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在周傅川這待到快八月底,離初一開學還有三天時,才準備回家。
離開的那天,石頭很舍不得初一,握著他的手哭了。
這段時間,安常常跑醫院,石頭有很多時間跟初一待在一起,兩個小朋友玩的很好。
初一也很舍不得石頭,他很重,即便是遠在波士頓的年夥伴,都沒有斷了來往。
“石頭哥哥,等你有空了,來找我玩。”初一將張紙放在石頭手裏,上麵是歪歪扭扭的數字,“這是我媽媽的電話,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暑假周傅川和林阮番上陣,讓初一學會了寫字,寫數字。
漢字他還是不會的,連名字都沒學會,嫌棄中間的謹字難寫,筆畫太多。
氣的林阮想揍他,周傅川抱著灼灼在旁邊安崽子,安的話對兒有點不友好。
他說:“沒事,妹妹的名字比你的難寫。”
這話老爺子聽見,對著周傅川,手裏的拐杖能掄出花來。
石頭將初一給他的號碼攥在手裏,“初一,我會想你的。”
兩個小朋友抱在一起,初一拍了拍石頭的背,“石頭哥哥再見,我下次再來找你玩喔。”
抱著灼灼的林阮,也在跟安告別,等周傅川開車過來,帶著初一上了車。
開出很遠,回頭還能看見石頭站在原地。
“石頭乖的。”
林阮由衷的跟周傅川歎,豈料旁邊的小崽子聽見了,握著安全帶瞪圓了眼。
“媽媽我也乖乖的,我還給你捶背。”
“嗬嗬,那不是應該的。”周傅川嘲笑他。
這個月他也心累的,教初一寫數字,比負重跑上十幾公裏、冬天抗寒訓練還要難。
學了今天的,忘了昨天的,兩個學霸生了個學渣。
隻穿著子的初一踹了踹駕駛座,皺著眉囔囔道:“爸爸壞蛋,我不要和你玩了。”
周傅川轉著方向盤,挑挑眉,崽子這句話他都聽膩了。
他們沒有回別墅,而是直接將車開到了大院,路上周母給林阮打了好幾個電話,問到了哪裏。
這麽長時間沒見,人想兩個小心肝寶了。
車子剛到門口,就見快步走了出來,打開後座的門將初一抱下來。
“,我好想你呀。”
初一甜,抱著周母一頓撒,給他哄的喜笑開,沒合攏過。
“的小心肝寶,我也想你。”周母捧著孫子的小臉了,又稀罕的蹭了蹭,“我可真盼著我崽崽回來。”
“媽。”林阮抱著灼灼下來。
周母牽著乖孫的手,掀開林阮懷裏的小毯子去看灼灼,聲音都放輕了。
“我灼灼睡著了?”
小團子在路上吃了頓,再加上爸車開的平穩,睡的可香。
“嗯,路上喂了,睡著了。”
下午的還很刺眼,林阮手為灼灼遮,周傅川鎖好車門,攬著往家裏走。
“媽,小寶呢?”
沒看見哥哥的初一也在問:“,我哥哥呢?”
“哥哥知道你回來,跟你伯母去給你買蛋撻去了。”周母小孫子的頭,“你不是最喜歡蛋撻和草莓。”
“還有冰淇淋!”初一拍著小手蹦躂著,“我好喜歡我的哥哥呀。”
回到家裏,老爺子正從樓上下來,周傅川去扶他還被推開。
“去去去,我好著呢,哪用扶著走。”說是這麽說,臉上的笑容沒消失過。
進屋裏,灼灼到了周母懷裏,怎麽看都看不夠。
“一樓的家還沒送來,我們給爺爺搬下來住,也方便些。”周母跟夫妻倆說。
老爺子睡不慣床,喜歡睡的木板床。
周母還是親自四跑,在京市郊區外的小鎮裏,找到個老木匠師傅定製的。
純手工製作,有點費時間。
“這樣好,不用爬樓梯了。”林阮也走了過去,扶著老爺子下來。
這回,老爺子沒再推開,而是反握著林阮的手,輕聲問:“這臭小子帶你去隨軍,沒欺負你吧?”
老人生怕林阮了一點委屈。
周傅川走在他旁邊,聽的一清二楚,抱臂撇道:“爺爺,你別給我想的壞。”
“我能欺負?一般都是欺負我。”他說的極有底氣,一點委屈都沒有。
林阮聽見他的話,回頭瞪著他。
周傅川立馬閉上了,手指做出拉拉鏈狀,給端著水果出來的張姐看的直樂。
“咱傅川現在可痛媳婦兒,看著就甜。”
老爺子舉著拐杖笑,“痛媳婦是應該的,咱家誰不對老婆好,我他。”
說的起勁時,薑茶帶著小寶回來了。
小寶一看見外麵的車,便知道是他二叔的,在院子外麵揚著嗓子喊。
“初一、初一!”
聽見哥哥聲音的初一立馬衝了出去,和小寶抱在一起。
“哥哥~我回來啦!”
兄弟兩個抱一團,你拍我,我拍你,臉上洋溢著笑容。
薑茶提著蛋撻和水果走過來,初一的小胖臉,著門口的林阮道:“回來了。”
“大伯母。”初一仰著小臉,歡快的喊人。
薑茶將蛋撻遞給他和小寶,“我們進去玩,外麵熱。”
走到門口的時候,林阮順勢挽上薑茶的手,妯娌倆對視一眼,臉上都是笑意。
“什麽時候到家的?”薑茶問。
“剛剛到不久,還沒坐一會兒,你就回來了。”林阮說,說完又低聲問薑茶,“你們籌備的怎麽樣了?”
薑茶對比了個OK的手勢,“我辦事,你放心,明天就帶你去看看。”
“大嫂真好。”林阮歪著頭,在肩膀上蹭了蹭。
傍晚的時候,在外麵工作的周父和周遠山都回來了,張姐的菜還沒燒好,要晚一點才能吃飯。
灼灼最近學會了翻,周母拿著毯子鋪在地上,正在逗著玩。
周父也守在旁邊,角帶著笑,視線落在小孫上,一直沒移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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