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覺得他是個傻子,都傷這樣了,還有心笑,語氣沉沉地說:“為什麽是被玻璃紮到了?不是發生了炸嗎?”
“你怎麽知道是炸?”霍時深笑著問,“看新聞了?”
“這時候你別跟我開玩笑,正經一點。”顧南冷著小臉,在問他重要的事,他老吊兒郎當!
“炸的時候,我站在離落地窗比較近的位置,衝力震碎了玻璃,就往我臉上飛來了。”霍時深輕聲回答。
手臂上的玻璃還沒理,看起來格外可怖。
這一部分要等關漠遠過來理。
顧南眼睛莫名潤了。
不想霍時深死,是真的不希。
下意識,就拉他的服。
霍時深覺到了心裏的擔心和忐忑,微微一笑,安,“我沒事,玻璃碴取出來,傷口好,過幾天就好了。”
“其他人有沒有傷?”顧南記得,新聞裏的人說一死兩傷。
霍時深點頭,“放炸彈的那個人把炸彈綁在自己上,炸死了,另外一個高層是輕傷,其他人沒事。”
“綁炸彈那個人是誰?”顧南看著霍時深的眼睛。
霍時深低聲說:“公司一個被開除的高層,因不滿我的決定,想跟我同歸於盡。”
聞言顧南放心了一些。
幸好不是無辜的人,不然一條人命,很難理的。
這時,關漠遠來了,拎著一個藥箱。
聽見霍時深被炸傷,關漠遠的臉很凝重,所幸隻是被玻璃渣紮到了手臂,其餘地方沒什麽傷。
“小表嫂,你先出去吧,我要幫表哥理傷口了。”過程會比較腥,關漠遠轉頭讓顧南出去。
顧南沒說什麽,配合地轉出去了。
關漠遠給霍時深打了一針局部麻藥,消毒,用鑷子把玻璃渣一塊塊取出來,然後用鑷子撐開傷口,仔細找找裏麵還有沒有玻璃渣,確認沒有才合。
整個過程,霍時深上了局麻,所以不是很疼。
做完這些,關漠遠將紗布在他手臂上,沉聲問:“表哥,集團那邊沒事吧?”
“炸毀了一個會議室,警方那邊正在調查。”顧南離開了,霍時深便不再維持笑意,整張俊臉都了下來。
“有抓到是誰放的炸彈嗎?”
“之前一個被開除的高層,已經被炸死了。”霍時深眼底沁出墨。
關漠遠沉,“真的是他做的?”
霍時深冷笑一聲,目寒涼,“是白祁墨做的。”
“那?”關漠遠臉凝重。
霍時深淡淡道:“我跟顧南複婚了,他心裏不舒服,很正常,不過……”
他無聲冷笑了一下,低聲音對關漠遠說:“你幫我回一份禮給他,讓他安生一些,不然這樣咬著我不放,沒法生活了。”
霍時深雖然不想跟白祁墨為敵,可他也不是吃素的,有仇不報非君子。
既然他開了頭,那他就回敬他一下。
關漠遠跟霍時深在客臥裏說了會話,他出來的時候,顧南就等在外麵,心裏有愧疚,雙手握在上,忐忑不安地等著。
“他沒事了吧?”顧南問關漠遠。
關漠遠鏡片後的眼睛沒什麽緒,搖搖頭,“已經沒事了,小表嫂想進去看他就進去吧。”
“好,謝謝你,關醫生。”
“謝我什麽?”關漠遠微笑。
顧南愣了一下。
關漠遠接著說:“謝謝我救了你老公?”
顧南懵了,表有點不自在。
“看來小表嫂還是很關心表哥的。”關漠遠笑笑,雖然上不承認,但隻要表哥出了意外,的表現就很明顯。
顧南沒說什麽,送走了關漠遠,才推門進去客臥。
許統已經被霍時深回去了。
屋隻有霍時深一個人。
手臂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纏著厚厚的紗布,隻是俊臉還髒兮兮的,沒來得及清理。
顧南進了屋,不知道該說什麽,就去浴室裏打了一盆水。
將巾放進去,擰幹,走到床前,輕地給他臉。
霍時深沒有拒絕,眉目深深地著,勾,“覺得疚,照顧我?”
顧南作頓了一下,沒說話,繼續給他臉上的髒汙。
確實是疚。
下午才把事告訴了大哥,晚上霍時深就出事了。
這件事太明顯了。
顧南心裏很不好。
這兩個人,都希活得好好的。
“看見新聞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被炸死了,你就自由了?”霍時深掀眸問。
雖然在開玩笑,可是眼底一點笑意都沒有。
顧南頓住了。
原來大哥說的會解決這件事,是這個意思?
大哥要殺了霍時深?
“想想還真的是呢,雖然我你複婚了,但如果我死了,你就是喪偶,依然能恢複自由之。”白祁墨大概也是想到了,他們複婚後再讓他離婚是不可能了,與其如此被,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
他死了,白祁墨也就一輩子都安枕無憂了。
“我沒想讓你死。”顧南終於抬眸,看著他的眼睛解釋,“我是想恢複自由之,可我也希你好好活著。”
他們之間的仇恨不至於到這個地步。
霍時深皺眉,抬起那隻沒傷的手摟住的腰,“可是,我不會放過你,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顧南悶悶開口,“你就是死倔,怎麽講都不聽的。”
“大概是吧。”他笑起來,圈的腰,不由分說就吻了過來。
顧南手裏還拿著巾,躲開他的吻,“霍時深,不要!”
“我傷了。”他委屈地說。
“……你傷了你就老實一點!”顧南都想打他了,但看在他手臂有傷的份上,還是忍著了。
“咚咚咚!”有人敲門。
“進來。”霍時深喊了一聲。
麗姐推開房門,看見兩人坐在床上說話,轉頭問霍時深:“爺,,晚餐已經做好了,是在樓上吃還是在樓下吃?”
“樓上。”霍時深應了一聲。
“好的。”麗姐下去端飯上來。
片刻後,麗姐把香噴噴的菜飯擺在床上的小桌子上,隨後拿著托盤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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