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睡在一個臥室,床很大,地上也寬敞。
盛又夏洗完澡,朋友圈里熱熱鬧鬧的,唐茴跟著家人出去旅游了。
聽到腳步聲過來,盛又夏手指輕頓下。
“梁念薇那件事,后來怎麼解決的呀?”
“季星堂帶了人過去,兩邊打了一架,把人打服了,然后報警。”
傅時律坐到盛又夏的邊上,正好翻到溫在邑的朋友圈,男人不爽的,抬手遮住的手機。
“干嘛?”
“你在跟我說事的時候,不許分神。”
盛又夏推掉他的手,“那梁念薇現在,在哪家醫院?”
“反正……”傅時律突然湊近,幾乎要撞到的鼻子,“不在華興醫院。”
這突如其來的靠近,再加上男人這似笑非笑的模樣,招人的。
盛又夏手指著傅時律的口,讓他離遠點。
“今晚我可以睡床嗎?”傅時律著的床沿,他都快忘記上床是什麼滋味了,“家里的地上特別冷,大過年的凍壞了,醫生都放假了。”
盛又夏把他的手,又從床上給推開了。
“你自己就是醫生,可以醫。”
“我難得放個假,只想好好陪陪你,我可不想過年還去上班。”
盛又夏有個想法,不知道說出來他會怎麼想,“傅時律,你喜歡看電影嗎?”
不是很喜歡,太浪費時間。
但男人上可不會這樣說,“喜歡,明天要看嗎?在家看?”
“我想去電影院看,看到凌晨,正好年。”
盛又夏想一下的。
“好,明晚吃了年夜飯就去,不過不能帶偲偲,就我們兩個。”
盛又
夏拿起床上的枕頭,朝他懷里塞去,“那今晚得早點睡。”
臥室里有張沙發,傅時律就不用打地鋪了,他往上一躺,看了看自己的那張大床。
離他能上床的日子,應該是越來越近了。
除夕這天,老宅的傭人們忙碌了一天,秦謹給每個人都封了個大紅包。
一家人圍坐在餐桌前,無比熱鬧,盛又夏捧著手機在選電影。
傅時律湊過去看看,“選中哪一部了嗎?”
“嗯,都好看的,我要看下評論再定。”
傅偲剛給傅承興倒過酒,提著酒瓶來到傅時律的邊,剛要給他也倒上,男人卻是抬手按住了酒杯。
“今晚不喝了。”
“為什麼啊?”大過年的,就算平時滴酒不沾,今晚都得來點才是,“哥,你陪爸喝點啊。”
“雖然是放假,但萬一晚上有急診,還是不喝了。”
盛又夏正看著預告片,聽到這話,腦子里不免想到傅時律的那句話。
梁念薇的眼角找到了,也就是說,可能隨時都會手。
盛又夏將手機放到桌子上,“你之前常跟季星堂他們出去玩,不也喝酒的嗎?”
所以,這個理由行不通。
“就是啊,哥,我就不信大過年的你還需要手刀呢。”傅偲比較單純,怎麼都不會想到梁念薇上。
但傅時律的手掌并未移開,他知道盛又夏也猜出來了。
看的臉,雖然還有笑意,但已經有了一層淡淡的疏離。
他是跟在一起過年了,也沒有懷疑他對梁念薇有多深的,深到非要不可。但這種滋味,并不好。
至,他記掛著梁念薇的手,那麼基本上也就等于,他在記掛梁念薇。
“偲偲,他不喝就算了。”
傅偲很聽盛又夏的話,回座位之前,毫不客氣地懟了傅時律一句,“掃興!”
“什麼掃興啊,以茶代酒行不行?”傅時律起,拿了一壺鮮榨好的果要給盛又夏倒上。
跟他一樣,手掌輕輕地按在杯口。
“難得過年,我今晚陪媽喝點紅酒。”
傅偲一聲得咧,“還是我嫂子上道。”
傅時律坐回到位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后,肩膀輕推了下盛又夏,“生氣了?”
不至于。
吃晚飯的時候,還是很溫馨的,盛又夏選的電影要九點才開場,所以不著急。
傅時律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沒來由地咯噔下。
秦謹一記眼刀掃過去,今晚那個梁念薇要還敢打電話過來,肯定會忍不住趕去醫院,把連病床和那個老娘,一起從窗戶里丟出去!
傅時律剛要接,爺爺開口了。
“時律,過年了,不必要的事先放放吧。”
盛又夏看到了來電顯示,不是梁念薇,但那個名字之前見過的。
傅時律一看到這個號碼,臉也凝重不。
他立馬就接通了電話,“喂。”
“傅先生,您可以安排手了,捐獻眼角的人剛在醫院宣布死亡。”
傅時律手指握攏,等這一天太久了,再加上中途出現過一次意外,如今再聽到這樣的消息,有種恍如隔世。
“好。”
他剛將手機放到桌上,盛又夏過來,握住了男人的手掌。
“今天是除夕啊。”
傅時律回握住,捐眼角的人不在本市,再加上梁念薇那邊的狀況還要了解下,他其實沒有多時間了。
“等做完這臺手,我好好陪陪你。”
盛又夏知道,阻止不了的,只是沒想到會在今晚,心里掩不住的失落,“電影票我都買好了,很難搶的。”
秦謹很理解,梁念薇之前要沒有作天作地,只是個普通患者,兒媳婦不會攔著。
“時律,你安排個別的醫生不行嗎?這種手,別人也能做。”
傅時律面凜凜,盛又夏也知道,沒人勸得住的。
“這個手,別人做不了。就算是我親自刀了,功的幾率也很小。”
他松開了盛又夏的手,從椅子上站起。
“偲偲,這兩天你多陪陪你嫂子。”
傅偲哼了聲,沒接話。
盛又夏抬起小臉看他,面上的表復雜,看了眼男人垂在側的手。
一把輕輕地握住,然后又松開。“不管手能不能功,這都是最后一次了,對嗎?”
就算是欠的,也該還清了吧?
傅時律手指上還有盛又夏的余溫,他抬手放到的肩膀上握了握,“對,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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