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嘉也不會答應啊。
“咱們回去吧。”拉著隋瑛站起來。
隋瑛一轉,就瞧見們馬車旁又多了一匹馬。馬上坐著一個人,穿著毫不起眼,臉是有些病態的蒼白,正朝們來。
馮嘉也看到了駱清流,猜是馮孝安回來后,十二監例行公事監視他幾天。
駱清流聽說出了城,特意跟來這里。
應該是徐宗獻有易想和說。
隋瑛扭頭問:“你還約了這個死太監?”
馮嘉眉心微皺:“阿瑛,你待會兒和他說話客氣一點,他是徐督公的左膀右臂,十二監的暗衛監,一但轉到明,可怕得很。”
昨天傍晚回家路上,據駱清流零零散散出的一些信息詢問馮孝安。
馮孝安得出一個結論,徐宗獻應該是把駱清流當接班人培養的。
當然,徐宗獻不會只培養一個人。
隋瑛想起來就惱:“那又怎樣,不還是個我玉佩的死太監?”
“那你要不要想一想,以他的份,沒見過稀罕麼,為何要你的玉佩呢?”
馮嘉說完之后,朝駱清流走過去。
隋瑛則被給問的愣在了原地。
……
馮嘉快走到馬車邊時,駱清流翻下馬,朝前迎了幾步,只笑不語。
馮嘉打了個手勢,車夫會意,下車走去一邊。
駱清流這才道:“大嫂,我聽說你出了城,特意追過來替我家督公遞個信兒。”
馮嘉微微勾:“這個‘聽說’用的妙。”
駱清流訕笑:“你肯定懂,我就不解釋了。督公想約你和大哥私下里見個面,不知你們何時有空?”
馮嘉沉,悄聲問:“你可知道他找我們……”
“主要是找你,其實大哥去不去都一樣。”這一路駱清流看的很清楚,謝攬本就不管事兒,有關公事全是馮嘉拿主意,“只是李大人可能也會去,怕大哥誤會嘛。”
馮嘉聽見李似修也會去,心里有了點譜,答應下來:“好,那我們夫婦等著督公的通知。”
李似修還在長蘆鹽場沒回來,徐宗獻問何時有空,這是給面子,可不敢真的蹬鼻子上臉。
兩人說話的功夫,隋瑛走了上來,盯著駱清流張口就問:“小嘉讓我想,但是我想不通,不如直接問你,既不是圖財,你為什麼要我的玉佩?”
駱清流被問的眼皮兒一跳,看向馮嘉。
“我什麼都沒說。”馮嘉朝隋瑛出手,手心里是隋瑛那塊兒玉佩,“他幫你找回來了,此次過來,就是為了還給你。”
駱清流:“……”
失而復得,隋瑛趕接過去,眼中充滿驚喜。
馮嘉轉踩著腳凳上了馬車,鉆進車廂里去。
說不說是駱清流的自由,但不會幫忙瞞。
盡管知道這事兒對隋瑛可能事兒負擔,但若換馮嘉,是不喜歡被蒙在鼓里的。
欣喜過罷,隋瑛愈發覺得古怪,審視駱清流:“才過去兩三天,哪里可能找回來那麼快,我的玉佩是不是一直在你上?”
“大嫂,我先走了。”駱清流不搭理,轉想去騎馬。
“你給我站住。”隋瑛擋在他面前,揚眉瞪著他,“十二監的暗營監又如何?你我東西,總得給我一個代吧?信不信我去刑部狀告你?”
刑部尚書是閣員,最喜歡抓這些閹黨。
駱清流嚇了一跳,驚恐的又往馬車看一眼,他從來不曾提過自己的職位,馮嘉怎麼知道的?
再回頭看隋瑛時,他的笑容有些惻惻:“隋小姐盡管去,到時候刑部審我,我就說我暗隋小姐,你玉佩佩戴,以相思之苦,看看咱倆誰丟人。”
隋瑛被他氣的發抖,若不是青云觀外香客頗多,馮嘉又在邊,肯定要出手揍他。
“就是一時無聊著玩兒,隋小姐不要多心。”駱清流繞開,翻上馬走了。
隋瑛也上了馬車,質問馮嘉:“你肯定知道原因。”
馮嘉卻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確告訴過我原因,但我覺得那不是真的原因。可他又不像是在說謊,所以我覺著吧,他可能自己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你說繞口令呢?”隋瑛都快被給繞暈了。
……
駱清流策馬跑了一會兒,勒住韁繩停了下來。他看著們的馬車駛另一條道,逐漸追上他,甩下他,越走越遠。
他回頭往青云觀的方向了,猶豫了下,扯著韁繩轉向,又折返回去。
駱清流也進道觀求了支簽,出去觀外,來到那位老道長的攤位前。
他沒坐下,只取了一錠銀子,連帶那只簽一起遞過去。
老道士接過手中:“公子問什麼?”
駱清流又猶豫許久:“問一問,我的前程吧。”
老道士低頭認真看簽文,驚訝地抬頭:“‘高不勝寒’,公子這前程不一般啊,不是位極人臣便是富甲一方,只不過其中充滿了變數,需要……”
駱清流興致缺缺的樣子,不等他說完,又出一個錢袋出來,直接扔過去:“我想再問個別的,方才那位穿紫的小姐問了什麼,我就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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