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雲城的時候,宮老夫人的的確不怎麽好。”
阮惜時看向傅雲霆說:“莫不是宮老夫人的病加重了?”
頓了下:“又或者,是有人故意引宮叔叔回去。”
“以宮督軍的謹慎,想必是已經確定過了,才會這麽急著離開。”傅雲霆卻道,“我去打個電話問問。”
阮惜時點頭。
傅雲霆轉就出去了。
阮惜時留在房間裏,細細搜查了一遍,除了這個小紙人之外,沒有見到其他什麽異常的地方。
宮督軍的確是自己離開的。
見找不到什麽,阮惜時便離開了宮督軍的房間。
剛出門,就見傅雲霆回來了。
“宮老夫人的確突然重病。”傅雲霆道。
阮惜時眉頭微蹙:“有說原因嗎?”
傅雲霆搖頭:“不知,從黎城打到雲城太遠了,何況現在全城電力沒有完全恢複,隻能暫時了解一下況。”
“那能查到宮督軍是坐火車還是走水路嗎?”阮惜時又問。
“不好查。”傅雲霆說,“等查到了,隻怕他都已經到雲城了。”
“若是真到雲城倒是好了。”阮惜時輕輕抿,看向傅雲霆道,“不然我們也回去吧。”
“好。”傅雲霆答應道。
反倒是阮惜時微怔:“你就這麽答應了?那這邊……”
“隻是一些善後工作,這邊有於學忠。”傅雲霆彎了彎,“何況我可不想看見我夫人整天擔心的樣子,為夫會心疼的。”
“又貧!”
阮惜時白了他一眼。
被他這麽一打岔,阮惜時心稍微輕鬆了幾分。
但心中仍有憂慮,也沒有耽誤時間,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坐車跟傅雲霆又回了一趟軍營。
傅雲霆去告知於學忠,阮惜時則去找了陳展宏。
陳展宏聽說要回雲城了,頓時出不舍的神:“你們這麽快就要走啊?”
“嗯,臨時有點事。”阮惜時道,“我是想告訴你一聲,吳康已經死了。”
“死了?”陳展宏愣住了,“怎麽死的?”
“被魏軍醫殺死的。”
阮惜時將昨晚的事和他說了一遍。
陳展宏聽的一愣一愣的,直到聽說確定吳康已經死了,一張俊臉上才出複雜的神:“沒想到他就這麽死了……”
他很快又浮出釋然的神:“死了,老張他們的仇也算是報了。”
“是啊,以後你也不用整天想著報仇的事了,多替你自己想想。”阮惜時說,“你之後打算怎麽辦?跟著於總裏嗎?”
“我也沒想好。”陳展宏撓了撓後腦勺,“其實我不太想打來打去了,但是家裏還需要錢,我又不能就這麽離開……”
他忽的想到什麽,眸子亮晶晶的看著阮惜時:“不然讓我跟著傅大帥吧,雲城離我老家近,我也能多回去看看!而且你們也在,我們以後還能常常聚在一起啊!”
他倒是自來,已經把阮惜時和傅雲霆當朋友了。
年紀輕的男孩子,友誼總是來的特別快。
阮惜時好笑的看著他:“你想跟雲霆?”
“嗯!”陳展宏用力點點頭,“我很佩服你們,你們很厲害,我想多跟你們學習!”
“那我幫你問問他吧。”阮惜時說。
“謝謝傅夫人!”陳展宏臉上頓時出開心的笑容。
“你也不用一直我傅夫人了。”阮惜時輕笑,“我們不是朋友嗎?”
“啊,那我你……你阮姐姐吧!”陳展宏嘿嘿一笑,立刻說。
他這麽一,阮惜時頓時倒真有了幾分多了個弟弟的覺。
說起來,四大玄世家,當年也是關係不錯,若是真論起來,他們也算是有一層世關係的。
隻是唐家脈特殊,阮惜時還不方便把這件事告訴陳展宏。
斟酌了一下,試探著問:“對了展宏,之前跟我說過,你是玄四大世家裏陳家的人對吧,那你知道,除了你們擁有之外,還有什麽特別的嗎?”
“特別的?”陳展宏眨眨眼,一副不太理解的樣子。
“譬如說,脈啊,或者是靈力啊之類的。”阮惜時道。
陳展宏歪了歪頭,一點也沒懷疑阮惜時問這話的目的,隻是努力的想了想,然後又搖搖頭道:“好像沒有聽說過。”
“那其他家族呢?”阮惜時又問。
“其他家族我不清楚誒。”陳展宏道,“我隻有小時候認識一個孔家的小孩,不過後來我搬家了,我們就沒有聯係了,我也沒有見到有什麽地方特殊,所以應該都沒有吧!”
他好奇:“阮姐姐你問這個做什麽?”
“沒什麽,隻是以前聽家裏人說過四大玄世家的事,所以有些好奇。”阮惜時輕描淡寫道。
陳展宏不疑有他的點點頭。
“聊什麽呢?”傅雲霆掀開了帳子,見他們正聊的愉快,問道。
“隻是隨便聊聊。”阮惜時道,“說過了?”
“嗯。”傅雲霆額首,“現在可以走了,我已經買過票了,最近的一班火車在一個半小時之後開。”
“那差不多了。”阮惜時道,轉頭看向陳展宏,“那我們就先走了。”
“傅大帥再見,姐姐再見!”陳展宏笑出了兩顆小虎牙。
聽到他阮惜時姐姐,不由瞇了瞇眼。
坐上車,傅雲霆才一把握住阮惜時細膩的手,嗓音涼涼道:“我才剛出去一會兒,就從傅夫人變姐姐了?”
阮惜時愣了下,才反應過來,頓時啼笑皆非:“他比我小,喊我姐姐不是應該的?”
“也就小幾歲。”傅雲霆哼了一聲,“這臭小子,心思倒是重。”
“人家哪兒來的心思,我瞧著倒是有顆玲瓏心!”阮惜時斜了他一眼道,“對了,他不打算繼續留在黎城了,想問問能不能加你,你那兒還能添人嗎?”
“不要。”
傅雲霆毫不猶豫的說:“我才不要招這個臭小子。”
“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阮惜時氣的手了他的臉:“你都是大帥了,怎麽還跟個小孩子似的脾氣?”
“你才多大啊,倒說我是孩子!”傅雲霆一把捉住的手,又低下頭,湊到跟前,“何況我是不是孩子,你不是很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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