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他們買的是營養餐。”戎黎輕描淡寫地回敬了一句，“還在長的小姑娘你就下手，程及，你是禽嗎？”

禽炸：“老子沒下手！”

惱怒，不打自招。

“那你帶在邊是想怎樣？”

他：“養個妹妹不行啊。”

妹妹？

妹妹吧。

戎黎懶洋洋的調，輕飄飄地扔過去：“還玩養，禽不如。”

禽不如的程及：“……”

他沒話反駁，怎麼反駁？是個男人都知道孩子不能養。

他磨了磨后槽牙，忍了：“幫我問問你朋友，南城哪所高中的師資好一點。”

“不一定會收。”

戎關關上個公立兒園，都是捐了一棟樓才拿到個名額。

程及不以為然：“是理天才，去哪個學校都是他們的榮幸，再說了，不收捐棟樓不就行了。”

喜歡用錢解決問題這一點，戎黎和程及是一樣一樣的，一棟樓不行，那就兩棟。

醫院的床位不缺，戎黎給林禾苗訂了個病房，方便學習，戎關關在病房坐不住，非跟著戎黎。醫院來來往往的病人多，戎黎給他戴了兩個口罩。

戎關關在候診室也坐不住，兒書扔在一邊，他這轉轉那看看。

“徐姐姐！”

徐檀兮從診室出來了。

戎關關興地跳起來揮手。

戎黎把他拎回椅子上坐著：“不要吵工作。”

“哦。”

戎關關不揮手了，地眼睛。

徐檀兮過來了。

戎黎退出游戲：“怎麼出來了？”

很忙，很多患者都掛了的號。

從口袋里抓了一大把五六的糖出來：“要不要吃糖？”

大的手，小的也手。

徐檀兮平均分好，一人一半。

戎黎問：“哪來的？”

“同事的喜糖。”

他剝了一顆，摘了的口罩喂給。

戎關關立馬自己把口罩摘掉，張：“啊啊啊——”

他哥哥一副“你沒長手”的表：“自己剝。”

“……”

哥哥好討厭！

戎關關氣鼓鼓地用鼻子哼他。

“無聊嗎？”徐檀兮拿了一顆糖，剝好喂到戎關關邊。

哼哼唧唧的戎關關立馬眉開眼笑了，叼著糖，湊到戎黎那里炫耀。

戎黎把小家伙的臉推開，看徐檀兮：“不無聊。”

有人喊徐醫生。

徐檀兮回頭應了一聲，對戎黎說：“有病人來了，我先過去了。”

“等一下。”

他聲音很小，好像說了一句什麼。

“嗯？”徐檀兮沒聽清，下意識靠向他。

他抬手遮住戎關關的眼睛，隔著口罩在上啄了一下：“去吧。”

他剛剛小聲說的是：給我親一下再走。

然后，好多護士都看見了，平日里克己復禮、雅人深致的徐醫生被男朋友親后手忙腳、面紅耳赤。

護士群再一次炸了。

戎關關一臉懵：“哥哥，你干嘛擋我眼睛？”

戎黎面不改：“你眼睛上有只蚊子。”

“哦。”

戎關關了眼睛，繼續吃糖。

十五分鐘后，程及的電話打過來：“我到醫院了，你在哪？”

“小兒外科的候診室。”

沒一會兒，他人過來了，四周看了看，問戎黎：“林禾苗呢？”

“3棟702。”

“病房？”

“嗯。”

“謝了。”

口頭的沒必要，他們是靠金錢才能維系的塑料鎮友關系，戎黎說：“把賬結了。”

程及噙著笑：“多？”

戎黎報了個數。

程及笑罵：“你他媽怎麼不去搶？”

戎黎手搭在椅子后背，兩條隨心所地著，眸很淡，越漫不經心越勾人：“上回我讓你給徐檀兮帶個牛，你自個兒想想，你收了我多。”

“哦，有這回事？”程及不要臉，“想不起來了。”

戎黎言簡意賅：“滾。”

程及轉完賬，走了。

住院部在后面一棟，他繞了回廊一圈，才找到上去的電梯。電梯門剛合上，一只手擋了一下，進來個人。

是個穿著病號服的孩子。

孩推著輸架進來后，頻頻看他，連樓層也沒按。

程及紳士地問了一句：“幾樓？”

孩有點臉紅：“六樓。”啊啊啊，好帥！

程及按了個六。

孩佯裝不經意，看了一眼他的手：“謝謝。”啊啊啊，手好好看！

“不客氣。”

電梯在上升。

程及靠邊站著，半側肩膀倚著電梯后壁，低著頭在看手機，頭發長長了點兒，有點遮眼睛，染了不太扎眼的啞黑藍。

孩打量著倒映在電梯門上的影子，猶豫了一陣，還是忍不住開口：“那個……能不能……”

給個微信啊！

“抱歉，我接個電話。”程及把手機放到耳邊，“什麼事？”

是戎黎打來的：“晚上上我朋友家吃飯。”

孩豎起耳朵聽。

長得好看也就算了，聲音還能讓人懷孕。

“懷孕了？”

戎黎：“……”

懷孕？！孩角一。

程及很輕描淡寫地說：“把孩子打掉。”

戎黎：“……”

打掉？！孩目瞪口呆了。

“錢我會給，不要再來糾纏我。”

程及說完，戎黎那邊掛了。他面不改，問孩：“你剛剛，有事嗎？”

孩回頭就給了他一個惡狠狠的白眼：“你能不能往邊上站點兒，你到我了。”

本來就站在了最里邊的程及：“抱歉。”

他往左邊站了點。

電梯到了六樓，孩推著輸架下去了，在電梯門重新合上之際，回頭，沖程及罵了一句：“渣男！”

電梯門合上，程及笑了笑，這法子還管用的。

他給戎黎發了個短信：我帶個人過去。

到了702病房，他敲了敲門。

“程及？”

“嗯，是我。”

里面的姑娘開門，笑得乖巧。

他有多久沒跟別的人瞎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