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雲看一眼，“我沒事，不用特意來看我。”

沈清歌臉上的笑意一頓，有些訕訕。

沒再說什麼，和馮楚飛一起離開。

梁詩詩把兩人送走，關上了房門。

“嗎？要不要喫點東西？”

穆凌雲輕輕搖頭，“我想先睡一會兒。”

他頭暈得厲害，本沒有胃口。

“那好吧，等你睡醒了再喫。”梁詩詩也沒勉強。

穆凌雲閉上眼，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半夢半醒中，他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一夜。

他把人在下，一遍又一遍地索取着的芳香。

人哭泣的聲音一直縈繞在他耳邊。

這個聲音太過悉，他分辨得很清楚。

不是馮楚薇的聲音，而是梁詩詩的聲音！

那一晚的人，真的是梁詩詩嗎？

爲什麼會是？

爲什麼不是馮楚薇！

爲什麼？

一個失重，睡夢中的穆凌雲陡然驚醒。

屋子裏昏暗一片，只有一點微弱的暈，從遮住的窗簾外面折進來。

“穆總，你醒了？”

有人小聲地問了一句。

穆凌雲慢慢轉頭看去，見是保鏢阿斌。

他吞嚥了一下乾的嚨，嗓音有些啞。

“幾點了？”

“已經下午四點了。”保鏢回道。

他又睡了一個下午。

穆凌雲環顧四周，沒看到梁詩詩。

“太太呢？”

“說去劇組一趟，很快就回來，讓我在這裏看着你。”

保鏢恭敬迴應，接着又道：“賽維爾先生攜他妻子和孩子剛剛也來看你了。見你睡着了，就沒醒你。他們讓你好好休息，說要回國了。”

穆凌雲聽完他的彙報，嗯了一聲。

保鏢又道：“穆總你不？太太待，你要是醒了，就讓你喫點東西？”

穆凌雲頭還有點暈，“你先給我喝點水吧。”

“好的。”

保鏢連忙倒了杯水過來。

穆凌雲勉強坐起來，着頭暈喝了兩口。

“現在要喫東西嗎？”保鏢又問道。

“暫時不用，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再你。”

“好。”

保鏢退出了病房，屋子裏安靜下來。

穆凌雲沉默一瞬，隨後找到自己的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很快，電流裏傳來人的聲音。

“穆總？”

穆凌雲嗯了一聲，“林醫生，我問你一件事。”

電話那端的人是名心理醫生，也是馮楚薇醫學界的朋友。

“什麼事？”

穆凌雲頓了頓，“如果我的記憶裏突然出現了一些我不記得的事件，是因爲什麼原因導致的？”

對方愣了愣，“穆總，你把話講清楚，我沒太明白你的意思。”

穆凌雲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

“我的記憶似乎出現了偏差。有件很重要的事，之前的記憶是這樣的，可腦部到衝擊後，出現在腦海裏的記憶卻是另一種的，這是爲什麼？”

聽到這話，對方沉默了一瞬。

“按照你的說法，我猜或許有人曾對你做了催眠手，纂改了你原本的記憶。所以在你的腦部到撞擊後，纔會出現記憶偏差，原本封存的記憶被翻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