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也不會把人給氣跑了。
宋馳沒說錯,他就是有病,腦子有病,得到的時候不珍惜,人家走了,反而牽腸掛肚的。
周正也隨口問了句:“阿煊到底在忙什麼?這都多久沒出來了。”
傅煊忙什麼呢?
他在忙著照顧孕婦,沈荔要吃他親手做的西紅柿蛋面,傅煊下班回家后換好家居服便進了廚房,擼起袖子做起來。
王嬸要幫忙,被傅煊請了出去,他淡聲說:“我自己做。”
傅煊無論做什麼都很細心,做面也是,他知道沈荔不吃西紅柿的皮,特意用開水把西紅柿的皮去掉。
沈荔懷孕后也聞不得蔥姜蒜的味道,這些他都沒放,放了些香油提味,有的孕婦也不喜歡吃香油,但沈荔其他都不喜歡,唯獨喜歡吃香油,所以傅煊會專門放些。
沈荔在客廳里便已經聞到了清香的味道,扶著腰從沙發上站起,慢慢走到餐廳,一碗熱騰騰的面呈現在眼前。
傅煊拉開椅子讓坐下,沈荔走近坐下,仰頭問他:“不一起吃嗎?”
傅煊溫聲說:“我不,你吃。”
沈荔點了下頭,拿起筷子,剛要吃,傅煊在旁坐下,接過手中的筷子說:“燙,還是我喂你吧。”
沈荔眼睫輕著看了眼王嬸,有些不好意思,“還是我自己吧。”
“我來。”傅煊用筷子挑起面條,湊近輕輕吹了幾下,送到沈荔前,“張。”
沈荔抿抿,張開,面條做的很勁道,是喜歡吃的口,豎起大拇指表揚,“真好吃。”
傅煊輕笑:“好吃多吃點。”
沈荔:“嗯,好。”
好久胃口沒這麼好了,吃了多半碗的面條,吃完了,還打了飽嗝,沈荔睨著他問:“剩下的怎麼辦?”
話音剛落,便看到傅煊用用過的筷子低著頭去吃剩下的面條,沈荔出聲制止,“誒,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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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煊問:“為什麼?”
“是我吃過的。”傅煊有潔癖這事沈荔可沒忘,家里平時打掃的一塵不染,王嬸也經常念叨,先生干凈,看不得。
有潔癖的人怎麼會愿意吃別人剩下的,沈荔攔住他,“別吃了。”
傅煊角揚起淺淺的弧度,淡笑著說:“對你,我從來沒有潔癖。”
沈荔微頓,有些沒明白他的話,“嗯?”
“更親的事都做過,這算什麼。”傅煊另一手落在側腰上,順著腰部弧線慢慢下行。
沈荔雙閉上,瞬間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臉頰以眼可見的速度紅起來。
他怎麼又提那件人的事了。
又不是要他做的。
明明是他自己要的,當時攔了,沒攔住。
是他自己說的,他就要親。
沈荔紅著臉收回手,嗲說:“不跟你說了。”
傅煊三兩下把剩下的面條吃完,把空碗放進廚房,打算洗碗的時候王嬸走了進去,悄聲說:“先生我來,你去哄太太,太太剛上樓了。”
“好。”傅煊放下碗,洗凈手也上了樓。
沈荔沒在臥室里,在書房,傅煊找到時,明顯長吁了一口氣,問:“在這做什麼?”
沈荔臉上的紅暈還在,細卷翹的長睫上綴著熾白的,水漾的杏眸被燈勾勒的熠熠生輝。
指了指那個被鎖著的屜,隨口問:“里面是什麼?怎麼還上鎖了?”
傅煊順著的手指看過去,神微頓了下,淡聲說:“沒什麼。”
“沒什麼干嘛要上鎖?”沈荔嘟問,“你不會是有什麼吧?”
“我能有什麼。”傅煊拉著的手坐在面前的電腦桌上,兩直,把虛虛困在□□,頭微垂,凝視著說,“我全上下你哪里沒看過,我怎麼會有。”
這人又在人了。
沈荔出手緋紅著臉說:“我才沒看過。”
“你哪里沒看,你告訴我。”傅煊又把的手拉回來,輕輕,“要不我現在給給你看,說吧,你想看哪里。”
說的沈荔好像個似的,沈荔不鬧,紅暈蔓延到耳后,答答道:“你這個樣子小心寶寶聽到笑你。”
“寶寶不會笑我,寶寶只會覺得爸爸媽媽恩。”傅煊勾過椅子把沈荔圈懷里,挑起的下,聲線低醇聽,伴著雨聲問:“要不要看,嗯?”
男人指腹很燙,相的地方一片麻,沈荔在他含脈脈的注視著心跳一拍,推推他,輕說:“不看。”
“真不看?”
“啊,不看。”
沈荔是拒絕了,但傅煊想給看,他拉上的手落在最上端的領扣子上,慢慢一顆顆打開。
男人冷白的映在眼前,沈荔心跳加速,臉頰越發紅潤了,眼睫狂,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外面的雨下了多久,書房里的燈就亮了多久,雨斜打在玻璃窗上,有意過微敞的隙流淌進來,但依然沒有吹散房間里的曖昧。
細碎的聲音一直未斷。
-
沈荔懷孕到三十周的時候,出了次意外,王娟不知道哪門子瘋非要來北城看。
彼時沈荔的肚子已經很大了,藏是不可能藏住,可要真讓王娟看到,又會是一場腥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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