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戲謔地彎起角:“打個電話給林總和顧總,問問他們願不願意贖你。”
林酒酒眨了眨眼睛,淚珠就這麽掛在纖長濃的睫上,嗓音微啞:“他們不願意怎麽辦?”
“不願意?”
沈喚笑了下,不不慢開口,“那就隻能弄死我心的酒酒寶貝啦~”
林酒酒畢竟隻是順便一聽,對原文劇了解得沒有這麽徹,更何況這個角也隻是個配角,不知道那王八蛋男主肯不肯來救自己,更不記得親爹林總是個什麽人。
拿著手機哆嗦兩下,出兩滴眼淚來,溫臉蛋可憐地皺一團。
兩條小短搗騰得極快,噌噌爬到監控底下,聲淚俱下道:“七爺,我對您的慕天地可鑒,我發誓我對顧溫禾沒有任何……”
話還沒說完,清冷男聲笑瞇瞇道:“或者我現在就弄死你。”
林酒酒瞬間把眼淚幹,堅定地握手機道:“我打!”
巍巍打開手機,凝固了半分鍾,抬起頭來艱難問:“電話號碼是?”
對麵也跟著凝固了半分鍾。
隨後傳來一聲低啞惡劣的嘲諷:“你不知道?”
他瞇了下眸子,半靠在辦公椅上,袖口折起,出白皙明顯的腕骨,手指在扶手上輕點:“我這邊資料顯示,你可是能把顧溫禾的電話號碼倒背如流來著。”
林酒酒:“……”
資料?
嗚嗚。
果然跟之前聽書時猜的一樣,反派這麽聰明牛,怎麽可能隨隨便便讓一個綠茶二接近。
定然是早就有所準備,看著當跳梁小醜呢。
不過現在跳梁小醜變了自己,這本書就沒這麽好笑了。
但問題是,真的不知道電話號碼。
林酒酒努力誠懇地朝監控眨了兩下眼睛,試圖博取對方的信任:“那一定是你資料有誤。”
話剛說完。
後的保鏢嘿嘿一笑,憨厚地對道:“林小姐放心吧,我們七爺消息最靈通了,不可能有誤的!”
林酒酒:“……”
臉更疼了。
慢騰騰轉過腦袋,兇地瞪了眼那說話的保鏢。
想早點送走就直說。
怎麽還拐彎抹角的。
“我真沒騙你。”保鏢看不出的表中蘊含的其他意思,見轉頭來看自己,立刻傻樂道,“七爺手底下報網可多了。”
林酒酒:“哈哈。”
捂住臉,有點絕。
誰能告訴,為什麽這麽個瘋批大反派邊會跟著這麽兩個沒眼力見的保鏢。
監控裏傳來聲微不可見的低笑。
沈喚倒是難得沒再刁難,漫不經心道:“阿左,把顧溫禾和林總的電話號碼告訴林小姐。”
阿左就是剛剛說話的保鏢。
他忙應了句是,拿著手機備忘錄上前給林酒酒看。
林酒酒按著電話號碼的手抖了又抖,好幾次都沒能點上撥通鍵。
阿左十分好心地幫按上,恭敬道:“不客氣。”
林酒酒:“……謝謝你祖宗十八代哈。”
阿左又憨憨笑了下:“不用謝我祖宗十八代,我和阿右是孤兒,七爺收留了我們,你謝謝我倆就可以啦。”
林酒酒:“……”
算了。
當沒說。
等東山再起,第一件事就是把阿左的腦袋打開看看裏麵裝了多水。
手機傳來滴滴的呼聲,將林酒酒的思緒拉回去,也將的心一瞬間揪。
兩聲後,電話接通。
對麵傳來聲淡淡的:“喂?”
這聲音不同於沈喚那總帶著笑意的,音溫和勾引人的,反倒更冷,更嚴肅。
林酒酒吞了吞口水,心裏給顧溫禾磕了兩個頭,深吸一口氣道:“是我,林酒酒。”
對麵詭異地停頓了兩秒,口氣幾乎是轉瞬間就染上點微不可見的不耐煩:“什麽事?”
“你,你還記得嗎......”
努力地回憶了下原文劇,“我在沈喚這裏。”
原主為了幫他去對付沈喚這件事,男主是知道的,甚至其中也有他推波助瀾的一部分功勞。
畢竟現在讀者都喜歡有心機點的男主。
顧溫禾就是這樣的男主。
他語氣中的不滿散了點,輕嗯一聲問:“怎麽樣了?”
林酒酒有點心虛地瞥了眼監控,對著聽筒小聲道:“被,被抓了。”
顧溫禾:“......”
他大概有些無語,語調添上幾分冷淡:“林酒酒,你除了會惹事,還會幹什麽?”
林酒酒立刻應和他:“對對對,我除了惹事什麽都不會。”
顧溫禾又沉默了會兒,大概沒想到這個向來傲氣的大小姐有一天會這麽貶低自己。
他抿抿,語氣總算放緩些:“算了,我有點忙,如果沒別的事我就掛了。”
林酒酒忙喊住他:“有!有別的事!你倒是把我贖出來啊!!!”
“把你贖出來?”
顧溫禾眉心一跳,冷聲道,“你自己惹下的禍端,跟我有什麽關係?全部都是你一廂願的。”
林酒酒:“......”
哇。
原來你是這麽個薄人設。
這會兒也有點氣惱:“顧溫禾,當初是你說沈喚一直礙你的事,是你說要是有人能靠近他解決他盜取他的商業機就好了!”
顧溫禾沒說話,一會兒才緩緩道:“我有說過嗎?林酒酒,是你自己想吸引我注意力才自作多的吧?顧氏和沈氏雖然有競爭關係,但我也不是這種耍招的人,希你不要在沈總跟前說話。”
他掛得幹脆利落。
林酒酒扁扁。
嗚嗚。
渣男。
三兩句話就把自己撇幹淨,分明是不打算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憤憤地把電話撥回去。
對麵滴了一聲又接通:“林酒酒,你到底想幹什麽?別鬧了行不行?掉不掉價?我不想讓陳染誤會,就這樣。”
林酒酒有著一副很很溫和的嗓音,擰眉認真道:“你要是不把錢打給我,我就把你和我的錄音發給沈喚。”
顧溫禾:“......”
他嗤了聲,滿含諷刺道:“林酒酒,你有這腦子會錄音?”
林酒酒:“哼,你自己心裏有數。”
還真沒錄音。
隻不過是氣急來威脅顧溫禾的。
“行。”顧溫禾顯然不信,聲音滿是輕蔑,“你發來給我聽聽,我再考慮要不要贖你。”
遭遇家暴,我從手術室裡出來,拿到了他給的名片。 從此,我聽到最多的話就是: “記住,你是有律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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