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吧出來,向知晚便立刻僵住了腳步,睜圓了眼睛看著外麵。
厲郅珩看著向知晚呆住的目,不由的笑,還沒說什麽,便撒開了他,跑進了漫天大雪裏。
鵝大雪,短短幾個小時便將外麵覆上了厚厚的一層。
外麵到都是嬉笑的聲音,沒有車流,沒有喧囂,靜的就隻有嬉鬧的聲音。
“下雪了,下雪了……天啊,下雪了……”向知晚撒丫子瘋跑著,抓了一捧雪跑了回來:“雪,下雪了……帝海已經十幾年沒下過雪了……”
向知晚驚喜不已的看著厲郅珩,抬眼看著他滿滿腦袋都是雪白雪白的雪花,不笑靨如花,宛若一朵盛放的鮮花一樣,格外燦爛。
“是啊,下雪了,冷不冷啊……”厲郅珩湊近了些問著。
但向知晚卻滿不在乎的盯著他傻笑:“今朝與君同淋雪,此生也算到白頭。”
說話間,便將手裏捧著的雪直接扣在了厲郅珩的頭上,“哈哈……小老頭……”
到底是有些醉了,全然沒了之前的溫順與乖巧,撒起瘋來,像是暴走的野兔子一樣,抓不住。
厲郅珩怔怔的笑了笑,甚至沒來得及說什麽,向知晚便跑開了。
黎海川見狀,急忙跟了過去。
“姐,別玩了,太冷了,小心冒了……”黎海川的話沒什麽用,剛到跟前,便被雪球砸中,挨了一下。
厲郅珩看著瘋跑的向知晚,朝阿七揮了揮手:“留一輛車,其他人都回去吧,把婷婷送回家。”
“是,爺。”
“丫頭,別玩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厲郅珩邊喊了一聲,邊朝向知晚走了過去,一把拉住了。
向知晚愣了愣神,定睛看著厲郅珩,微微一笑到:“你答應過我的,等你從歐洲回來,就跟我一起看雪。”
厲郅珩輕輕點著頭,輕輕撥了撥襟的落雪,眼中泛起濃濃的憐。
“我們走回去,我背你,好不好……”
向知晚心裏突然漾起了漣漪,角上揚的點了點頭,繞到了厲郅珩後,便直接撲倒了他背上。
厲郅珩曲了曲子,將向知晚背了起來,踩著並不算厚的積雪順著人行道往前走。
黎海川半天才回過神來,忙跟了過去,阿七也不連忙上了車,開著車在後跟著。
厲郅珩背著向知晚走在前麵,黎海川不敢靠近的跟在後很遠的地方,阿七開著車也不遠不近的跟著。
“安雅死了,你知道嗎?”向知晚伏在厲郅珩肩上低聲問著。
厲郅珩心裏微微一,輕輕歎了口氣點頭到:“我知道。”
“你說……為什麽要自殺啊。”
“抑鬱癥,生病了。”厲郅珩認真的回答著,聽著向知晚淡漠清冷的聲音,心裏像是被什麽刺痛著。
向知晚傳來微微苦笑,抱著厲郅珩的脖頸又抱了些:“你為什麽要娶我啊。”
這個問題,也許在向知晚的心裏糾結了不是一天兩天了。
厲郅珩,厲九爺,那麽多人,為什麽偏偏找上了向家,娶了自己,怎麽都覺得不是巧合,不是天意。
厲郅珩眉眼一變,心裏一驚,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不由的沉默。
向知晚等不到答案,自顧自的嘟囔著:“我以前覺得,發生我上的所有事,都是意外,都是天意,可是我後來漸漸發現,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意外。”
“我變孤兒不是,我被向家收養也不是,我嫁給你不是,我所經曆的一切都不是。”
“好像所有的一切,我所經曆的二十多年的人生,都在別人的劇本裏,像是一個角一樣,每一步都由別人控,由不得我自己。”
“我跳不出這個圈,猶如你跳不出你的那個圈一樣。”
“我想起你曾經跟我說過的那些話,你說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都是別人設好的腳本,我現在終於相信了,因為也許我自己,也一直在別人的劇和腳本當中。”
“厲郅珩……”向知晚突然喊道。
失神恍惚的厲郅珩也下意識的反應過來:“我在。”
“我想知道,我究竟是誰?”
厲郅珩沒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什麽,該勸放棄尋找真相這個念頭,還是應該徹頭徹尾的告訴真相。
他在躊躇,在猶豫,沒等他想清楚,向知晚就已經睡著了。
雪還在下,沒有要停的意思,黎海川幾步快走,輕輕的開了車門,幫著將向知晚送回了車裏,幾個人上了車,消失在了長街上。
而在他們離開沒多久,跟在後麵的一輛車,突然停了下來。
娜看著消失的車子,把電話打給了遠在青山島的厲銘淵。
“調查自己的世?哼,何必費勁呢,把弄來,我親自告訴。”
娜有些為難的埋著頭,默默了片刻道:“厲九爺看看的比較,邊還有很多高手……”
“沒關係,有人會助你一臂之力,正好這幾天青山島熱鬧,大家一起來聚聚。”
說話間,電話便掛斷了,娜看著手機,關上了車窗。
晚上十一點,厲郅珩安置好睡的向知晚,輕手輕腳的下了樓。
阿七正擺弄著電腦在沙發邊,看到厲郅珩下來,不忙起站了起來。
“你坐,查到什麽了嗎?”
阿七輕輕搖頭道:“和向澤文聯係的人,無論是郵件信息還是銀行轉賬信息,都查過了,什麽都查不到。”
對方一定是做了萬全的準備,早就料到會有人來調查這件事。”
厲郅珩輕輕歎了口氣,在沙發邊踱步:“有人救了丫頭,送去孤兒院,指使向家收養,這種行徑看起來,像是幫忙護著的。”
“可問題是,如果是護著的人,怎麽會任憑在向家吃苦呢。”
是啊,如果是護著的人,是絕不可能讓向家人待的。
這人究竟是誰,目的是什麽,向知晚不知道,厲郅珩同樣不知道。
一團麻,一頭霧水,而更讓厲郅珩不知道的是,與此同時在七號別墅的另一,黎海川也對著筆記本來回踱步。
阿七什麽都沒查到,黎海川也一樣,同樣是查那個幕後的人,一樣是什麽都查不到。
“救了,安排人收養,證明對方不想讓死。”
“當年的炸案,陸家全家都死在了那,是傷亡最慘重的,那麽兇手針對的很可能就是陸家,如果是兇手的話,對一定會是斬草除的。”
“所以救的人,送去孤兒院的人,必然不是炸案的元兇。”
“那會是誰呢?會是誰,要暗中幫忙救人,卻又不在乎在向家吃不吃苦呢?”
黎海川自顧自左右徘徊,喃喃自語,不時的歎著氣。
翌日一早,向知晚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外麵沉沉的,但雪卻已經停了。
家裏請了清雪工,正在外麵忙活著。
向知晚著腳跑到窗邊,看著外麵白茫茫的一片,不想起了作天晚上的事。
正恍惚失神的時候,厲郅珩從外麵推門進來。
“你醒了,婷婷已經來了,說是約了你去藍鯨溫泉會館泡溫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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