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發出去沒多久，就收到了回復。

「好，等你。」

姜沉沉看了信息之後，就查了下新車站的位置，距離倒是不太遠，但是為什麼約在車站見面？

想了想還是打了個電話過去。

那邊過了好一會兒才接聽的電話，盧蘇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嘶啞和醉意，「你在哪裡打工？」

「就清江大學城這邊。」

「在上夜班？」

「是的，對了，為什麼要約在新車站見面，你有什麼事和我說嗎？」姜沉沉問。

「那裡有個新開的地下酒吧，我想和你說件事。」盧蘇停頓了一會兒，了一口氣道：「到時候我讓朋友開車過來接你，你發個定位過來。」

姜沉沉想了想，「好。」

電話掛了之後，發了定位過去。

這時候店裡又有顧客臨，放下手機認真工作了。

那邊地下酒吧里的一間奢華包間裡，盧蘇雙手被吊在屋頂，雙腳鎖上鐵鏈，渾慄未著寸縷，手臂上被扎了很多針。

剛剛接電話的時候，旁邊的人拿著手裡的視頻威脅，他本不怕死，但怕就這麼屈辱地被散布到了網絡之上。

那些被凌辱的畫面會讓人崩潰。

此刻他已經崩潰了。

他甚至不知道這些到底是哪裡來的變態惡魔？

很顯然不僅僅針對他，也針對姜沉沉，而他卻了幫兇，將也捲了進來。

那種恐懼是從針劑扎之後，大腦神經皮層嚴重反饋而來的指令，讓他只能服從。

電話被奪走之後，那針筒朝著他脖子扎了下去。

盧蘇雙眸睜開，瞬間神痛苦到了極致，然後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真弱。」

有個臉頰有疤的男人扔下針筒，拍了拍盧蘇的臉，滿臉可惜地說：「長得倒是漂亮，只玩一次，可惜了。」

「平哥，那他怎麼理？」

「就放這兒吧，等湛爺的指示。」

「這人怎麼得罪湛先生了啊，竟然不遠千里也來弄他？！」

「你問多？」

那刀疤因為表而猙獰起來，很嚇人，那小弟連忙後退，「不敢不敢！我們這就出去。」

「不用，在這兒把人看著，我出去一趟。」

平哥將桌子上的一杯酒喝下，然後走出了酒吧，這地界就在繁華之地，門外看毫不起眼，卻又等級森嚴，沒有份介紹不能進。

他看了眼時間，還早，但卻很早地開車到了姜沉沉所在的便利店。

在此等候。

六點半時間到了，天亮了。

他早就發送了車牌號信息，就等那位小姐出來了。

而此時，國際機場裡有人下機，如總統一般的待遇。

一排保鏢護航，接機的人也是大有來頭。

面對那年輕人，姿態擺得很低，滿臉恭維。

「湛先生不遠千里而來，真是辛苦了，我這邊安排了最好的明月居，請您洗洗風塵。」

「我有事，等我辦完再來見你。」

坐在椅里的人，蒼白病態的，如月一般銀灰神的眼睛，他看過去一眼，那人神一震，有一種莫名徹骨的寒意襲來。

分明看起來只是一個病態的懶散模樣。

中年人什麼人沒見過，但是這樣的無形的迫之，不得不讓人小心。

但是這次合作，從利益出發，他也必須抓把握住這次機會。

他連忙躬相送。

後的人也連忙躬。

那椅從眼前消失不見，他才緩下一口氣，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

姜沉沉上了車，看見前面是個戴口罩的人，平哥臉上的刀疤剛好蓋住了。

確認了是盧蘇手機號發來的車牌號。

是這輛車。

車了煙的，煙味很重。

平哥轉往後看過去，眸有審視，「你就是姜小姐？」

姜沉沉從這人上可以察覺到那暴戾之氣，像是混跡久了之後渾所帶的氣息。

這人的聲音確實是電話里之前聽見的聲音。

「你是誰？」

問了。

平哥開了窗散煙，語氣很從容，「我，盧蘇朋友。」

姜沉沉仍是盯著他，「你什麼？」

平哥輕笑一聲，視線已經往前，開了車，「我平哥就行。」

車子駛馬路，車速不慢。

但後面的孩沒再說什麼了。

平哥從鏡子裡看了眼，卻發現仍然在盯著自己，雖然視線看起來很是呆滯，但是被這麼莫名地盯著，有一不容忽視的奇怪之。

湛先生喜歡的人是這樣的嗎？

「盧蘇他怎麼了？」

「他喝多了。」

姜沉沉低下了頭，將手機撥打了出去，打的正是盧蘇的電話。

車沒有鈴聲響起。

也沒有聽見震的聲音。

手機難道不在這個人手裡？

又將視線看向了前面開車的人，平哥表面平靜，但是心卻不得不提高了警惕，這人竟然在懷疑了。

要不是手機開了靜音，這會兒恐怕直接陷。

一路無話。

車子很快開到了地下酒吧門口。

姜沉沉下車的時候，看了眼不遠的新車站，原來在這兒。

「走吧。」

平哥催促了一聲，語氣儘量放得客氣。

姜沉沉握口袋裡的手機，和他一起進去了。

天亮之後的酒吧里還有一些醉酒的人，但不多，零星幾個。

一進去後，那些人全部都被清走了。

那個被推著椅的男人進了來。

……

姜沉沉雖然知道可能不對勁，但沒想到看見被吊著雙手的盧蘇這樣的形，還是吃了一驚。

他已經被暴的穿上了衫，但衫凌破損，雙眼閉著，像是在做夢，夢裡在掙扎。

喃喃低語著些什麼，況看著很不好。

出手機打電話報警，有人前來阻攔，抓住手腕被很快甩開，一腳踹開，但是手機沒信號！？

怎麼會這樣？

要衝出去，但是平哥阻攔，沒有阻攔下來，門口卻有人進來堵住了路。

那張悉的臉，就這麼撞眼簾。

月華如水的眸子微微抬起看，蒼白虛弱的臉上極盡耐心，手朝道：「小默，過來。」

他看見驚懼的眸子，那雙原本毫無波瀾毫無人氣的眼睛，此刻卻這樣生。

他輕輕笑了笑，那笑容表面清和溫，但笑聲落在其他的人眼裡，卻莫名地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