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葵雙眸猛得瞇起,朝著臨樂坊的方向大步走去。
雖一心抓,可也知道靜不能鬧得太大,否則打草驚蛇便是大大的失誤。
除了祁葵,一共籠統也不過四個宮人在幫著尋人。
那奴才一說臨樂坊,于是所有人都朝著臨樂坊悄無聲息得包圍了過去。
臨樂坊,本是昏君齊易時期,用來豢養貌歌姬的地方,如今被溫惜昭接手之后,便了空缺的地方,并沒有人居住。
臨樂坊的院子,已生出了細細的雜草。
祁葵才剛走到院子里,果然便聽到殿傳來了抑的聲。就像是男行茍且之事時,才會發出的曖昧的聲音。
祁葵十分激,卻也強自按捺住想要沖進去捉在床的沖,打算再等等,等他們興致正旺難舍難分之際,再沖進去,把捉得漂漂亮亮。
屋的人也果然并沒有讓祁葵失,很快的,屋子的聲音變得越來越難捱,也越來越讓人臉紅心跳,就連祁葵都忍不住紅了臉頰,一邊暗罵這范靈蘭不愧是范靈枝的妹妹,深得范靈枝的真傳,如此不知恥。
祁葵終究是聽不下去了,眼看時機也已差不多,當即便率著手下人徑直朝著踹開了寢殿的大門。
幾人沖了進去,于是一眼就看到范靈蘭和陸耕二人在床上扭一團,只是二人的衫只是稍微散,并未解開,更沒有真的發生那種事。
最重要的是,他們二人看上去像是毫無理智,雙眸微微渙散,似乎……是被人下了不干凈的臟藥。
祁葵下意識凝眉,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可眼下卻顧不得其他,如此絕好的機會豈能放過?!
——就算并未真的發生穢后宮之事,可范靈蘭為一個宮妃,竟和大侍衛躺在同一張床榻之上,這就足夠死一萬次了!
祁葵當即冷笑道:“馮嬤嬤,蘭才人竟如此藐視王法,藐視圣上,在深宮之竟犯下如此滔天錯事,還不快去將靈貴妃請來,讓靈貴妃來理此事!”
馮嬤嬤立馬應聲退下,果真去‘請’范靈枝去了。
而祁葵則是當機立斷,沉聲道:“快去將莫侍衛請來!”
莫欽,祁葵的左膀右臂,祁葵如今不在,整個侍衛所被祁言卿代暫時讓莫欽管制。
于是祁葵側立馬便有宮人一路小跑,去請了莫欽。
此事應該鬧得極大,可卻又不能太大。祁葵深呼吸,早已想好了接下來該怎麼做。
很快的,范靈枝和莫欽二人一前一后得趕到了。
而床上膠著的二人此時亦已清醒,同時跪在了地上。
只是范靈蘭十分懵,顯然是嚇壞了,竟是臉慘白得傻呆呆得跪在地上,臉上是止不住的眼淚。
而陸耕亦是臉十分難看,特別是在看到范靈枝和莫欽之后,更是痛苦之極,十分沉疼得垂下了臉去。
范靈枝才剛踏門來,便哭得十分悲愴:“范靈蘭!你如何能做出這種事?!你可對得起我嗎??”
的質問聲如此尖銳,聲聲耳,
讓范靈蘭忍不住嚇得大哭起來,一邊哽咽道:“阿姊,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明明、明明只是和陸哥哥在假山下聊天……”
祁葵瞬間就抓到了重點,似笑非笑得問道:“陸哥哥?難道蘭才人和陸侍衛很好嗎?竟如此輕易得喚他為陸哥哥?”
祁葵的聲音越來越厲:“還有,你為后宮妃嬪,如何能和外男在假山下私會?可見你從一開始,便是對陸侍衛有著非同一般的愫,可對?”
祁葵如此問,自是讓范靈蘭無話可說、百口莫辯。
倒是一旁的陸耕終于開口,沉沉道:“屬下與蘭才人乃是真心相,還請靈貴妃全!”
此話一出,便是相當于默認了自己和蘭才人之間的,覆水難收。
范靈枝咬牙關,閉了閉眼,渾充斥著劇烈的冷。
范靈蘭亦是渾抖,雙手握拳,連指關節都發出了的青紫。可見此時是在承多大的忍。
祁葵覺得這一切都痛快極了,挑起來,似笑非笑:“靈貴妃,此事該如何收場,全聽您的安排。”
聞言,范靈枝譏嘲得看著,冷冷道:“當真全聽我的安排?”
祁葵微微瞇眼:“是啊,您是貴妃,是這后宮最尊貴的子。自是聽您的安排。”
范靈枝道:“與陸侍衛之間,都是過去的事了。今日亦并未真的發生些什麼。照我說,將蘭才人幾月,以儆效尤。”
祁葵覺得自己果然是高估了范靈枝的厚臉皮,竟是打算高拿輕放了!當即瞥向莫欽,沉沉道:“莫侍衛,按照宮規,此事當如何解決?”
莫欽是個三十歲的漢,他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種倒霉事,怎麼就到他來理了?真是流月不利!
他著頭皮道:“按照宮規,是該將蘭才人打死,陸耕流放邊境。”
祁葵眸鷙得瞥向范靈枝。
范靈枝的臉已是差到了極點,一字一句道:“祁妃這是打算趕盡殺絕了?”
祁葵道:“若當真按照宮規來,未免傷了你我的姐妹分。今日蘭才人與陸耕侍衛的事,乃是我無意中發現的,靈貴妃你可該慶幸,發現此事的不是別人,而是我。”
祁葵繼續:“此事不如你我私下決定了,留下蘭才人的命,可必須賤籍,靈貴妃覺得如何?”
“賤籍?呵呵……”范靈枝低低笑了起來,正視著祁葵,雙眸發狠,就像是護犢的母狼,讓祁葵到有些害怕。
范靈枝道:“祁妃若是當真如此決定,我現在就去找圣上,求圣上對蘭才人網開一面。”
范靈枝聲音發狠:“皇上如此寵我,莫說是蘭才人并未和陸耕發生些什麼,即便是真的發生了,我也有辦法讓皇上原諒。”
祁葵恨聲:“你——”
范靈枝面無表:“我前兩日才剛和你說蘭才人和陸耕的往事,今日他們就出了這檔事,哈,祁妃娘娘,可真是太巧了。”
祁葵咬牙:“這是他們自己做的孽,與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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