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們這麼認真地學習，吳媽也沒有再打擾。

六點半。

白玉書才放下筆，合上了書，“明月，是…莊叔給你力了嗎？你…家境這麼好，其實不用這麼努力的。”

莊明月被打斷了思緒，手上的作同時也停了下來，“跟父親沒關系，是我自己對要求太高了，總想著再努力點。”

不敢停下來，不想再像前生那樣，什麼都不懂，靠砸錢拿到學歷。

也想宋萋萋那樣，獨立自行，不用依附任何人，就算離開后，能夠靠自己養活自己。

“這樣啊！那確實也是，一班力大的。記得別讓自己太累了，我先出去吃飯，你也別寫太晚了。”

莊明月點頭。

白玉書出去沒多久，莊明月做完剩下的一半，也出去了。

吳媽做的大多數都是吃的菜，莊明月口味清淡，白玉書跟展宴喜歡吃辣，還有幾盤辣子，跟旺…

莊明月看到這兩盤菜直接勸退，筷子向了糖，吃進里，味道還是跟以前一樣。

飯桌上，比較安靜，食不言寢不語，這是莊海生給定的規矩。

所以吃飯的時候，很說話。

白玉書在這里，不用被任何規矩束縛，可以隨心所。

白玉書：“吳媽…坐下一起吃吧！”

“不用了，你們先吃。”

莊明月吃著里的飯細嚼慢咽地說：“一起吧，這不是在家里，沒有那麼多規矩的。”

吳媽笑了笑：“我煲了湯，等等…”眼底有幾分說不出的緒，不在家這幾天，這孩子瞧著越來越沉悶，不像以前那樣笑了。

現在這個樣子，讓吳媽瞧了，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莊明月點了點頭。

莊明月比平時多吃了一碗飯，吃完，白玉書幫吳媽收拾桌子，洗碗…

在這里像是個外來者，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莊明月只能掃地，掃完地，又覺得不干凈，就把整個客廳的地拖了一遍，主要也有潔癖，見不得東西臟，不爭氣…玄關的鞋子，也都擺放著整整齊齊，做完這些。

也都快八點了。

這保姆老媽子的子，到底還是改不了。

不過想著，寄人籬下，總要做些什麼。

就算是再親的親戚也比不上自己家里，白吃白喝，也會讓人不舒服。

吳媽走進洗手間，拿過手里正在洗的拖把，“你怎麼能做這些，以后讓我來就行了。”

莊明月說：“沒事的，總不能在這里白吃白喝人家的。”

“你瞧你說的，展爺把你當小妹妹，不過就是暫住一段時間，不做什麼也是應該的。”

莊明月沒有說什麼。

是嗎？

可是…莊明月從來沒有把他當做親人。

只知道，只要不是自己的，別人給的都是要還。

莊明月又在浴室里洗了個澡，上帶著霧氣，走出去，著噠噠的頭發，發滴著水，掩著的門，聽到了客廳的靜，有人在說話，悉的聲音，是展宴回來了。

莊明月走到門邊，將房間門關上，拿出吹風機，走進洗手間，將頭發吹干…

齊扶著醉醺醺的展宴回來，白玉書趕忙上前去幫忙，將人扶在沙發上，吳媽還在房間里煮著醒酒湯。

“展總就麻煩給你了。”

“嗯，我會照顧好展大哥的，回去的路上小心。”

齊微微頷首，很快走了出去。

展宴整個人躺在沙發上，滿酒氣，喝這樣的已經是常態。白玉書早已經習慣了去照顧。

“展大哥，還難嗎？”白玉書替他著太。

展宴：“沒事。”

“下次別喝這麼多了，你明知道自己胃不好。”

吳媽煮好了醒酒湯，很快就端了過去。

“玉書，快給展爺喂下吧。”

聽著屋外的靜，莊明月不想去管，戴著耳機聽著默背著英語單詞。

一直到晚上九點半。

白玉書才疲憊地回到房間，看著床頭柜上，亮了半天充電的手機，提醒了句：“明月，你的電話。”

莊明月并沒有反應。

“明月？”

白玉書才走過去，看著上面來電的手機號碼，都是一連串8888的數字，眸黯了幾分，拔掉充電，將手機放到了莊明月面前。

莊明月摘掉了耳機，白玉書說：“你的電話。”

“謝謝。”莊明月看著來電，沒過多久，電話就已經自掛斷。

沒多想，莊明月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你…不回嗎？”

莊明月淡然的說：“應該是打錯的。”

白玉書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麼，拿了換洗的服走到了浴室。

莊明月聽見關門聲，才重新拿起手機，看了眼幾十條未讀的消息。

著緒，直接將手機關了機。

十一點前，莊明月準時上床睡覺。

白玉書不放心地去展宴房間照顧著。

不知過了多久，莊明月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迷糊地醒了會兒，很快又睡了過去，睡眠向來很淺，有點靜就會醒過來。

直到白玉書回房間，才徹底睡過去。

翌日清晨，六點的鬧鐘準時響起。

只是很輕微的靜，莊明月很快洗漱好，用發帶扎了個馬尾辮，背著背包沒有半點打擾還在睡的白玉書就離開了。

六班有早自習，七點開始。

洗漱完，坐車過去，剛好差不多，公寓離學院沒多路。

吳媽還在準備早餐。

看見出來的人，驚訝：“怎麼這麼早就醒了？你不是九點的課嗎？”

“我換去六班了，早上七點要上早自習。”

莊明月在門口換著鞋。

吳媽：“那也要吃了早飯再走啊！”

“不用了，晚點就趕不上公車了。”

吳媽趕從冰箱里拿出飯盒，“先把中飯帶上，你看你換什麼班，在哪學習不都是一樣，現在連早飯都不吃了。”

“這麼著急，不等玉書一起嗎？也好讓展爺送你過去。”

“我起得早，就不打擾了。”

莊明月接過飯盒，放進背包里，匆匆地就出門了。

吳媽過了會兒，才想起沒有司機，趕忙出去，人已經沒影子了。

門口就是公車站。

很方便，萬幸地，莊明月趕上了最早的一班，這麼早時間，車上只有一個人。

就當車門快關上時，又打開了，莊明月看見單手背包，氣息桀驁，戴著黑抹額帶的人，耳后掛著一只白耳機，等他投幣，轉過來，莊明月才看清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