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黎這聲親切的問候算是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祁湛不聲地收回自己的視線。
變態嗎?他以前也不知道自己是變態,是出現以后,自己那些暗變態的一面才被激發出來。
“……”沈書黎似乎能看到他臉上的意猶未盡。
敵我力量懸殊,真的很怕,他突然大發。
試著了一下自己的腳踝,可惜男人本就不給這個機會,用力拽,帶有薄繭的手指細細地挲了一下。
“別,我幫你理好。”
理好?他那個眼神不止是要理傷口,還要把也一起理了吧。
“我自己可以。”
祁湛已經不去聽的話,自顧自用鑷子幫把腳上的玻璃弄干凈,又拿了碘酒幫消毒。
“疼不疼?”
“疼就忍著,忍不住就出來。”
人地咬著牙齒關節,盡量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細小的聲音。
祁湛知道什麼想法,也沒有說話,只是認真幫理好傷口。
然后有意無意地詢問。
“跟他聯系上了嗎?”
“你走的時候,我送你去機場。”
聽到這個罪魁禍首,來問這個問題,他還要臉嗎?沈書黎不言語,只是長長的眼睫垂下。
遮住了眼底的緒。
祁湛打量著臉上的緒,看到這樣灰敗落魄的,忍不住抬手就想要的腦袋。
被不聲躲開了。
“是有什麼困難嗎?”祁湛關心的詢問,畢竟以他們兩人之間的。
不聯系才是鬼來了。
現在想起來,他倒是佩服賀今朝的,正常人到他這樣的權貴無一不屈服。
他們這圈子里甚至有不賣妻求榮的案例,可賀今朝面對他的金錢和威都能面不改地拒絕。
沈書黎聽著他的問題,有些緒制不住了,從他手里回腳,怒目瞪著他。
“這一切都是你造的!”
“怎麼還有臉問出這樣的問題?”
祁湛心尖抖了一下,苦笑了下,對啊,這些都是他造的,他有什麼資格過問。
此刻,他到了深深的無力。
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不要說留下來了,這輩子只會一直恨他,不可能原諒他。
“抱歉。”
沈書黎看著他低頭道歉的模樣,只覺得無比諷刺,這個男人最擅長的就是道歉罷。
“……”
也很想去聯系賀今朝啊,可現在這樣子,再加上,這條瘋狗咬著不放。
上次的教訓已經讓害怕了。
能一直倒霉,但賀今朝本來是無辜的啊,沈書黎想,總不能一直害他。
“祁湛,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們被你害得還不夠嗎?”
“……”
祁湛從抖的語氣里聽出來了,以為自己要對付賀今朝。
怎麼會?但凡想對付就不只是把他困在國外了。
而且,失憶以后,他三番兩次過來找,他都忍了。
現在,記起來了,他就更加不會他了,畢竟,沈書黎當年能用自己的手去換他的手。
也有可能以命換命。
“乖乖……”
“你怎麼就是不信我。”
“我不會他,也答應了會讓你走。”
“我不會騙你。”
“你騙我也沒事。”反正會自己離開。
說完這話,不再看男人,起就往臥室的方向走。
祁湛看著的背影,有些心酸,如果一切可以重新來,他會換一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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