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將按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然後打開醫藥箱,說:“抬頭。”
這是要給理上的傷口?
顧清雨一臉不屑:“我不用你來假惺惺。”
說完就要起,卻被男人的大掌狠狠地按了下去,像是要把鑲嵌進沙發裏,疼得顧清雨直皺眉。
“我隻是不想明天上鏡太難看,畢竟我們還要扮演恩夫妻,你帶著傷,豈不是讓所有人以為我有家暴傾向?”
“……”
這個男人就是一個尖酸刻薄的魔鬼,都不知道自己當初欣賞傅廷也什麽,空有一副好皮囊。
當初真是瞎了眼,居然覺得傅廷也是翩翩貴公子,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傅廷也一邊幫理角的傷口,一邊看著那仇恨的眼神,竟覺得有些可笑。
這個人到底哪來的勇氣敢仇視他?
“收起你這種充滿恨意的眼神,你沒有資格。”
顧清雨別過頭去,看的地方,也不想看這個男人,就算長得再俊,也隻有一種想要衝上去撕爛的衝。
理完傷口之後,男人將冰袋敷在紅腫的臉頰上,語氣冷淡:“自己拿著敷,我今天太累,沒空理你,明天的采訪給我好好表現,否則有你好的。”
說完,傅廷也緩緩站起子,看向小五:“帶去睡覺,明天早上六點帶去化妝做造型,十點鍾準時接采訪。”
“是,那我送回您的臥室裏?”小五試探地問。
男人一副看智障的表看著小五:“你腦子進水了?這種人配進我的臥室?隨便找個保姆房給睡,夠抬舉了。”
“是,我明白了。”
小五看向顧清雨:“起來,快點走。”
顧清雨很聽話地站了起來,因為一秒都不想再看見這個男人了,多看一秒都會忍不住想要去撕爛咬碎。
小五帶著顧清雨離開之後,男人獨自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似乎很疲憊的樣子。
修長的手指了眉心,頭往後仰去,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這次一定要把舒夢找出來。
這兩年,所有人都把舒夢的消失怪罪在他的上,他不是罪人,勝似罪人。
……
深夜。
躺在保姆房裏的顧清雨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著。
也不知道是因為臉疼,還是因為心疼。
一想到爸爸的死,就忍不住地流眼淚,都是害得顧家家破人亡。
也不知道媽媽和哥哥他們過的怎麽樣了。
顧清雨想要親自去找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是坐了兩年牢讓變得膽小如鼠,腦子都反應遲鈍了,甚至都想不起來該從哪裏查起。
就這樣想著想著睡著了,然後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夢裏麵爸爸一直在辱罵是個不孝,是個孽障,說後悔生下。
忽然,一陣敲門聲吵醒了。
顧清雨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哭醒的,愣了幾秒,然後坐起子,掉眼淚,起床去開門。
打開了房門,看到小五站在門外。
小五看到的眼睛,著實有些吃驚:“你的眼睛怎麽這樣,這要怎麽化妝上鏡?你故意的是不是!”
的眼睛……
顧清雨不向了自己的眼睛,好像有些腫。
“管不了那麽多了,趕跟我走。”
說完,小五又帶著來到了一間臥室,裏麵的化妝師和造型師都在等著了,就等著伺候一個人。
小五把顧清雨給們,說:“把的眼睛想辦法給畫得自然點,還有角的傷也遮一遮。”
“好的,我們明白了。”
於是,小五就坐在後麵的沙發上玩手機去了。
顧清雨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都被嚇了一跳,這眼睛腫的跟兔子一樣。
但經過化妝師的一雙巧手,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給畫出一副我見猶憐,楚楚可憐的妝容,清純白淨得讓人不敢直視。
造型師又給做了一個溫婉氣質的公主頭的發型。
然後帶著去帽間裏換服。
小五坐在後麵的沙發上整整等了快三個小時了,幾次差點睡著,打了個哈欠之後,看了看手表,說:“你們能不能快點,讓你們做個造型這麽慢,就算是媧造人都快好了。”
“好了好了,這就出來了。”
造型師帶著顧清雨從帽間裏走了出來。
小五一臉不耐煩地抬頭看過去,然後傻眼了,愣了好幾秒。
不得不說,顧清雨確實漂亮的,尤其是做完造型之後,還換上了一襲黑的連,襯得白貌,腰細長,簡直就是人間尤。
但小五很快就清醒了,長得再漂亮也是個蛇蠍毒婦,沒什麽好看的。
“趕走,爺在花園裏等著你,采訪馬上要開始了,磨磨唧唧。”
小五走在外麵,顧清雨雖然不想去,但也沒辦法,隻能跟在後麵。
……
花園中,花香彌漫,萬裏晴空。
記者已經就位,傅廷也穿一套黑西裝,坐在戶外沙發上,等待著待會兒的采訪。
男人俊的五上蒙著一層冰霜,時不時地低頭看著腕表,似乎有些等得不耐煩了。
一旁的記者笑道:“傅先生也等急了嗎,傅太太應該是想以最完的樣子出來接采訪。”
傅廷也麵對攝像機,角勾起:“我太太是的。”
“傅太太來了!”記者忽然看向他後的方向。
傅廷也不經意地回頭看了過去,然而就是這一眼,讓他漆黑冰冷的眼眸愣了三秒。
像是一隻驕傲的白天鵝朝著這邊走了過來,清純到了骨子裏,纖塵不染的覺。
該死!
男人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他居然對顧清雨的外表產生了欣賞的心理。
這種蛇蠍心腸的毒婦,外表越清純,骨子裏就越惡毒。
顧清雨極不願地坐在了男人旁的位置,跟他中間隔了很遠的距離。
記者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笑著調侃道:“傅太太不用拘謹的,可以跟傅先生坐近一點,我們的采訪的氛圍很輕鬆的。”
傅廷也卻說:“你不用,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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