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這樣的。
程姣輕哼,短視頻往下,平日里理應出現的娛樂向八卦,畫風一轉突兀出現:《炸!這場峰會信息量滿滿!》。
程姣只是稍微停留一瞬,就看到一閃而過的‘裕世’二字,很敏,猶如蜂在萬葉里找到了一枝花,猝不及防得嚇人。
莫名的,沒有因為這短視頻刺耳囂張的聲音勸退,反而看了下去,可看完后,這營銷號毫無營養得堪比某次大學論文,除了令人無語的洗腦BGM,能人留意的信息是一丁點也沒有。
嗯,就像是裴路燈的朋友圈,枯燥無味。
程姣只從中讀出‘我很忙,請勿擾’、‘公事公辦的朋友圈公眾號一枚吖’的既視,在得知他出國談生意后,也很識時務的沒有去打擾。
不對,是來勾引人滿足勝負的,怎麼可以這麼輕易退步?
程姣也不懂為什麼事會發展這樣,上頭得很,在這個下雨天的網易云里聽到《下雨天》后,立馬轉發給了裴京松。
程姣:【你不用聽完,聽到第一句就好——來自小迷妹的心聲。】
作者有話說:
第26章 骨
好曖昧哦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程姣靠著椅背, 慢慢悠悠轉了一圈,心里雖然這麼想, 角卻忍不住上揚, 無意間和旁側的反玻璃對上,瞥見那笑得春心漾的自己,權當沒看見, 再把面向轉回去,留下帥氣無比的椅背。
下午一點十分,新城國際機場。
從昨天夜里十一點到現在, 裴京松僅僅在飛機上小憩了片刻,海外地標投資的項目還在持續跟進,一錘定音后, 他便付給負責人, 連夜返回國。
國集團形勢穩定,一番整頓后從上到下馬首是瞻,基本不需要裴京松太過心,一些接下來的行程, 從李勉的匯總里, 無非是和集團老總吃飯、打球敘敘舊。
比起前些時候要理的,這些事更顯得輕松悠閑, 不必要的際, 李勉知而不言的提一后, 便委婉的推去。
從機場出來坐在轎車里,窗外淅淅瀝瀝雨勢漸小,淋淋的給天蒙上一層灰, 渾然給人一種并未從前夜離的。
車干燥清新, 沉靜得極為默契。
裴京松手托下頜, 曲臂支靠在窗邊,斂眉半闔目。
側落放的手機倏然震兩下,他抬眼拾起手機,頂端彈出的消息,來自于微信。
看到某個小姑娘自從上次道別晚安后再次冒泡泡,裴京松一哂,大概明白這又是重新打起了。
總是這樣輕而易舉的面紅耳赤,不愿服輸的在邊緣瘋狂試探。這讓裴京松想起曾經在海邊看見的老人喂鳥,撒把米一群鳥兒蜂擁而上,但一旦老人向前一步,他們又會撲棱翅膀向旁挪移,總歸不會偏離食的范圍。
程姣分的歌,裴京松看歌名并沒有印象,連接藍牙耳機后點開播放鍵,前奏很短,聲的歌很快就落耳中——
‘下雨天了怎麼辦,我好想你’
‘不敢打給你,我找不到原因’
…
曲調很抓耳,裴京松是聽過的,注意到開頭第一句時,他勾了勾,繼續往下聽。
但可惜的是,他僅僅聽了一分鐘,該歌曲就中斷告知需要充值vip。
裴京松記住歌名,發了條消息:【我聽到了,你很喜歡這首歌?】
程姣把盒飯蓋上扔進垃圾桶里,上完洗手間回來紙干水漬,瞥見手機有消息,立馬迫不及待的坐在椅子上撈起手機。
這次微信并沒有讓失,是想的那個人,然而,那個人卻發了句非常不解風的話。
聽到了問喜不喜歡,不應該是覺得在借歌抒麼?程姣的手狠狠了屏幕泄憤,不過轉念一想,對方要是發出攻勢,好像難應對的。
程姣拿起保溫瓶吸了口吸管,放下后趴在桌上,兩只手抱著手機:
——喜歡,但更喜歡屏幕對面聽著這首歌的人。
打出這行字,程姣幾乎可以腦補出一場大戲了,自己在屏幕前,也做出了世界名作《吶喊》無聲版的模樣。
不行不行,這太骨了,不符合小清新的人設。程姣按著刪除鍵噠噠噠刪掉,刪了一半,又覺得可以挽救,于是擴充了下句子,發送過去:
【喜歡呀,你有沒有聽到第一句,很應景,充分表達了我的思念之】
裴京松:【嗯,很直白。】
程姣:……
【就這樣?你沒有別的要說的嗎】
裴京松挑眉,想起小姑娘一驚一乍玩失蹤的反應,他這次只是不疾不徐回復:【我知道,我快到家了。】
回復過后的兩分鐘,對面果然沒了回應,幾乎每一次聊天,程姣都是這個反應,先口頭一,等他真的報之以李,逃竄得比誰都快。
此時此刻的程姣,看完裴京松回復的消息,頗為疑不解,這句話什麼意思嘛搞得好像一直在等他回來,這什麼眼穿深閨怨婦人設?
啪一聲就把手機撂下,雙臂抱靠著椅背,本想著把也盤上來,但是周圍同事回來,被人看到這種不雅坐姿多有些丟人了。
作僵持兩秒鐘,回來的同事似乎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頂著怪異的眼神,程姣的手臂松了松,裝作若無其事的去趟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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