個我從沒見過的慍娘，可是你睜大眼睛看清楚，我是鍾離莫，我也是個完完整整的人，就當是我求你了，好嗎，你不要再傷害我了，我求你了。”

淚水不控製的從鍾離莫麵頰落，一步步的向後退去，一瞬間，仿佛所有的記憶又回到了當日在那間小小的莊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