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逍在邊境關卡巡視了兩日,剛回到王府,就聽得莫離來報,“主子,陸家昨晚進了十幾個刺客,不過人沒事,反而抓了活口審出幕后之人是三皇子。
說是陛下提了陸尚書,三皇子揣測陸家可能復起,便想殺了陸家人,只留陸家長子,再施恩于他,另一方面也是想挑撥您和陛下的關系。”
“他最近作倒是多,看來足是輕了。”顧逍接過帕子捂著臉上,聲音無波無瀾的,“本王記得陸家無人習武,跟來的也是普通奴仆。”
十幾個刺客不是他們能抵抗得了的,更遑論抓活口。
莫離遲疑了下,還是道,“屬下帶人趕去時,正遇到陸家人理尸,聽了幾,才知是有人救了他們,也是那個人從刺客里問出的話。”
他看了眼顧逍,見他面上沒有不耐煩,繼續道,“幫他們的是謝酒。
主子,您是不知道,那姑娘有多嚇人,竟把刺客活活拆解了,嚇得另一個刺客屁滾尿流什麼都代了。
不止對刺客狠,對自己也下得去手,為了近刺客的,主將往刺客劍上送,這簡直就是以命搏命。”
顧逍聽著莫離的話,腦中突然又閃過那晚殺伙計的畫面,眸中晦暗不明。
莫離對謝酒有些佩服,也有點害怕,碎碎道,“屬下就沒見過手段這麼殘忍的人,到現在都后怕幸好那晚沒對主子做什麼,不過主子,您以后還是得小心點,我聽說人最記仇,可是被迷暈送來的……”
“怎麼會出現在那里?”顧逍冷聲打斷他。
這個莫離還真關注了下,回道,“說是去山里尋可以烤火取暖的東西。”
顧逍眉心微蹙,“本王讓你送的東西你沒送?”
莫離察覺出顧逍的不悅,忙道,“送了的,屬下準備好,吳嬤嬤親自去送的。”
他恍然大悟,“對呀,主子給送了炭和銀錢,還進山……”
“去領一百鞭。”顧逍冰寒的聲音阻斷他的話。
“主子……”莫離后悔沒親自去送了,但王爺要送的東西,吳嬤嬤不敢忤逆肯定是送去了的,他還想解釋一二。
“一百五十鞭。”
莫離嚇得再也不敢多聲,乖乖下去領罰。
顧逍沉眸看向窗外若有所思。
距離雪災時間迫,謝酒決定第二日便開工,陸老二去隔壁村子招了不勞力幫忙挖煤,洗煤。
洗干凈的煤塊再背到陸家村一座專門騰出來的院落中敲碎,和上黃泥,做煤餅。
既是為了規范又是為了提高效率,陸父讓一個擅長木工的仆從在謝酒的描述下,做了幾個用來制作煤餅的模。
只需將模往和好的煤泥里用力一踩,煤泥倒灌進模里,輕輕一磕,一個十分漂亮工整的煤餅便落了。
這一步驟由陸家仆從作,因人手不夠,陸鴻遠又雷厲風行地去買了十個簽死契的下人。
理煤塊的方式并不難,外人一看就會,所以陸家將最后一道工序留在自家完。
陸老二親自監工,防止泄。
其余做工的人雖好奇陸家這麼做的目的,但陸家給的工錢不低,他們珍惜這份差事不敢深究,免得惹主家不快丟了活計。
謝酒據師父描述的樣子,畫了一個下方開小口鐵桶模樣的圖紙,讓陸老三拿去鐵匠鋪子盡快做出來,并帶些生石灰回來。
陸老三沉淀十幾年的心,因為能再度行商而激,他加了銀錢守在鐵匠鋪子很快就將東西做了出來。
在他進城的時間,謝酒也讓人準備好了黃泥和木屑,生石灰一到,便將黃泥和生石灰攪拌
和好,打算做一個泥筒子。
陸老三見姑娘家家又有傷在還要親自手,連忙阻止。
謝酒也不逞強,便在一旁指導陸老三怎麼做。
很快泥筒子做好,半干時放進鐵桶,再將隔熱用的鋸木屑和泥圍著泥筒塞滿,最后鐵桶頂上用混合了生石灰的黃泥封好,只留泥筒子那個圓口,方便取放煤餅。
一個用來燒煤餅的爐子便是做好了。
第二天,煤爐風干后,謝酒將先前做好的煤餅放在灶膛燃起來后放進煤爐,試用一二。
打開爐門火旺起來,放上鍋就能用來燒飯做菜燒水,將爐門合上留一點隙便能保住爐子里的煤炭一晚上不滅,可以提升屋里溫度,隨時用來溫著熱水,爐子做得很功,使用十分方便。
陸老三好似又看到了新的賺錢門道,賣煤餅的時候為何不能搭著爐子一起賣呢?
他興地跑去把自己的想法告訴謝酒,問能不能再多訂些爐子。
謝酒在畫圖紙時就是這樣打算的,只不過將爐子稍作了改良,鐵是比較貴的,那麼爐子的本就不會便宜,到時普通百姓很難買得起。
所以決定爐子外圍只用一層薄鐵皮防止爐子散架即可,泥筒底下也用耐燒的石塊替代鐵,這樣爐子的價格便能大大降低。
陸老三已經從大哥得知謝酒上沒錢,便決定自掏腰包先把定金墊上。
謝酒看穿他的好意也不說破,只提點他,可以帶著煤餅去鐵匠鋪子,鐵匠鋪每天需要大量的木炭柴火,煤餅對他們來說自然也是需要的。
陸老三腦子明,心思一轉便明白了謝酒的意思,沖豎起大拇指,這樣既推廣了煤餅,又抵了銀錢。
好主意。
謝老三確實有經商的頭腦,爐子做好后,直接帶著煤爐煤
餅去了小吃街,見一家生意火的掌柜一邊給客戶煮吃的,一邊忙著燒火洗碗,陸老三將自己燒旺的煤爐給手忙腳的老板試用后,當即生意便了。
如法炮制,一日的功夫拿下了好幾家小吃鋪的生意。
謝酒在陸家一連呆了七日,其間林舒過來復診過一次,謝酒不喝苦藥,只外用藥,傷好得不如其余幾人快。
陸家人團結,辦事效率很高,煤炭這樁事進展得很順利,謝酒便打算回去了。
回去前,謝酒讓他們將這些日子賺的銀錢規整規整,攏共六百多兩,要全部用來采辦治療風寒的藥材。
距離雪災還有二十多日,快馬加鞭跑一趟京城來得及,看向陸鴻遠道,“煤餅的生意一旦打開,煤山那邊就會被人盯上,還需得一些有手的人守著才行。”
陸鴻遠贊同,“陸某也是這般想的,我會找些昔日的部下過來,另外跟姑娘請示下,我們想在我們的三利潤里,拿出一來分給我妻族徐家,求得他們的庇護。”
“你們分的三利潤自己做主便好,不過我不希他們干涉擾我的規劃。”
其實煤山在顧逍的地盤,謝酒有把握讓顧逍看顧不被人打主意,但的野心不止于此。
煤炭絕不只是玉幽關有,況且也需要徐家這條路子,一利潤聽起來不多,但多尋幾煤山,那利潤就十分可觀了。
陸鴻遠行事穩重,敢提這個想法,也是有把握岳家不會貪得無厭,“姑娘放心,陸某絕不會讓那種況出現。”
謝酒頷首,將銀錢遞給他,“那便勞煩先生親自跑一趟京城,除了辦妥剛剛所說之事,還請將這些銀錢全部換治風寒的藥材,最多二十日,請務必帶著藥材趕回玉幽關。”
稍作停頓,又從袖中拿出一封書信,“再勞煩先生將這家書送到我父親手中。”
沈碧沁死去前沒想過自己能重生,更沒想到會趕上穿越大軍,只是雙眸一合一睜之間,整個世界已是面目全非。她,重生在一個九歲的小女孩身上。雖然奶奶偏心,親戚極品,卻也爲她帶來了最最奢望的親情,看著溫和可親卻因爲過於良善而活得窮困潦倒的家人,沈碧沁下定決心,一定要讓他們過上好日子!運用知識與智慧發家致富,只想帶著家人奔
鍾薏失憶了,醒來後丫鬟告訴她,自己是侍郎府嫡女, 有把她捧在手心的父母家人,千嬌萬寵長大。 她遇到了九五至尊做她的心上人,光風霽月溫潤如玉,承諾弱水三千只取她一瓢。 一紙詔書,她滿心歡喜嫁入皇宮,皇帝變成夫君。 後宮無爭鬥,日子如神仙般逍遙安寧。 除了夫君有些過於頻繁的索取和有點窒息的佔有慾,一切都無比完美。 鍾薏以爲,自己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直到某一日,失去的記憶如潮水涌入腦海—— 她終於想起,眼前的皇帝,是那個曾經因她和別人多說了幾句話,就將她囚禁於寢殿的瘋子。 她受不了他恐怖的愛和控制慾,選擇逃跑,墜入水中失憶。 如今,記憶迴歸,恐懼也隨之而來, 於是她表面仍舊與他日日親暱,背地悄悄籌謀,想再次逃離,卻被他一眼識破。 皇帝勾着一如往日的溫柔笑意,將兩人手一同鎖在榻邊的雕花金柱,吮去她眼角溢出的淚水。 烏髮迤邐交纏,他摩挲着她的臉頰,嗓音低啞繾綣:“看,這般我們就再也不會分離了。” * 【男主視角】 朕有一愛人。 她機敏,聰慧,略懂醫術,是天底下最好的女郎。 年少時,她救我於生死間,巧笑嫣然,用花言巧語討我歡心。 我信了,也甘願沉淪其中。 我想把她留住,可她是一隻留不住的鳥,於是我將她關在房中,爲了安慰她,許她世間珍寶、千萬榮寵,甚至將無上鳳位捧到她面前,只爲博她一笑。 可她竟還是總着離開我。 我捨不得傷她,所以,她第一次逃,我便斬盡她身邊侍婢;她第二次逃,我將蠱惑她之人的頭顱送到她面前。 我以爲,只要用盡一切將她留在身邊,總有一日,她會懂,懂我的愛。 可她拼了命地逃出皇宮,寧願去死也不願再多看我一眼。 我無計可施,跪在她面前,問她,爲何不再愛我? 那日江風獵獵,吹得她搖搖欲墜,她雙眼通紅,流下清淚,說,陛下從不懂情,又何來愛? 好在,上天憐憫,又給了我一次機會。 她失憶了。 那麼這一次,我便換個法子,學着做一個溫柔的郎君,細細地纏着她,哄着她。 等她深陷其中,等她徹底愛上,再告訴她—— 永遠別想離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