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李雲舒去鄭府,這日一早鄭夫人就來了監督司求見李雲舒。
“臣婦給皇後娘娘請安。”
鄭夫人看到李雲舒難掩喜,一開口聲音都變了。
“鄭伯母快快免禮。”李雲舒來到鄭夫人麵前將人扶起來。
“本想這兩日去拜訪鄭伯母,哪想倒是被鄭伯母搶先了。”
鄭夫人連忙道:“本來就該臣婦來拜見皇後娘娘。”
李雲舒看得出鄭夫人對的敬畏。
多年未見,如今又是皇後,鄭夫人這反應好像也在理之中。
隻是還是不免覺得有些悵惘。
“娘娘,不知國公夫人還好嗎?”
不止是張氏惦記鄭夫人,鄭夫人心裏也惦記著張氏。
“母親都好,心裏也記掛著伯母,我與皇上南下時,母親還托我問候鄭伯母。”
“母親雖然沒說,但是我知道,心裏也盼著伯母能早日與鄭伯父回京。”
鄭夫人聽鄭箴言說起過,皇上有意讓鄭柏回京任職,想借此讓他們兩老也能跟著回去。
夫妻相伴數十載,鄭夫人心裏對丈夫不說十分了解,也有個七八分。
鄭箴言此生已經不會再踏足京城。
這是對先帝的承諾,其中或許也含了怨。
往事終究沒法隨風散。
李雲舒見鄭夫人麵憾,也不可避免想到長輩之間的糾葛。
當初鄭伯伯自請離京,是為了平息朝野上下對慧賢太後母子的猜疑。
為了全慧賢太後與蕭靖璽的名聲。
先帝對慧賢太後與鄭伯伯的過往也不是全然不在意,若不然也不會讓朝臣迫鄭伯伯至此。
惹得母後與他離心幾年。
但也就是因為這幾年,才讓殷太後對先帝對慧賢太後母子的冷漠深信不疑。
如今,先帝與慧賢太後都不在人世了。
這些事,除了鄭箴言這個當事人之一,誰也說不明白。
不想鄭夫人想太多,李雲舒轉移話題。
“鄭伯母,聽說玫姐姐好事將近?”
鄭夫人早知道來見皇後娘娘,勢必要談到自己即將出嫁的兒。
此時聽李雲舒提起,也在的意料之中。
“難為娘娘還惦記著,今日本想同臣婦一起來見皇後娘娘,後來想想,還是沒有過來。”
至於想了什麽,不用鄭夫人說得太明白,都心知肚明。
時至今日,李定與鄭玫再相見,隻會讓雙方徒增尷尬。
李雲舒看了眼窗戶投下來影,心下有了決定。
“我想問鄭伯母一句,玫姐姐要嫁之人,可是姐姐自己中意的?”
鄭夫人心也很是惋惜,卻還是點頭。
“是自己選的。”
李雲舒聽鄭夫人一說才知,與鄭玫定親那人是鄭箴言的門生。
剛來這裏那幾年,鄭玫過得並不開心。
是那人想方設法逗開心,一來二去彼此都生了好。
這樁婚事也是郎有妾有意。
鄭夫人離開後,李定從外頭走了進來。
“哥哥,你都聽到了?”
“嗯。”李定如何不知,李雲舒最後問的那句就是替他問的。
“怎麽這麽看我?”
“我看看你是不是在強歡笑。”
李定無奈笑笑:“不至於。”
他是村裡最年輕的秀才,娶她進門,疼她、寵她、教她做一個無所畏懼的悍妻,對付糾纏不清的極品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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