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薑媛這麽問，趙母立刻道：“阿媛，含含不懂事，說的。”

“我沒有說呀。”趙姿含一臉無辜地看著自己媽媽，“季大律師和謝小姐約會吃飯，倆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你給我夾菜我給你倒水，就是很甜嘛。我看到他們兩個這樣，我都想談了。

我和三哥進餐廳的時候，沒座位了，我就提出和他們拚個桌，不知道謝小姐是不是覺得我們打擾了他們的約會，全程對我都沒有好臉。”

見自家兒淚眼朦朧，趙母心疼極了，立刻抱住趙姿含的肩膀，安道：“好了好了，沒事。”

薑媛也笑著說：“是啊，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姿含你心思太細膩了，才會想這麽多。”

看了一眼時間，起：“夜深了，我就先回去了。”

趙母和趙姿含一起將薑媛送了出去。

薑媛離開後，趙姿含才問趙母：“媽媽，薑阿姨好像對那位謝小姐的事很興趣誒，您發現了嗎？”

趙母心下咯噔一聲：“有嗎，我沒看出來，可能隻是隨便一問吧。”

怕趙姿含再在薑媛和謝檸的關係上想，趙母立刻轉了話題：“你的生日還有兩天就到了，想好怎麽過了嗎？”

“早就想好了，三哥說陪我一起過！”趙姿含笑得十分燦爛，“我生日就是下周一嘛，我讓三哥陪我一起去沈叔叔的遊樂場玩，三哥已經答應我了！”

——

陸廷言回家的路上，接到了陸夢蝶的電話。

“哥，你今天晚上遇見那個謝檸和別的男人約會了？那個賤人什麽意思，是給你戴綠帽子嗎？”

陸廷言桃花眼微瞇，音調驟沉：“趙姿含說的？”

“媽說的，媽剛從趙家回來。”陸夢蝶的聲音相當尖銳，滿含怒氣，“那個人都結婚了，怎麽還這麽不檢點？你今天見到，怎麽沒扇啊！”

陸夢蝶恨不得在現場，替陸廷言扇謝檸幾個耳。

陸廷言一隻胳膊撣著車窗，另一隻手掌著方向盤，流暢地掉了個頭，語調冷：“小蝶，你戾氣太重了。”

“哥，我是為了你！本來你娶那個人就夠委屈了，竟然還……”

“別下定論。”陸廷言直接打斷了陸夢蝶的話。

“哥……”

“謝檸和季嘉行正常聚餐，我們偶然遇到，事就這麽簡單，別妄加彩。”陸廷言說罷，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降下車窗，重重呼了口氣。

夜風從窗中灌，陸廷言瞇起了眼，本來勾外翹的眼型便顯得多了幾分冷冽。

他看了一眼後視鏡，薄一抿，用力一踩油門，豪車引擎聲轟鳴，宛如離弦的箭一般朝著盛世錦都的方向而去。

房間，謝檸已經洗完了澡。

難得的沒有在洗完澡後再工作，而是窩在懶人沙發裏，玩手機。

點進某個娛樂APP，就看見一個直播推送，直播的人是白瓔。

白瓔最近有一部新劇要上，正在提前做宣發，也難怪會直播預熱。

白瓔妝容致，笑盈盈地回答彈幕提出的問題。

問的問題有的是關於新劇的，有的是關於白瓔的日常，有的是問白瓔未來的計劃，白瓔都十分耐心地一一回答了。

謝檸也發了一條彈幕：“你怎麽沒回應你妹妹的律師函啊？”

不過這條很快就淹沒在了洶湧的彈幕中。

謝檸無語，於是斥二十九塊九巨資買了個發字，又發了一遍剛才那個問題。

這下白瓔想忽略都忽略不了了。

不過還是笑著回答：“那封律師函已經解決了，我妹妹已經向我道歉了，說是一時糊塗。現在已經明白，我一開始是想保護的。”

彈幕上說：“要是我，我可不原諒這麽蠢的妹妹。”

“就是，道歉值幾個錢。”

“妹妹是對家派來的臥底吧，看我們瓔寶人紅資源好，想搞瓔寶的名聲。”

白瓔看彈幕這樣，緒立刻低落了下來：“你們不要這麽說我妹妹可以嗎？隻是還小，不懂事而已，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即使這次給我發了律師函，我以後依然會保護的，也請你們和我一樣，不要再計較這件事了可以嗎？”

“嗚嗚，寶貝你怎麽這麽善良啊。”

“那的真是不知道上輩子積了多德，才有瓔寶這麽好的姐姐。”

“神還缺妹妹嗎？”

白瓔又愉快地和大家互了起來。

謝檸退出了直播間，怕再看下去會吐出來。

登陸了自己那個沒人看的微博，發了一條態：據說我道歉了？

吃多了就容易口，謝檸想喝冷飲，於是去樓下冰箱拿水。

客廳裏邊的燈雖然關著，但是線並不算昏暗。庭院的地燈過紗帳照進來，勾勒出沙發上那個高大拔的影。

謝檸扶著樓梯的手微微一，腳步也跟著慢了下來。

客廳十分安靜，走廊上掛鍾的秒針走聲都清晰無比。

謝檸輕輕下了樓，輕輕去了廚房，輕輕打開冰箱。等出來的時候，發現陸廷言毫都沒有被驚。

謝檸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

沙發上，陸廷言的隨著他均勻的呼吸而輕微的上下起伏，顯然已經睡了。

謝檸不由自主地彎下腰，認真端詳著陸廷言的臉。

陸廷言的五非常致，但是線條又是淩厲的，所以他不會顯得秀氣，而是會給人一種不好接的冷。

謝檸的目像是一隻手，掃過他流暢的麵部線條，微抿的薄，直的鼻梁，還有閉的雙眼。

睡著的人，比平時顯得無害多了，褪去了那種冷冽穩重，更靠近謝檸記憶中的人。

在高三的時候，經常往華城大學跑。旁人問起來就說想看看夢中校，隻有自己知道，隻是想看學校裏的一個人。

終於有一次，在圖書館裏見到了陸廷言。他趴在桌子上，已經睡著了。

謝檸在他斜對麵找了個位置悄悄坐下，隨便拿了本書掩飾，隔幾秒種就看一眼他。

直到旁邊的同學一個個都離去了，謝檸才悄悄走到陸廷言邊，貪婪而又認真看著他乖巧的睡容。

那天的夕特別好，橘紅的，過圖書館的大窗斜照進來，將他們二人籠罩在同一片橘中。

周圍雜萬千，而他二人同在一個小小的圈中，最近的距離。

後來很多次想起那天，謝檸其實都有些後悔。

多難得的機會，竟然沒有下。

而現在，又有了機會。

心裏有一小火苗在作祟，將謝檸拉回了那個霞遍布的傍晚。好似又變了那個心懷妄念的，而喜歡的人，近在咫尺，毫無防備。

就一下，謝檸想，就啃一口。

一點一點俯下，屏息凝神地朝著陸廷言的臉湊近。

全所有都湧上了上來，讓雙頰都開始發燙。

著快要跳出來的心髒，心下一橫，朝著陸廷言的了過去。

蜻蜓點水，稍縱即逝，快到讓謝檸自我懷疑：到底親上沒有。

為了打消這個懷疑，謝檸又來了一次。

這一次，停留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點。

陸廷言依舊未醒，謝檸開始了第三次犯案。

承認貪婪，得寸進尺，貪得無厭。但是控製不住自己，陸廷言這個人就好像是的毒藥，讓上癮，讓著迷，讓打破自己的所有底線。

這一次有了切實的。陸廷言的很涼，卻很。就像是他這個人，讓人覺得是冷的，其實又有的一麵。

不知過了多久，謝檸才心滿意足地起。

心跳得幾乎就要衝破膛，謝檸捂著發燙的雙臉，準備逃離作案現場。

卻不料一條長一抬，蹬在了茶幾上，直接攔住了的去路。

與此同時，側響起一個低沉微啞的好聽聲音：“親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