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碗有著特殊氣味的粘稠在白瓷碗中隨著行泛起輕微的漣漪，送到南封的面前，柯凡輕聲囑咐著：“南先生，一會兒我將燭火點燃，紙人起來的時候，你一定要一口氣將這碗全部喝完。”

這是，雖說有相關書籍，卻沒有任何的實踐可供參考，只能完全按照步驟行事。

南封端著碗，鼻尖嗅到空氣中彌漫開的味道，說是腥味又不完全是，混合著臭味，令他有種說不出的惡心，他眉宇蹙，心口涌出一子不耐煩：“行，我知道了。”

柯凡坐在香爐前，一將燭火點燃，口中開始念著些外人聽不懂的話語，房間里的影子無形間開始被拉扯。

這所有的行，都沒有引起門口兩人的任何反應，南封掀眸看了看他們，挑眉：“怎麼？不準備攔著點？”

“有用麼？”

柳臻頏反問，明的五在影中略顯掛單，像是被薄削的冷艷：“只差最后一步你就能實現你的愿了，如果我真是要阻撓你的話，怕是下一秒就能被一灘泥。”

聞言，南封立刻被逗笑了，似乎是很欣賞的坦率，稍稍讓眾人的槍口往下了。

倒是柳臻頏得寸進尺，瓣勾起，狀似隨口問道：“手舉的有些累，能放下來休息會兒麼？”

“當然……不能。”

南封用槍口點了點：“剛夸了你的，可不要耍那點子小心思。”

“好吧。”柳臻頏垂下來眉眼，嗓音淡淡涼涼的；“那給金英包扎下總可以吧，我跟他的因果還沒有結束，還不到他死的時候。”

拆屋效應。

果然，南封答應的很快，雖說雇傭兵的作很魯，但好歹止了灑了藥，金英眼可見膛起伏的弧度稍明顯了些，暫時保住一條命應該不太困難。

同樣的，也在房間里柯凡以金英的為引，三叩神明，天降龍嘯中正式拉開序幕。

柯凡一拜再拜，口中念念有詞著：“右拘七魂，左拘三魄，令我神明，換彼……”

兩張黃紙剪出的小人很明顯是金英和南封，在搖曳的燭火中了起來，與此同時，南封也將手中那碗腥臭的一飲而盡，但下一秒……

“轟”的一聲，兩張小人無火自燃了起來。

柯凡下意識手去救，卻沒想到小人沒救出來，反而被火苗舐了他的袖口，不過是眨眼間，就燒了他半截袖。

“救火啊，救我……”

一時間，便有幾個人了起來。

可這火詭異的很，不管是用水還是用滅火都沒辦法撲滅，甚至這道袍還不下來，最后沒辦法，雇傭兵低咒了聲，手中的匕首寒一閃，直接將他整條胳膊砍了下來。

頓時，整個房間里的腥味更重了，還伴隨著柯凡不住的呼痛聲，哄哄一片。

倒襯得柳臻頏和天靈子頗為安靜，懶洋洋的倚在門框上，也不知道從哪兒來個蘋果，也沒洗，在服上蹭了蹭就咬了一口，含含糊糊著：“師父，這業火的威力還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