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前輩先去值機。
後麵排隊的任斐然和李鯉在遠跟招手,裴知鶴卻隻是站在原地,矜貴端方地出一隻手。
非常商務的那種,絕不摻雜任何個人。
江喬完全尬住。
之前在做的那些材料翻譯,是因為學保的原因匿名了沒錯……
放眼全國心外科領域,裴知鶴是絕對的聲名赫赫也沒錯……
可誰能想到,這個讓死磕了兩個月演講材料的發言人,居然是先生?
看裴知鶴的平靜反應,估計很早之前就知道來做陪同翻譯了。
所以,他從一開始,到底是懷著怎樣的心在鼓勵來這趟柏林?
之前抱著那麽一大堆他的論文在生啃,他親手寫的筆記那麽詳盡,不會也是對慫恿過來有些心虛,怕出醜才給的恩賜吧?
也許是有點貪心了……
可能不能理解為,其實裴知鶴也……很喜歡和共,甚至是特意給了這次機會?
過了安檢,醫生們在咖啡店開小會。
裴知鶴坐在靠窗邊玻璃的位置,江喬隻是在遠瞄了他一眼,視線就被忽然抬頭的男人捕捉到。
店的頂燈暖黃,將他深邃的眉眼襯得更立。
對視的剎那心跳失控。
慌忙撇開發虛的眼,了手裏的護照夾,隨便晃進一家免稅店。
裝作在隨便看看,剛才的視線相撞隻是隨機事件。
候機大廳空調開得很暖,解下了那條蓬鬆的灰羊絨圍巾。
長外套的領口微微敞開,約看得見一片溫香的綠意。
是快遞昨天才送到的細肩帶吊帶長,很襯白的墨綠真。
前後領口都開得不小,隻要下外套,就能看得見上出的大片潔。
設計稱不上大膽,但對這樣保守的格來說,已經要花掉十足的勇氣才能穿出門。
小時候服鞋子都,養了穿新服總是會張的格,要是再遇上很重視的場合,更是完全被封印住,連步子都不知道該怎麽邁了。
所以,這次做好了十足的準備,未雨綢繆。
特意挑了好多條新買的子塞進了行李箱裏,就是為了避免回國之後穿新服在裴知鶴麵前出醜。
提前穿一穿預演一下,和這一大堆讓看一眼都要臉紅的輕薄布料,提前培養一下。
還在包包裏特意卷了件小開衫,萬一不工作的時候穿了這些子要出門見人,能立即披上,讓所有服一秒變純良。
隻是沒想到,彩排直接變登臺演出。
心跳怦怦的,也搞不清是因為張,還是慶幸,亦或是兩者兼有之。
不管怎麽樣,好像都比帶一大堆孩子氣的舊服,到時候因為覺得自己配不上裴知鶴在異國街頭emo好太多了。
距離登機還有兩個多小時,周老師和蔡老師一頭紮進免稅店的護品區掃貨,江喬找借口要去洗手間,自己先跑出來了。
因為今天還有點別的事要做——
給裴知鶴挑聖誕節禮。
本來就有的打算,在發現自己這次翻譯的老板就是裴知鶴本人之後,變得更迫切了。
好在前幾天已經選好了款式,隻需要去專櫃找類似款就可以,不會太費時間。
江喬直接去了意向的奢牌專櫃,珠寶區的各類配飾琳瑯滿目,但男士領帶夾普遍都很簡潔。
不過裴知鶴平時的正裝款式也偏,似乎也會喜歡簡潔一些的款式。
江喬照著手機上的圖片挑選比對了好一會,最終選擇了一款鉑金材質的一字夾。
整設計很簡單,隻是在上麵鑲了一顆藍寶石。
很小,但純度很高,藍得像日下通明的海。
直接將的小金庫劃掉了一大半。
意料之的價格,畢竟是送給裴知鶴的禮,沒怎麽考慮過省錢。
專櫃的年輕櫃姐服務熱,可以幫忙細包裝。
江喬付了款,帶剛紮好,周老師發微信過來:【我們買好啦,在登機口這邊等你。】
江喬把裝著領帶夾的小盒子放進包裏,飛快打字回複:【我馬上來!】
免稅商行離登機口還有一段距離,江喬走了一會,看見遠的兩個人朝招手,旁的座位上放了一大堆購袋。
江喬小跑過去,剛打了個招呼坐下,就看見蔡雲笑著歪頭:“小江老師,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麽嗎?”
江喬仔細回想了一下,才明白了指的是什麽:“記得。”
“哇,”蔡雲麵驚喜,“你還真的記得啊,我還以為你要麽忘了,要麽肯定會因為害賴掉,沒想到我們小江還講誠信的。”
見們兩個聊得火熱,還在回複微信消息的周老師放下手機,好奇地湊過一個腦袋:“什麽什麽,記得什麽,我也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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