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到來,地上薄雪已被春風消散,柳條枝出新芽。理應是一片生機,欣欣向榮之態,但街上百姓皆議論紛紛人心惶惶。
這幾日,天凰國發生了件大事,嫡出三皇子的外家長孫一族,在軍中私屯兵,圖謀反。
消息一出,百姓怎麽會不惶恐。
長孫一族手中可是實打實的抓著兵權,能與蕭家軍分庭抗禮的。
況且還有著長孫商行這條源源不斷的金錢來源渠道,長孫商行是目前天凰國最大的皇商,幾乎拿著整個天凰的經濟命脈。
這長孫一族若是真要為了三皇子奪位謀反,天凰就該變天了。
“夫君~舅舅和哥哥會不會有事?”
溫若初滿臉鬱悶,用筷子著碗裏的米粥,就是不願意吃上一口。
前幾日,蕭崇暨突然一封折子,把私屯兵的罪名安在破風軍頭上,點了名狀告長孫一族聯合元啟國,圖謀反。
武帝連夜派人前往破風軍軍營,果真搜查到大量用元啟定州特有鐵礦製的兵。
三皇子溫擇和長孫將軍長孫無寂皆被。
江宴之黑睫微斂,眼底劃過無奈。
這兄妹倆真是沒一個靠譜的。
按先前溫擇所說,隻要派使臣,持蕭家軍私自屯兵的罪證天凰,加上蕭崇暨邊的表妹有孕,就可退婚。
豈料如今蕭崇暨先發製人,反咬溫擇一口。
所幸他跟了過來,不然也不知溫擇這腦袋,會被蕭崇暨玩什麽樣。
江宴之,“把粥喝了,喝完就帶你宮。”
大手出溫若初手中的筷子,給遞過了一把小勺子。
聞言,溫如初趕忙把碗裏的白粥就著小菜喝完。
“夫君,你說我若是給哥哥當人證,說兵的事,是蕭家弄的,父皇會相信我麽?”
溫若初邊換著宮裝邊問道。
“不知道。”
江宴之替整了整袖子,神清淡。
以他的印象,武帝是個極其崇尚狼教化的人,從他多年的執政政策就能看出。
自而立之年登基,據記載,那時的天凰國,為平息部藩王之爭,國力空虛。周邊三個小國皆在蠢蠢,意圖合力瓜分天凰。
怎料未等周邊三國合謀,新上任的天凰國君武帝,親自率兵南下,出征三國中最是弱小的琳瑯國。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使天凰國力在低穀階段,拿下琳瑯國隻是時間的問題。
有了這次殺儆猴,其餘兩國不敢明目張膽,反而在暗中吞兵,等待時機。
眾人皆認為隨著琳瑯被納天凰國版圖,天凰會安養生息,不會再有新的作。卻不曾想,武帝在位二十年載,一直致力於把周邊小國擊潰,患鏟除。
相比於戰爭帶來的損失,利益得到的更多些。隨著三個小國的納,天凰國力可謂是急劇上漲。武帝的行為可以說是以攻為守,為後輩創造了安穩之世。
江宴之暗想,或許這次隻是武帝對繼承人的考驗。
溫若初坐在馬車上,看著從公主府裏一箱箱抬出來的箱子,有些不解。
提跳下馬車,拉過江宴之的大手問道,“夫君,這些箱子是什麽,要隨我們一塊兒宮嗎?”
“給你父皇的。”
聽江宴之這麽一說,瀲灩的桃花眼滿是好奇,撒道,“那我可以看看嗎?”
江宴之頷首,示意趙風。
趙風隨機掀開了一箱,厚重的檀香木製箱蓋打開,在晨曦的照耀下,箱裏的珠寶流溢彩,閃了溫若初一眼。
“唔。”
小手了被刺痛的雙眼,走近箱。
看清箱裏的東西後,眼神裏有了些不舍。
小財迷有些猶豫地轉頭看向江宴之,眼角委屈,“夫君~這箱可以不給父皇嗎?我有點想要~”
為財迷自然看不得稀有的東西從眼前搬走,縱使公主府庫房裏已經有了很多相似的東西。
“哎喲我的公主殿下,這些東西主子私庫裏多了去了,你回元啟看看,庫房裏還有更好的。”
趙風看著溫若初不舍的樣子,忍不住開口。
隨著這些日子,越來越悉,加上溫若初本就沒什麽架子,趙風也開始打起了的玩笑。
“當真?”
溫若初瞧著箱裏稀有的南海夜明珠,七彩琉璃串還是有些猶豫。
江宴之手把人兒抱走,“走了,我私庫裏的東西夠你玩了。”
聞言,溫若初收回不舍的眼神,乖巧地依偎在江宴之懷中。
真好,夫君從來不會騙人。
想著自己的小金庫又開始增長,致的桃花眼溜溜直轉。
........
天凰皇宮大殿
“常公公,父皇在裏麵嗎?”
溫若初看著閉的殿門,問起了門外候著的公公。
常公公乃武帝用太監,自是知曉武帝對四公主的重視。
見到過來,趕迎上去,“四公主,三殿下正在裏頭,我這就去給您通報,還請公主稍等片刻。”
說罷,看了一眼溫若初後的江宴之,眼底帶著探究。但終歸未說什麽,轉進殿中通報。
“哥哥在裏頭?”
溫若初聽著常公公的話,轉頭稍有些迷茫地看向江宴之。
“嗯,以後別學你兄長,屬實是愚鈍了些。”
江宴之想著那日定州翠香樓裏,溫擇信誓旦旦的眼神。
毫不留地在溫若初麵前,下了溫擇的麵子。
“哦?”
溫若初看著江宴之,又往殿瞧了瞧跪著的溫擇,若有其事地點點頭。人的眼底對江宴之說的話是百分百的信任。
也覺得哥哥有點笨。
從小時候陪玩蹴鞠就看出來了,下棋也下不過。
越想越是忍不住嫌棄地皺起致的小鼻子。
通報的常公公出了殿,恭敬地對著溫若初道,“四公主,陛下有請。”
“謝謝公公。”
一對璧人逆著走殿中。
還跪在地上的溫擇抬頭,看著溫若初眼中莫名其妙的嫌棄,不清頭腦。
邪魅的臉上滿是疑,什麽鬼啊?
“兒臣拜見父皇。”
“元啟儲君江宴之,攜禮,拜見天凰國君。”
的嗓音剛落下,一道清冷的聲音又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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