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春去秋來,轉眼四年過去。
今天兒園開學,陸羨時遇見了一個很難搞的小孩,比他妹妹還要難搞。
妹妹很吃糖,牙齒都快要被蛀蟲蛀沒了。
但那個小孩比妹妹還吃糖,整個上好像都是甜的,像是從糖罐子里出來的。
第一天上學,他和妹妹分在了不同的班級,一開始他還擔心妹妹第一天開學會不適應,會又哭又鬧的。
他為了躲避那個纏人的小孩上廁所經過妹妹班級,看到在著旁一個小胖子同學的臉笑得沒心沒肺的。
就知道自己多慮了。
那會,陸羨時特別慶幸,沒有和妹妹在同一個班級。
不然那副笑得又蠢又傻的模樣,要是被別人知道,自己是和一個肚子里長大的,丟人。
他剛回班級,老師走上來:“陸羨時小朋友,你去哪了呀?兒園小朋友是不能跑的,知道嗎?”
“廁所。”
“班級里不是有廁所嗎?而且下次要上廁所,要舉手讓老師帶著去才可以哦。”
“知道了,老師。”陸羨時小小年紀就很擅長偽裝了,他明明覺得這種上個廁所還要打報告的規矩十分弱智,但是臉上還是掛著微笑,乖巧地應下。
眼前四歲的小男孩,長得巨帥,還那麼乖巧聽話,開學第一天,基本上所有小朋友都哭得稀里嘩啦得,只有他不哭不鬧,年輕老師瞬間就被蠱了芳心。
班級里還有不同學在哭鬧著要回家,他剛回座位,那個小孩又纏上來,搬了張小桌子在他旁邊坐下,一糖的甜味傳來。
兩只的小手直接抓住他胳膊,兩雙眼睛眨起來大大的,吸了吸鼻涕,“哥哥,你去哪了?剛剛你不在,笙笙好害怕。”
陸羨時有嚴重的潔癖,但是這個小孩,自從兩人被分到相鄰座位開始,就不停地纏著自己,還非要抓著他胳膊。
那糖味快要蔓延到他上,還有好像冒了,每次見吸溜鼻涕,陸羨時都覺得特別惡心。
他雖然很擅長偽裝,但此刻也快要破功了。
班級里好多小朋友還在哭鬧,老師一個個安著,還有些已經慢慢適應下來了,呆呆愣愣地。
只有這個小孩,不哭不鬧,但是粘人。
他一掰開的手指,把凳子往左邊挪了挪,“離我遠點。”
“哥哥,笙笙害怕。”笙笙又挪著凳子纏上來,說著還醒了下鼻涕。
陸羨時眉頭皺起來,怎麼比陸慕染還纏人?
他從黑子口袋里掏出一小包紙巾,出一張,遞給:“把鼻涕了。”
小孩兒搖頭,“我不會。”
陸羨時嫌棄看了一眼,練把紙巾攤開,對稱折起,幫了下鼻涕。
他從小就開始照顧陸慕染,這些作很練。
開學一個星期過去,笙笙慢慢適應了兒園的生活,也開始不那麼粘著陸羨時了。
興許是因為吃了很多糖的緣故,也很甜,三言兩語就能俘獲一個新伙伴。
陸羨時哥哥對總是冷著一張臉,但小辰哥哥就不會,他可有耐心了,還會給講故事。
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聽了幾次小辰哥哥講故事之后,羨時哥哥就不理了。
下午睡完午覺之后,笙笙習慣走過去在羨時哥哥旁邊坐下,拉著他的胳膊,“哥哥,今天我要扎兩條辮子。”
這一周,每天下午睡完午覺之后,的頭發都是羨時哥哥幫忙扎的,他的技可好了,扎得可好看了。
“滾開!”
笙笙愣了下,平常不是好好的嗎?
“哥哥,你不理笙笙了嗎?”
陸羨時眼都沒看,自顧自拿著一本科幻書籍在看。
笙笙湊過去,聲音糯糯:“哥哥,幫幫笙笙好不好?老師要好久才扎完其他小朋友的。”
陸羨時依然低頭看書,一副本不想理的模樣。
笙笙苦惱著皺了下眉,想起平時媽媽生氣的時候,爸爸是怎麼做的,湊過去親了一下陸羨時的臉頰。
陸羨時雙眼驀地睜大,手攥,“干什麼!”
笙笙臉上洋溢著天真可的笑容,“每次媽媽生氣,我爸爸就是這麼哄的,我剛剛也這麼哄哥哥,哥哥能不能不要生笙笙的氣了?”
陸羨時臉黑沉,從來,從來沒有人親過他,包括他的父母!
見他還是一副很生氣的模樣,笙笙踮起腳抱住他,親了一下他的。
陸羨時:“!”
“哥哥,這樣能不能不生氣了?”
可為什麼哥哥看起來好像更生氣了,笙笙也沒轍了,撇,兩邊臉頰鼓起來,有些泄氣道:
“哥哥,你怎麼那麼難哄啊?那我不要你扎頭發了,我也不哄你了,我去找小辰哥哥玩,他生氣肯定比你好哄。”
剛轉,白的手腕被人從后攥住,開心回頭,“哥哥,你是不是不生氣了?”
“嗯。別找別人,我幫你。”
說完,陸羨時拿梳子幫弄頭發,良久,他看著面前的孩,語氣有些難以發現的霸道,“以后不許用這種方法哄別人。”
“為什麼?這種方法很好啊,哥哥不就被我哄好了嗎?”笙笙乖巧坐著,手上玩著頭繩。
“沒有為什麼,如果你敢用這種方法哄別人,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聞言,笙笙微微張大,“這麼嚴重啊!好吧,那我以后只用這種方法哄哥哥。”
-
下午放學,時染在門口溜達,看到兩小只回來,趕迎上去。
“放學啦?”
陸慕染每天回來都和早上去的時候判若兩人,早上辮子扎好,服干凈整齊,放學回來,頭發得像是經歷過世界大戰,服沾到各種染料也是家常便飯。
笑得沒心沒肺,“對呀!媽媽今天晚上吃什麼呀?”
陸羨時和相反,早上怎麼去的,基本放學就怎麼干凈整齊的回來,而且緒一向溫和平靜,沒什麼能夠激起他一個四歲小孩的好奇心。
他話很,但對于時染的話他都會有回應,今天很反常,一句話沒說直接進了屋,然后進了自己的臥室。
見狀,時染看向調皮的陸慕染,“是不是你又惹哥哥生氣了?”
陸慕染把書包甩在沙發上,往坐在一旁辦公的陸北宴懷里蹭去。
“才沒有!剛剛放學,我跟哥哥講話,他都不理我,在車上,他也一直不說話,也不看他的書,我跟他講話也不理我,我覺得他好像被鬼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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