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你那點破事兒圈子里誰不知道,在老子面前裝什麼清純?”男人重重放下酒杯,臉上是被人拒絕的不爽。
就在剛剛,他還想去南喬的大,被拒絕了。
職場上,在談生意時被言語調戲,揩油,仿佛了默認的常態。
男人本沒想過南喬會拒絕。
更沒想到,二話不說端起手邊的酒杯,直接潑了他一臉。
爾后,站起果斷離開。
“艸!”男人愣了一秒反應過來,抹了把臉上的酒水,余掃了眼桌上,抓著個玻璃瓶快走兩步,猙獰著一張臉狠狠朝著南喬的頭上砸去。
薄迦南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麼讓人心驚的一幕。
“砰!”一聲巨響,周遭哄鬧的人群瞬間安靜了。
酒瓶沒有砸在南喬的上,而是,重重砸在了薄迦南的后腦勺上。
夏祁楓晚一步追出來,當即沉了臉,快步走過去,重重一腳踹在還在懵中的男人肚子上。
男人“啊”的慘一聲,飛出去兩米多遠,狠狠撞在柜臺上,又重重砸在地面。
一切發生在轉瞬間。
南喬轉過,看著躺在地面上狼狽哀嚎的男人,再看薄迦南腳下的玻璃碎片,心中“咯噔”一下。
剛剛是他救了?
“迦南,覺怎麼樣?”夏祁楓顧不上收拾男人,掏出西裝口袋里的帕子,捂在薄迦南的后腦勺。
作可能是不夠輕,接傷口的瞬間,薄迦南疼得輕輕“嘶”了聲。
夏祁楓臉一垮,“你還知道疼?”
不想聽他念叨,薄迦南掀眸看向一臉關切正準備開口的南喬,微擰眉,“沒傷到吧?”
南喬搖搖頭,看著他不太好看的臉,忙道,“剛剛謝謝你,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薄迦南不想去醫院。
準確來說,他是不想讓他爸媽和弟弟妹妹知道這件事,免得跟著擔心。
夏祁楓擰眉,“不用什麼不用,小命不要了?”
說著,他上下打量了南喬幾眼,眉心擰的更厲害了,“你是不是上次那個——”
“夏總好,我是南喬,唐老師帶的學生,咱們上次見過。”南喬勉強出一抹笑,關切的眼神一直落在薄迦南的上。
突然有些后悔。
剛剛要是沒那麼莽撞手,也不會牽連無辜的人。
這脾氣,果然得改改。
夏祁楓像是想到了什麼,微笑著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我這會兒走不開。”
“這話應該我說才對,給你們添麻煩了。”南喬不好意思地笑笑,看向薄迦南。
對上不似以往清冷帶著幾分關切的雙眸,薄迦南說不出拒絕的話。
他出口袋里的鑰匙,問,“會開車?”
南喬點頭,接過鑰匙,順勢要扶他。
薄迦南剛想說自己能走,頭部傳來一陣陣暈眩,使得他不僅沒拒絕,整個人的重量還靠在了南喬的上。
瞬間,他腦袋中浮現出一個想法。
這麼瘦,不能被他垮了吧?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雖然有點吃力,但南喬一步一步走的很穩,一點也不晃。
距離近了,薄迦南才看清他在車上掃過一眼的手腕。
很細,很白,但卻不是那種刻意吃出來的瘦,而是十分健康的廓。
頭暈的覺加劇,薄迦南坐上車之后就一直沒說話,意識也在慢慢變混。
徹底昏睡之前,他聽到南喬帶著幾分急切的聲音響起,“他是我弟弟。”
艸,他才不是弟弟。
……
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薄迦南破天荒的做了個夢。
夢里,姜雨霏眼含淚意看著他,紅微,“迦南,我是有苦衷的,你別恨我。”
苦衷?
薄迦南笑了。
如果所有事,都能用“有苦衷”三個字解釋,那還要警察干什麼?
至于恨?那就更不會了。
別說是沒在一起,就算真的在一起過,分開之后也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他忙得很,沒空想那些七八糟的。
“怎麼還不醒,你確定醫生說的是沒事?”正煩著,薄迦南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道悉的聲音。
怎麼聽著,那麼像他媽呢?
不對,就是他媽!
意識到不是在做夢,薄迦南果斷裝睡。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有他媽的地方,必定還有另外一個人,他爹。
薄景遇一眼就看出他是裝睡,眉頭微擰,語調擔憂道,“會不會是砸出病了?”
“你不是說醫生說了沒什麼大問題,睡醒了就行?”安笙一聽,頓時急了。
雖然現在已經奔四,也是四個孩子的母親,但在薄景遇這麼多年如一日的呵護下,心態和二十多歲的小姑娘沒什麼兩樣。
眼看老婆當了真,薄景遇也顧不上嚇唬兒子,一腳踢在床上,“還不趕醒?”
“薄景遇!”安笙被他突如其來的作嚇到,驚呼一聲,怒了。
手揪住薄景遇的耳朵,擰了半圈,低聲音道,“你故意的是吧?等你老了讓兒子拔你氧氣管!”
薄景遇語調涼颼颼的,“他不敢。”
躺在病床上和他四目相對的薄迦南,“……”
他知道了,自己醒的不是時候。
背對著兒子,安笙并沒有注意到他醒來,聽到薄景遇這麼說,更生氣了。
“他不敢,我——”敢。
“媽。”安笙話說一半,被薄迦南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
忙回頭,對上薄迦南那雙無奈的雙眸,趕收回著薄景遇耳朵的手,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看著兒子略顯蒼白的臉,安笙心疼極了,也顧不上生氣他裝睡,趕忙詢問他還疼不疼,有沒有什麼其他地方不舒服。
可能是上了年紀容易多愁善,沒說幾句,安笙的眼睛就紅了。
又心疼兒子,又生氣,氣他平常有什麼自己悶聲解決就算了,傷了也不知道往家里去個電話。
要不是甜甜告訴,現在還被蒙在鼓里。
“媽,我真沒事。”眼看薄景遇的臉越來越沉,薄迦南趕忙開口。
要是真把他媽惹哭了,就算腦袋還有傷,晚上也得被他爸拉去練練手。
安笙有點不信,等護士過來仔仔細細詢問了一遍,這才放心。
就在薄迦南以為,薄景遇忍不下去要走時,安笙忽然話鋒一轉,“迦南,等幾天你傷口好了,帶朋友回家吃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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