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刀選中房子后,就帶著范靈枝過來看了看。
范靈枝臉上蒙著薄紗,不想自己的絕世容驚擾到金陵城的百姓,不然又給自己惹來桃花債那就是大大的不妙。
所以眼下蒙著紗穿著星紫襖,婀娜多姿行走在宅子里,氣場不俗,讓人一看就不敢造次。帶著他們看宅的牙子是個人,一看到范靈枝便知這單穩了,當即愈加努力得伺候起來,小甜得將范靈枝哄得高高興興。
這宅子前廳氣派,整屋子的黃花梨木家,后院穿過抄手回廊便是一個假山流水的江南風格布置庭院,連著五個大小不一的院子,大小倒是剛好能滿足范靈枝的需求。
范靈枝不過大致看了眼,便對阿刀點了點頭,示意他買了。阿刀當即大手一揮去和牙子過戶簽地契房契,一套作行云流水,一氣呵。
接下去幾日,阿刀又找了團隊將整個房子該修葺的修葺,該升級的升級,將一切標準都努力往華溪宮靠攏,絕不讓自己的主子在外地一丁點的委屈。
眼看著這邊大把大把的銀子往里砸,范清議看著屬實心驚跳,觀程回來后,忍不住拉過了范靈枝,對低聲道:“阿姊,這是我的一番心意,還請阿姊務必收下……”
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個荷包,作勢就要往范靈枝的手里塞去。
范靈枝簡直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忍不住道:“你這是做什麼?你姐姐看上去像是差錢的人嗎?”
范清議十分赧然,一張清秀的臉漲得通紅:“只是、只是覺得阿姊最近在修葺宅子,怕、怕阿姊銀錢不夠……”
范靈枝笑道:“這麼說吧,連我自己都算不清楚,我到底有多家產。”
關是從昏君齊易的手上就積累了大量財富,也不太懂如何理財,但有一點是知道的,就是不斷的買宅子。所以在全國各地幾乎遍布豪宅,只是都租賃出去了,這麼些年收的租金也不,全都被存在了銀莊里,是利息錢都已經算不太清。
再加上還在各地買了許多良田,又低價租賃給當地百姓種植蔬菜糧食,也因為的租金收的低,農戶們都樂意到這租田,倒是每年都能大收,再加上的一糧食利息,總之各種良循環,范靈枝至也能算得上是個富婆。
更別提溫惜昭又給了好些銀子,厚厚一沓,也懶得數,反正他給了就收下,范靈枝的字典里可沒有‘客氣’二字。
范靈枝讓范清議將荷包收好,想了想,又囑咐他:“日后父親再找你要銀子,你直接一分不給就是。他要死就死,這樣的爹,活著多張吃飯口,死了多個墳頭口,沒什麼好稀罕的。”
前幾日范靈枝踏金陵城范府的那一刻,就知道范清議的日子不太好過。大冷的天,竟然連地龍都舍不得燒,房的炭火更是得可憐,甚至連湯婆子也只是草草裹了一層薄毯,非常燙手……
看破不說破,到底要給弟弟妹妹留點尊嚴。
只是自己兒都這樣難過了,那當爹的還在外頭豪擲銀子裝闊爺泡妞呢,三不五時的回來問兒子討錢,好讓他繼續在外頭玩樂,到這種爹也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范靈枝越想越氣,當即又惡狠狠道:“記住了嗎?你若敢再給他銀子,我可不認你這個弟弟!”
范清議連連點頭,眼中竟都約泛出了淚花來:“阿姊來了,我總算有個商量的人。父親他……沒人能管得了他,當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
范靈枝冷笑:“如今我來了,我倒要看看他是怎麼個肆無忌憚法!”
二人聊著父親的家事,又從父親的事聊到了范靈蘭和陸耕的事,范清議直言陸耕是個好的,不但十分寵范靈蘭,并且對他的生意也多加照顧,時不時的號召手下人到他店里買點筆墨紙硯。
二人不斷說了許多的己話,只是說著說著,范清議到底是將話題引到了范靈枝上。
太后因為范靈枝而自殺的事早已鬧得舉國皆知,就連金陵城的各大酒家都在紛紛高價推出以范靈枝為主角的妖后話本,看誰寫得彩就念誰的本子,各家都開了高價,吸引了一堆文人客躍躍試。
而只要是有關于范靈枝的本子,當場的酒樓就必能座無虛席,滿場觀眾,極大得滿足了大群眾的獵奇之心。
想及此,范清議覺得傷極了,對范靈枝堅定道:“我可不管外頭如何,在我眼里,阿姊永遠是世上最好的阿姊。”
范靈枝了他的腦袋:“好孩子,阿姊沒事。”
范清議:“皇上本無法保護好你,既然你如今到了金陵,不如就在金陵好好住下,日后也不要再回到那該死的皇宮了!”
范靈枝:“日后的事,日后再說罷。”
顯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范清議也不敢的逆鱗,便又安了幾句,這才起走了,說是要去小廚房催催晚膳。
而等范清議走后,范靈枝又給一旁的阿刀遞了個眼,阿刀自是上道,后腳就跟著走了出去。
略顯仄的院子外,阿刀攔住了范清議的腳步,笑瞇瞇的:“爺還請稍等片刻。”
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個沉甸甸的荷包,遞給范清議。
范靈枝有些吶吶得看著他。
阿刀笑道:“這是主子的意思,還請爺收了。”
范清議當即漲紅了臉,連連擺手:“阿姊肯住在這,已是委屈了。我如何能收的銀子?”
阿刀似笑非笑:“主子份金貴,可不能吃一的苦。還請爺將銀錢收了,那邊的宅子還不曾修葺妥當,這段時間不得要麻煩爺您照顧主子,畢竟這大冬天的,天氣刺寒,實在難捱。”
言下之意是讓范清議把錢收了,好好照顧范靈枝,至什麼地龍炭火,總不該太過短缺。
范清議哪里會讀不懂他的意思,當即紅了臉,將銀子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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