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頭皮一炸,不敢置信地嚷嚷出聲:“宋窈,你瘋了?連哀家都敢!”
錦玉食多年,還從未過這樣的折辱!更別說對方還是未曾看在眼里的小丫頭片子!
宋窈的手輕輕一抖,當即不經意在脖頸上留下了一條痕,太后驚呼一聲,卻聽輕輕在耳邊笑道:“您就當我瘋了。”
察覺到這丫頭是來真的,太后眼里閃過一惱恨,咽了咽口水,頓時不敢再輕舉妄。
畢竟還是很惜命的。
那邊,淮山侯咬了咬牙:“你竟敢挾持太后娘娘!”
宋窈挑了挑眉:“做都做了,還有什麼不敢的?怎麼樣,您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太后氣的臉青白:“淮山侯,讓你的人退下!”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現下吃點虧又如何,就不信,他們還真敢拿怎麼樣!
話一出口,然而淮山侯卻沒,他眼里閃爍著晦暗不明:“娘娘,現在放手等于是前功盡棄!”他眼底閃過一狠絕,“您放心去吧,微臣會替您報仇的!”
在太后難以置信的眼神下,他扭過頭發號施令:“眾人聽令,給我將這群叛黨就地誅殺!”
太后從巨大的震驚中回神,死死瞪著淮山侯,幾乎咬碎了牙:“你放肆!你連哀家的命令都不聽了?!”
和皇帝毫無理由信賴容玠一樣,這些年,太過寵信淮山侯,沾沾自喜自己養了一條好狗,乃至于被這條狗反咬一口時,的第一反應竟然是不敢置信!
淮山侯注意力集中在容玠上,不再往那邊看上一眼,沉著聲道:“太后娘娘,您若是不幸在此次宮變中遇難,臣自會替您報仇,為您修建最豪
華的陵墓。”
太后氣的險些一口吐出來,沒想到自己這麼多年竟看走了眼,養出一條中山狼!
還再罵兩句,宋窈將拖到一邊,不冷不熱地嘲諷:“太后娘娘還看不出來嗎?你的命在別人看來,本不值一提,何必多費口舌?”
這話無疑是往太后心口刀,狠狠瞪了眼宋窈,有心想罵幾句,又怕宋窈一個不耐煩將推到那些人的刀口之下。
淮山侯可不會顧忌的死活,容玠就更不會了!
容玠一邊招架著源源不斷撲上來的侍衛,角掀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侯爺倒是好魄力,做好了賭上全家命的準備,連昔日舊主說背棄就背棄。”
淮山侯沉的臉上出一個諷刺的笑:“你有什麼資格譴責我?容玠,你不也一樣嗎?”
他振臂一刀劈過去,被后者輕輕松松化解,“你幫這個人,難道不也是有自己的私心?一個人難道還能坐上皇位不?到時候還不什麼都是你說了算!”
容玠眉梢微挑,諷笑一聲:“你說得對。”
在淮山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下,他不不慢補充,“我的確是有私心,但是你想象的私心完全不同。”
他眼里滲出點涼意,一劍挑了過去,盡管淮山侯躲避及時,鋒利的劍刃還是在他臉上留下了一道劃痕。
容玠冰涼的嗓音徐徐落下:
“我若想要什麼東西,定會自己爭取,絕不會靠人來達目的。”
不會更不屑。
淮山侯抹了把臉,及到一手的鮮紅,怒極反笑:“我就不信,你對那個位置當真沒有半分覬覦?!”
容玠沉默片刻,眼神有些恍惚。
覬覦?
他想起了上一世,皇帝曾跪在他面前求他,求自己保他一命,然而他斷然拒絕,對方破口大罵,罵他臣賊子也妄圖染指江山。
可惜皇帝不知道,在他死后,江山于他唾手可得,然而他卻始終沒正眼看過。
容玠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似笑非笑凝視著淮山侯,微微偏頭:“你是試圖在我上找到自己的影子?”
點、劈、挑、刺……
那柄劍在他手里挽了花,刀劍影映過他的眉眼,容玠角微彎,語氣冷淡:“可惜從頭到尾,你我都沒有半分相同。”
淮山侯神僵地低下頭,利劍不知何時刺穿了他的膛,劍沒了半截。
容玠冰冷的嗓音傳來,“你輸了。”
他說完,便毫不留地拔出了劍,鮮涌出,帶出的一串珠濺到了容玠下頜臉頰,他眸一暗,眼里多了幾分不悅。
淮山侯子一沉,雙膝砸在了地上,緩緩倒了下去。
瞧見這一幕的人不在數,無不暗暗心驚。
淮山侯一死,他帶來的人自然也不氣候,很快便被拿下。
一場混戰結束,乾清宮一片狼藉,殿橫七豎八躺著數尸,容玠讓人將尸抬出
去。
岑史幾人互相攙扶著巍巍從角落里鉆出來,兩仍有些發。
容玠眼神掠過來,一時無人敢搭話,他抬腳朝這邊走,邊的人齊齊后退兩步,岑史深吸兩口氣做足了心理準備:“容……”
卻見容玠腳步未停,直接掠過了他,朝后走去。
岑史扭頭一看,卻見那廝停在了宋窈跟前。
岑史神悻悻:“……”
哦,原來不是找他的啊。
面前落下一道影,宋窈下意識抬眼,猝不及防和容玠目相撞,怔了怔。
他臉上還有沒干凈的點,溫和的面容染上幾分殺戾,似白璧微瑕,看得宋窈強迫癥發作,恨不得給他干凈才好,不經意皺了皺眉。
這一皺眉,容玠誤會了什麼,靠近的腳步頓時一滯。
兩人之間隔著一段距離,他眸沉郁,忍克制地瞧了一眼,嗓音略啞:“可有大礙?”
宋窈搖了搖頭,微剛想說什麼,風止湊了過來:“主子,這幾人要如何置?”
他指了指太后和皇帝,還有宋家夫婦。
容玠眉心斂了斂:“押牢中,嚴加看管。”
風止得了令,招手喚來人將人帶下去。
周圍重新冷清下來,宋窈終于能上話:“你……”
容玠看過去,后又響起岑史等人的聲音——
“容大人!容大人!”
宋窈默默閉了,容玠眉心蹙,耐著子扭頭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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