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廷言走後,謝檸給宋紫雁打電話,詢問照片的事。
“沒有啊,那照片你後來不是從我手裏走了嗎?我怎麽可能帶走呢?你再好好找找。”
“好。”
“對了,陸廷言有沒有和你解釋昨天的事?”
“他說那是他一個妹妹。”
宋紫雁無語:“完了,陸廷言真渣男了,渣男語錄都出來了。”
和宋紫雁又隨便說了幾句,謝檸掛斷了電話。再次回了臥室去找照片,還是沒有。
那隻有一種可能——被陸廷言拿走了。
應該是他昨天晚上回來後,來了的臥室,看見了照片,然後就拿走了。
這個理由其實不太通,畢竟不認為陸廷言會來的臥室。但是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解釋了。
謝檸歎了口氣,坐回到沙發上。
其實照片就算被陸廷言看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畢竟在的刻意營造下,喜歡陸廷言又不是什麽,知道的人不,陸廷言本尊知道也不意外。
但就是可惜的,陸廷言肯定是不會將照片還回來了。
那張照片是第一次注意到陸廷言後拍的,過了塑,看過很多次。
從一開始的得知他是白瓔的心上人要將他搶來,到後來的一點點真的喜歡上他,對那張照片也越來越珍視。
那張照片彰顯著陸廷言在記憶中最初的模樣。不管他現在變什麽樣子,他在的記憶中都保有好的瞬間,曾經是一個張揚的好年。
謝檸打開了房間角落裏裝書的紙箱子,裏邊都是學生時代的東西。除了書本外,還有很多獎狀、證書。
看著這些東西,也可以聯想到陸廷言。因為這些比賽、演講,都是當初循著陸廷言的腳步參加的,而且拿到的名次一點都不比他差。
那個時候就想,陸廷言這樣的人,喜歡的人一定是能和他齊頭並進的。
所以在那個荷爾蒙發的青春期,男都藏不住那點燥熱的意時,謝檸一點都不著急。
不急於向陸廷言展示自己的心意,而是一點點努力,一點點變好,慢慢追隨著他的腳步,出現在他的視野裏。
想得出神,雙手一鬆,畢業證書手而落,裏邊掉出了一個信封。
這是申請國外的研究生院校的時候,陸斯泊給寫的推薦信。
這封信是陸斯泊的初稿,手寫,英文寫得非常漂亮,連筆行雲流水,和他本人一樣賞心悅目。
“該去看你了。”謝檸輕聲說。
華城公墓位於東郊區,是片依山傍水的地方,也是華城最貴的一片墓地。
墓地裏邊草木蔥鬱,綠化做得非常好。而且每天都有人打掃,石板路上幹淨整潔。
謝檸捧著一束白,很快就找到了陸斯泊的墓地。
純黑的墓碑上印著陸斯泊的照片,笑著的,溫良善,眼裏有星。
謝檸將白放在墓碑前,蹲下,仔細看著陸斯泊的照片,然後笑了:“現在這麽一看,才覺得你和他是有些像的,不愧是親兄弟。”
隻不過陸斯泊是一雙下垂眼,看起來無辜純良,不似陸廷言那雙勾外翹的桃花眼,淩厲冷冽。
“本想在結婚後就來看你的,告訴你我嫁給了喜歡的人這個好消息。但是事了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好意思和你說了,我的婚姻七八糟。”
“他竟然認為是我害死的你,將我認定了劊子手,我解釋他也不聽。你出車禍怎麽會因為是去找我呢?你那天分明說公司有重要的事,就不去送我了,還說等以後有時間再去看我。”
“我媽依然對白瓔那麽好,相比之下我才像那個繼。要是你當初給我的那份親子鑒定報告是假的多好,我寧願不是我媽。你以前就說過我在上優寡斷,其實我不是優寡斷,我真的太一個正常的家庭了。”
“趙姿含想必你也認識吧?陸廷言對特殊的,從他看的眼神就能看出來。我也不知道陸廷言現在這樣算什麽,要是你還在,估計能為我解答。畢竟他是你弟弟,你是了解他的。”
照片上的陸斯泊靜靜看著,卻無法回應的任何一句話。
有山風呼嘯而來,吹地麵上的草木飄搖。謝檸瞇眼了一眼天空,見天邊層雲堆積,看似又要下雨了。
夏天的天氣總是多變,雨水總是很多。
謝檸卻沒有著急要走,而是依舊坐在墓碑前,就好像以前,喜歡呆在陸斯泊邊一樣。
陸斯泊上有種超年齡的沉穩,卻不會給人迫,而是如沐春風,讓人覺得他是一個非常值得信賴的人。
所以不管謝檸遇到什麽問題,都會告訴陸斯泊,陸斯泊總是會給提供最好的解決方式。
所以陸斯泊對來說,亦兄亦父,亦師亦友。
“我都不知道以後該怎麽和陸廷言相了。認識這麽多年,關係卻到了最薄弱的時候。”謝檸說著說著就笑了,“我果然不配被,父母都不我,更別說別人了。嘖,看來我就是別人口中要注孤生的那個人。”
“三哥,是這裏嗎?”不遠傳來一個的聲。
然後是另外一個明朗聲的回答:“對對對,就是前邊了。咦,我大哥墓前是不是有人啊?”
謝檸循聲去,見著了朝著這邊走來的一男二。
男的就不用說了,陸廷言。其中一個的是昨天見過的趙姿含,至於另外一個生……
謝檸也認識,陸廷言的親妹妹,陸夢蝶。
離得近了,他們也都認出了謝檸。趙姿含一臉驚喜:“?你怎麽在這裏?”
而陸夢蝶則是臉大變,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咬牙切齒地撲了過來:“賤人,你還敢來我大哥墓前!”
“小蝶!”趙姿含一臉懵懂地看著陸夢蝶,“你在說什麽呀?你認識這位嗎?”
“什麽,就是個賤人!”陸夢蝶杏眼圓睜,“我大哥就是被害死的!”
“啊?”趙姿含掩驚呼,然後也一臉震驚地看向謝檸。
陸夢蝶則是拿起謝檸帶來的那束白,狠狠扔在地上,高跟鞋將新鮮潔白的花瓣踩得碎,口中罵道:“你的東西會髒了我大哥的墓!”
謝檸不想在陸斯泊的目前和他妹妹爭執,所以一句話都沒說,起走。
卻不料陸夢蝶不依不饒,一把揪住了謝檸的頭發:“站住!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謝檸的頭皮被扯得一疼,頓時反握住陸夢蝶的手腕狠狠一扭,陸夢蝶“嗷”的一聲慘了起來。
“哥,哥,打我!”陸夢蝶連聲痛呼,眼裏都沁出了淚花。
陸夢蝶不是裝的,不知道謝檸看起來纖瘦,手勁兒竟然這麽大,的手腕幾乎就要折斷了。
不待陸廷言過來,謝檸就將陸夢蝶甩到了一邊。陸夢蝶的高跟鞋不穩,一屁跌坐在地。
“你該慶幸這是在你大哥的墓前。”謝檸居高臨下地睨著陸夢蝶,冷聲道,“否則你就等著去打石膏吧!”
“哥,你看!”陸夢蝶朝著陸廷言大喊,“分明有罪的是,竟然還敢這麽囂張!簡直毫無悔改之心!我要讓在大哥墓前磕頭,向大哥道歉賠罪!哥,你快按住,我要讓給大哥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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