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薑雲皙才驚覺被某隻老狐貍套路了。
心裏有點震撼又有點小甜。
清了清嗓:“權九州,你真的甘願做朕的妃子?”
權九州沒有說話,把腦袋像雪小時候一樣拱進了的懷裏。
薑雲皙:!!!
這踏馬是賴上了。
很想提醒,權九州,你的冷漠呢?你的驕傲呢?你的矜持呢?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攝政王嗎?你本該是朵誰都高攀不起的高嶺之花啊!
可話到邊,看著他這副撒小狗的模樣,又生生忍住了。
手,挼了挼他的腦袋。
第二日,權九州把他護送回宮後,就堂而皇之的住進了皇宮裏。
對,就上次臨時給他住的那間,那本該是前朝的某個後妃居住的地方,離書房不遠。
下朝後,薑雲皙正要去書房,在路上就看到權九州的管家權家福,正指揮著宮廷裏的侍衛幫他搬東西,
把他常用的桌子啊椅子啊,臥榻啊,還有喜歡的擺件、綠植全都搬過來了。
薑雲皙:“……”
宮人和得知此事的大臣們都懵圈了,攝政王這是在鬧哪樣啊?
其實,在他當初暫住的時候,就有人在暗中頗有微詞,因為這是宮闈重地,除了皇上,是不得有外臣進的,就連皇子,在年之後都要搬出皇宮。
但誰,他是攝政王呢?
這一舉,明顯就是在登堂室,要與皇帝平起平坐,日月同天,想要謀反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了,可誰,現在的皇上隻是個小廢,被攝政王控製的小傀儡呢?
宮人和大臣們隻能對皇上默默歎息。
權九州對外的解釋則是,由於他這段時間總是生病,請風水大師看過了,風水大師給他指明了一個位置。說住在那個位置對他好。
這個位置剛好就是那個宮殿。
他為了“調養”住進了這個宮殿,也得到了皇上的“理解和應允”。
對於這個解釋,大家都心照不宣,幌子而已。
當然,這段時間大家議論最多的,除了權九州,就是薑雲哲了。
前段時間,大家一直好奇,薑雲皙對薑雲哲的態度,好奇他會不會封王,結果是,沒有啊,辛辛苦苦戍邊三年,等來這樣的結果,現在大家都在期待他的回應。
忍,還是反?
今日下朝,在得知權九州搬皇宮之後,薑雲哲憤怒地將除薑雲檸外的幾個皇子召集到了府中。
“反了反了,這權九州是想反了天不?薑國自古以來就沒有這樣的先例,哪有權臣住皇宮的道理?這莫不是想取而代之?”
“不用取代。”三皇子瞇眸一笑:
“明麵上,是薑雲皙當皇帝,但其實背後指點江山的全是攝政王,畢竟,他也不想千夫所指,落個謀權篡位的罵名。”
“是啊,是啊。”薑雲冉亦開口,
“自從那小子上位以後,對兄弟幾乎趕盡殺絕。二哥在牢裏盡折磨,六哥至今還在牢裏,三哥也差點獄,所幸三哥機智,化險為夷。還有我,自從上次被打了三十個板子,到現在,每逢雨天氣,我這後背就疼……”
聞言,幾位皇子都朝他投來了同的目。
薑雲祿同,氣憤的說:“上次我因為六哥的事說了兩句話,還被他咵咵打了倆大子,真就無法無天了唄!”
聽到這句話,薑雲哲更加氣憤了,把拳頭得咯咯響:
“看來,這背後的確是由權九州在控的。把所有皇子都趕盡殺絕,就能更好控製那個小廢了,好算計!”
他義憤填膺的說:
“新皇再無能,若是我大薑的皇嗣那也就算了,可現在,卻是被一個外姓控製,真當我大薑皇室是沒有人了嗎?為何要容忍一個外姓控製皇權,為何要容忍江山落外賊之手?!”
所有皇子中,唯有薑雲真不置一詞,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什麽。另兩個年紀小的,一個十四歲,一個十六歲的,十四皇子和十三皇子,坐在他邊上,聽得若有所思。
薑雲祿左右看看:“薑雲檸呢?十哥怎麽沒十二弟?”
薑雲哲冷哼一聲:“他現在不知道怎麽被那廢蠱了,和那廢好得像穿一條子似的,如果了他,我們今日在這說的什麽,他後腳就會全部告訴那個小廢……
我們大家要團結起來!”他的目看向幾位皇子,“薑國的江山會不會被斷送,就要看大家了!”
此時,薑雲檸手上提了兩條十幾斤重的大鯿魚站在薑雲哲的府邸外。
他記得十哥最吃魚,這是他今日新釣的,一釣上來就想到他,興致的去他府上,卻被門口的守衛攔住了。
“抱歉,您不能進去。”門口的守衛被特地待過,這會兒要攔住他。
薑雲哲有些意外:“為何?好端端的,十哥為何不讓我進他府門?”
門口的守衛也沒想到,他剛巧這個點來,有些尷尬的說:“十殿下現在與人有要事相商,現在不方便見您。”
“誰?”
薑雲檸越來越奇怪了,此時,剛巧那一行皇子從他書房走出來了,從他的府邸魚貫而出。
“三哥,四哥,七哥,十一哥,十三弟……”
看到那一行皇子,他一下明白了。
單單沒他……
他轉就走,剛好走在最前麵的四哥看到了他,喚了一聲:“十二弟……”
他這才提著兩條魚尷尬的轉,對他們笑笑。
最終,他沒有進他府門,提著兩條大魚又離開了。
猶豫了許久,他不知該不該將他們會的事告訴薑雲皙,黃昏時,還是進宮了……
是夜,
薑雲皙批完折子,打了個哈欠,打算上榻就寢。
今日權九州意外的沒有來。
他搬到宮裏住,反而沒來了,有些意外,也沒在意什麽,覺得沒來還清淨。
當掀開被子,準備躺上去的時候,卻發現床上已有一個廓,嚇得往後跳了一步。
上次藏他被窩的是任萱萱,這次定睛一看,借著月看到了一襲妖豔的紫袍。
大驚:“攝政王,你怎會在朕的床上?”
對方說得毫不猶豫:“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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