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覺得不對，但不知道哪不對。又不是他主要聞原嫣的，是原嫣自己把手腕過來。

他頂著顧丞兇的眼神，著頭皮，都沒敢湊太近，遠遠的隔著好幾厘米就使勁鼻子。然后說：“好聞的啊，淡淡的牛味。”

原嫣問：“是不是自然的？”

王哲點頭：“對，自然的，你這個不錯，什麼牌子的？”他還問起牌子來了。

顧丞眼神有點飄。

王哲稱贊得太自然了。顯然那個氣味對他來說就是牛味，不會產生任何無法描述的聯想。

那為什麼他只要一聞到就全不對勁？難道他是變態嗎？

不，顧丞拒絕相信。

張鶴妍汪菲和苗苗已經互相聞著，討論起各個品牌沐浴的味道來。可怕的是，連王哲都加進來這個話題，還能侃侃而談。

注意力已經從顧丞上轉移走了都。

顧丞松了口氣，去看原嫣，卻發現原嫣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顧丞臉上微燒，忙移開視線。

過了一會兒，趁那幾個討論得熱烈顧不上這邊，他“咳”了一聲，著屋頂輕聲說：“我就是不喜歡牛的味。”

他沒敢把臉轉向原嫣，耳朵便聽見原嫣清脆的“切~”一聲，咕噥說：“怪人！”

顧丞：“……”

怪人就怪人，總比變態強！

能想個什麼法子，讓換掉這個沐浴就好了。剛才讓王哲聞，他有一瞬差點就控制不住要炸了。

六人撲克玩到最后，張鶴妍、汪菲和王哲臉上都滿了紙條，苗苗反倒沒有——王哲很有“義氣”的替了。

玩到了一點多才睡覺，睡覺前幾個生還熄了燈開臥談會，主要聊的是郝佳和林起航。

“他們倆高一就在一起了，咱們班有名的。”張鶴妍說，“都一年多了啊，真快啊。”

苗苗實名表示羨慕。

然后幾個人就郝佳和林起航是不是已經“那個”了，嘰嘰咕咕討論了好久。然后風向又變了原嫣帶著苗苗問張鶴妍和汪菲的“經驗”。

張鶴妍初吻已經沒了，汪菲是才到牽手的程度就分手了。

“有好幾回，他都想吻我來著。”汪菲坦白，“我就覺得有點惡心。”

張鶴妍扶額：“沒你想的那麼惡心，很自然的。”

“不是。你沒明白我意思。”汪菲嘆了口氣，“因為他跟我告白，我才跟他朋友。可其實……”

原嫣接口：“其實不喜歡他？所以覺得惡心？”

汪菲承認了：“是。”

汪菲又問張鶴妍：“你那時候什麼覺？”

張鶴妍回憶了一下：“就臉紅心跳唄。當時還沒看出來他渣呢，還喜歡他呢。”

大家沉默了一會兒，苗苗悠悠地說：“果然這種事還是得跟喜歡的人做才行啊。”

那話音里有著無限的向往。

第二天醒過來，外面已經白茫茫一片了。原嫣一行人來泡溫泉完全是臨時起意，泡過了，也瘋過了，頗覺得盡興。他們預訂中午啟程向機場出發，上午便還有一點時間。

這邊的溫泉和旅館都是顧丞訂的，他昨天也看過了這一帶的特介紹和旅游攻略，說：“這邊有一個牧場和一個湖，但時間不夠，肯定來不及。就逛逛石段街。”

石段街是伊香保的主街道了，可以說是這片旅游區的牌面了。拾階而上，兩邊全是特產店和古風溫泉旅館。各家店鋪的老板、伙計們正掃雪掃得賣力。他們穿著傳統服裝，在雪景中，畫面特別有味道。

孩子們逛逛買買，一路上行。終于走完了商業區，一抬頭，看到了“鳥居”。鳥居就是神社外的山門。

“上面是什麼？神社嗎？”原嫣問。

終于走到這里了，顧丞想起壯敦敦的司機大叔的話，輕描淡寫地說：“據說是來到這里必須拜的神社。”

說完，又補充道：“乞求幸福的。”

最后，又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詆毀說：“都是迷信。”

“我們的幸福怎麼是迷信！”生們一起噓他。個個堅持要上去拜拜。

正合顧丞心意。

他們一路過來，已經不知道爬了多級臺階，腳已經開始酸痛了。而且過了商業區之后，沒有了繁華人煙，頓時冷清起來，石階上的積雪沒有及時的清掃，還厚厚的。

爬了一段，苗苗先不行了。

“~”喚著向汪菲過去。

汪菲：“你是想拉著我共沉淪嗎？”

“鶴妍~”又喚著向張鶴妍過去。

張鶴妍一叉腰：“丑拒！自己爬！”

苗苗：“嚶嚶嚶~”

王哲把手里的袋子都到一只手里，很男人地架起右臂給苗苗：“喏！”

苗苗猶豫了一會兒，像被什麼神吸力吸著一樣被吸過去了，住了王哲的胳膊。

抱住了，無意識地了，還結實。

王哲幸福得差點腳。

原嫣顧著扭頭瞅著他們兩個笑了，一不小心腳下一，驚一聲向前摔去。幸好顧丞就在他旁邊，手疾眼快的捉住了的手臂，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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