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男還是不死心的問道:“都到這個地步了,你就告訴我的下落吧,否則我這一次的所作所為沒有任何的意義。”
……
但事實就是傅廷也本不知道麵男裏的這個‘’到底是指誰。
“我也實話告訴你吧,我本不知道冰溪湖,也不知道你說的那個到底指的是誰。”
麵男瞬間皺起眉頭,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不可能!你怎麽會不知道!你在這裏跟我裝什麽!”
就在這個時候,傅廷也的後突然響起了秋莎的歇斯底裏的聲音:“傅廷也!我恨你!你毀了我的家!我一定要殺了你!”
秋莎扣下扳機,直接朝著男人的開槍。
“秋莎!!”
麵男怒喊道,想要阻止,但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一聲槍響響徹整個基地。
傅廷也猛然轉,下一秒,旁邊突然竄出一個單薄的影擋在了他的麵前,然後倒在了他的懷裏。
當他看清楚懷裏的人,漆黑的眼眸被震驚占據,下意識地扶住了懷裏的人,怒聲咆哮著:“為什麽!!”
麵男和秋莎看到這一幕都愣住了,他們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這一刻,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顧清雨子癱在男人懷中,而肩膀上被擊中了一槍,鮮汩汩流出,疼得小臉煞白。
男人眼眶通紅,眼淚掉在了的臉上,抱了弱無骨的子,怒吼道:“蠢貨!誰讓你替我擋槍的!我穿了防彈!!”
“咳咳……”顧清雨疼得隻咳嗽,聲音虛弱到了極點:“那……你不早說,我……我又不知道,好疼啊,太疼了。”
傅廷也將放倒在地上,甚至都不敢,盡量溫地扶著的子,想要幫按住傷口止。
“別說話,堅持住,相信我,你會沒事的。”
此刻,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還有些絕。
如果顧清雨就這樣死去的話,他可能會真的當場瘋掉。
顧清雨氣息都變得不均勻,息著:“你……是回來……找我的嗎,你為什麽丟下我不管……”
“蠢貨!就是來找你的!以後再也不許替我擋槍,無論任何危險,你都不需要替我擋!明白了嗎!”
他知道不能對顧清雨發火,但實在是忍不住,而且他人生第一次居然有了害怕的覺。
害怕顧清雨撐不住死掉,害怕……
就在這個時候,救援部隊趕了過來,舉槍喊道:“別!把槍放在地上!!快點!”
麵對一群救援隊的槍口,麵男和秋莎都把槍扔到了地麵上,並且踢了過去。
確定沒危險之後,救援隊隊長過來檢查了一下,說:“傷的很重,必須盡快取出彈頭,而且還得止,失太多了,量再這麽流下去,估計撐不過兩個小時。”
傅廷也眼神慌,抱著懷中的人:“快去醫生!現在不能移,一直在流!”
就在這個時候,顧清雨已經開始意識不清了,再這樣下去就會昏迷不醒,那是最危險的狀態!
“別睡!聽到沒有!不許睡覺!起來!”傅廷也看著慢慢閉上了眼睛,徹底的慌了,又一滴眼淚落在了人慘白的臉頰上。
這時,站在那裏的麵男忽然開口道:“基地裏也有醫療區域,有手室,也有醫生,就在這裏做手吧,等不了那麽久了,必須盡快。”
傅廷也抬頭看向麵男:“醫療區在哪兒!”
“我帶你們去,在這邊。”麵男走向了左邊的走廊。
傅廷也小心翼翼地抱起了顧清雨,不想到的傷口,不想讓再流了。
此刻的顧清雨就像是一個易碎的玻璃娃娃,一不小心就可能會讓丟了命。
傅廷也低頭看著蒼白的小臉,不停的跟說話,想要醒:“醒醒,別睡了,隻要你肯醒過來,你提出任何條件我都會答應你,顧清雨,一定要活著……求你!”
說出‘求你’這兩個字的時候,他都有點被震驚到了。
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用求這個字。
從小到大,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麽時候說個一個求字,可現在他真的想要求顧清雨快點醒過來!
不惜一切代價,也想要讓這個人睜開眼睛!
可顧清雨靠在他的懷裏,就像是什麽也聽不見一樣,睡得那麽沉,臉越來越難看,沒有一的,就好像已經沒有生命氣息一樣。
終於到了基地的醫療區,將顧清雨放在那手床上,他在人耳邊,低聲道:“你一定要活著,隻要你活著,就算你說兩年前是冤案,我也信了,聽到了嗎!”
傅廷也握著顧清雨的小手,是那麽的冰涼。
他的緒有些崩潰,甚至是絕,從未有過的覺,就像是被判了死刑一樣,又像是被丟進大海,海水淹沒到了頭頂,窒息,抑。
“快讓進去吧,沒時間吧,失太多了。”一旁的麵男說道。
傅廷也站直子,看著手室門的冷聲道:“讓你的人一定要救活,否則我真的會踏平這裏,然後讓你們每一個人給陪葬。”
麵男沒有說話,而是回眸看向了站在那裏的秋莎。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秋莎,現在也有些害怕了。
原本隻是被救援部隊救走了人質而已,要是顧清雨死了,那整個基地就真的毀了。
手室外安靜得可怕,沒有一丁點聲音,甚至都能夠聽見一針掉在地麵上的聲音。
傅廷也站在那裏一瞬不瞬地盯著手室,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什麽。
無法形容這種痛的覺,就像是有人活生生的剖開了他的膛,然後挖走了他的心髒,疼得撕心裂肺。
傅廷也微微垂眸,看到自己被鮮染紅的手,指間都是那個人的鮮,仿佛火苗一樣灼燙了他的皮。
流了這麽多,應該很疼吧……
他記得顧清雨好像怕疼的,可是剛才卻毫不猶豫地替他擋了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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